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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郎主向人告白被拒呢。你沒看郎主剛才回來那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喝水喝到鼻孔里,神魂顛倒的……” 清風:這廝是真沒記性,才因為這張嘴講究蕭大娘子被罰了三個月的俸銀,挨了十板子,現在居然又興致勃勃地講究起郎主來,是真不缺錢,真不怕揍啊。 “郎主的事,你還是別胡猜——” “清風,郎主是咱們家主,那得傳承啊,開枝散葉啊,這都是正事,我關心關心那怎么了?”明月一臉我是為郎主好:“你說,郎主明明有意蕭大娘子,怎么就跑了?” 他也想能不能是郎主借機向人告白被拒,羞憤了。 可當時遠遠看著,明明是蕭大娘子動手動腳,他們郎主明顯嬌羞的一方啊,結果咋回來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清風白了他一眼,回耳房歇息:“回去歇了吧,明早還要服侍郎主。” “咱們還是不是兄弟了——” “是兄弟才告訴你,”清風拉著他往回走:“有的人能動心思,有的人不能。而咱們郎主……” “怎的?” “明顯是不想。” 明月聽完更糊涂了,不想……還是不行啊…… 現在不只外面在傳,老夫人和夫人那里也都受到了影響,在那兒瞎著急又不敢問,生怕萬一是真的傷害了他們郎主脆弱的小心靈。 上個月往郎主房里送了兩個水靈嬌俏的丫環,沒等說上兩句話就讓他們給原路送回去了。 然后,老夫人和夫人就焦慮上了,直接就導致了他也焦慮。 畢竟他是老夫人派到郎主身邊的,老夫人拿他當自己人,天天盯著催問,他也是沒招沒招的。 好不容易冒出個郎主自己個兒鐘意的蕭大娘子,結果郎主明顯還是跑了——還是很狼狽的跑了,這就讓他摸不透拿不準了。 到了老夫人那里問,他又該怎么回啊,行不行的,他一個小廝哪里知道? 明月輾轉反側了一夜。 大梁朝廷規定每五日沐休一日,隔天正是謝顯沐休,明月起來稍晚了些,他到的時候已過了卯時。 謝顯跟前不留丫環伺候,還未出仕時是清風明月二人貼身服侍,后來謝顯出仕為官,便帶著他二人進出,反而是早晚貼身服侍的事情交給了流云和飛霜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廝。 明月還未進屋,走到簾子前,就聽謝顯微慍的聲音:“把褻衣褲燒了。” 緊接著飛霜捧著衣裳就出來了,和明月碰個對臉,笑嘻嘻地就溜了。 等挑簾子進屋,流云已經服侍謝顯換好了衣裳。 他輾轉反側一夜沒睡好?他家郎主明顯比他更輾轉反側,那眼眶底下都青了,眼睛紅血絲都出來了。再一聯想郎主剛才讓人去將褻衣褲燒了,那聲音明顯透著股子惱羞成怒啊…… 明月了然,他也是十六七的小郎了,誰還不了解呢。 老夫人和夫人看來是不用憂心了,郎主的身體該是沒問題。 至于心理,他就不知道了。 明月進來不一刻,清風便來回事。謝顯雖為家主,但謝氏一族仍有族長,經族里人決定還是要重修祠堂。 “祭酒已經口頭應下了,但最終還是要看家主再定撥銀。” 周祭酒被自家女兒帶累丟了官,朝中商議了小半個月,最后還是玉衡帝親自拍板定下了謝家三爺。 國子祭酒,雖然不是大司馬、都督之類的位高權重的官職,卻是世族極愿擔任的清官,有清望所歸之稱。 謝三爺得了這好事,樂的幾乎鼻涕泡都冒出來了,認為這中間少不得謝顯從中周旋,心中十分領情,待謝顯態度不知好了多少,對外也稱其為家主,再不是三房那個炸了毛,天天叫囂他家郎主是謝家孽障的攪事精了—— “先撥一千兩過去,不夠了再過來支就是。”謝顯向來于錢財不甚在意。 又回了幾件家里的事,說起潘朔遞了拜貼今日要來拜訪,謝顯皺了皺眉。 “昨日郎主回來的晚,沒有向郎主回話——” 謝顯揮手打斷,“何時?” 這就是難辦的了,接貼子的人疏忽了。“上面沒寫準確時辰。” 謝顯失笑,這倒是潘朔的風格。 說了會兒話,他感覺明顯精力不濟,頭一跳一跳地疼,起身重又靠回榻上歇息。眼睛閉了又睜,吩咐明月將桌案上的銀光紙收起來。 明月過去一看,書案上鋪上一張光潤潔白的銀光紙,上面只有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愿。” 筆力遒美健秀,飄若游云,正是他家郎主的字跡。 第85章 提親 潘朔一向不靠譜,在謝顯這里還多少靠譜了些。 上次去人家王興家里坐客,被人趕了出來,固然是王興為人自視極高,有門第之見,主要也是他不著調,連個拜貼也沒遞就直接上門了。 王興是瑯琊王氏族人,哪里見得過潘朔這樣的? 他可不覺得率直,分明是不講禮儀,沒把人放在眼里。 潘朔爹死的早,也沒個人教他這些,純粹是從錯誤中積累經驗,在膈應人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吃一塹長一智,這回終于學會到人家家里先投拜貼,可是……沒寫什么時辰。 謝顯也不與潘朔假客氣,該歇歇他的,以致于潘朔到時,他衣冠不整地歪在榻上翻看地理志。 見他來了,方才起身叫茶。 潘朔不以為意,謝顯這樣是拿他不當外人,他心大著呢。 坐下就悶了一盞茶,片刻又是一盞,直看得謝顯連連搖頭。“有話直說,潘兄怎么也拘泥了?” 潘朔嘆了口氣,“我這不是也為難嗎,反正我就這么一說,你就這么一聽,行不行的你自己拿主意。” 謝顯失笑,這是哪位請來的說客,居然這么就倒戈相向了? “安吉公主。”潘朔看起來比謝顯還煩,一張臉五官抽到一塊兒。“這女人囂張跋扈,可是對太后可是乖覺的很,嘴跟抹了蜜似的,很討太后的歡心。她知道咱倆好,就找我跟你提親——我當然不干了,她是個寡婦,夫君死了一年就心急火燎的嫁,別說是公主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要啊。” 于是,他怎么又到謝府來做說客呢? 謝顯一邊悠然品茗,一邊聽潘朔細細道來。這人有個別人都沒有的優點,根本不用人搭下茬,自己就能起承轉合,把整件事兒給你說圓滿了。 “誰知這貨聰明,在我這里行不通,就找到太后那里,堵著我好幾回了,我實在沒辦法就應下來了,跟你轉句話,你想不想把她給接手?” “不想。” 潘朔問的爽快,謝顯答的隨意。 “那就好。”潘朔渾然不以為意,本來就不是一路人,謝顯要是答應了他才要嚇掉眼珠子。 太后姑母對他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