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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了,我再請。” 潘朔有太后坐鎮,自信滿滿總有官復原職那天。 “那些個世家公子氣皮眼脹,一個個都被擼了官,還在咱們面前裝腔作勢,他們走了更好,不走也只看著眼熱!” 楊劭也覺得這些世家公子所作所為不地道。 “咱們才吃完謝兄的壽酒,沾了福氣,下次該我請才是,我也才升了官,潘兄怎么就給忘了。” “妥了,我就想讓你請來著,又怕你前幾天被我給吃窮了。既有你這話,那你第一個,玄暉第二!” 這就把酒給排上了。 謝顯如何不知這二位是怕他面上無光,便笑著稱是,其實這些他還真不放在心上。若是在乎這個,他也就不會那么做。 “顯靜侯楊兄的升遷宴了。” “你忙完家里事,又要忙著上任,咱們時間就定的寬裕,十日后如何?” “那就這么定了。”潘朔一巴掌拍下來,幾乎打了謝顯個趔趄。 眼瞅著潘朔站都站不穩了,謝顯和楊劭也就閑話少敘,著潘府下人將其扶上了車。 楊劭是坐潘朔的車來的,可潘朔這時醉了,他不便蹭車,謝顯有意派車送他,他不由分說便拒了。 “走著回去正好,散散酒氣。” 說完,楊劭也不管謝顯還要說什么,轉身就走,末了還瀟灑地擺擺手。 其實他并沒有喝多少,不過他是個糙漢子,并沒有養成世家公子那些出入必有車馬,奴仆前呼后擁的習慣,哪怕他現在官至三品將軍,也還是習慣獨來獨往。 楊劭一路走至秦淮河上,六月中的天已然熱的不行,他身上薄薄的衣衫已經透了汗。 忽然在人群中瞧見了蕭家的牛車,車外蕭寶信身邊四個丫環雄糾糾氣昂昂,氣勢洶洶。 楊劭鬼使神差就跟了上去,卻見蕭家的牛車并沒有駛回蕭府,而是一路朝小長干里而去,最后停到了槐花巷外,蕭寶信戴著冪籬就出來了,皂紗垂至頸部。 若非楊劭認出了蕭府的丫環,光憑蕭寶信自己這打扮他還真認不出來。 …… “就是這里了,娘子。”木槿指著最里面那間院子,她駕輕就熟,來了不止一次了。 蕭寶信:“去看看里面什么情況。” 木槿應聲而去,不過片刻功夫就返轉身回來相報:“在喝酒,說些胡話,時運不濟難得一知己之類的,相護吹捧,還有罵謝侍郎。” “不是侍郎了,是常侍。”采薇糾正:“散騎常侍。” 她雖在謝府外面侯著,可是消息來源一點不遜于身處其中之人。 圣旨一到,外面立刻就傳開了,在各世家的車夫小廝間都轟動了。采薇不遠不近地聽著,可沒少聽各種關于謝顯的八卦。諸如他再得皇寵又怎樣,二十歲不婚,指不定是身子不行。 至于哪方面不行,那就只可意會了。 這不是重點,蕭寶信低聲問:“沒被發覺吧?” “沒有。”木槿自認力氣比不過有梅,可是輕身功夫卻是一等一的。“他們將下人都遣到別處,屋里就兩個人,披散著頭發,已顯醉態,像是吃了五石散了。” 她頓了頓,“那是……兩個男的……” 動不動還抱到一處,摸摸小腰,摸摸小下巴,真是沒眼看。 兩個男的? 蕭寶信眼睛一亮,也好啊。 既然暴風雨來了,那就更猛烈些吧。 “你去看好了。”蕭寶信俯身過去,小聲地吩咐木槿見機行事,然后從寬大的袖口抽出火折子:“到時就大聲的喊,最好將整條巷子的人都喊出來。” 采薇興致勃勃:“娘子,讓我也跟去吧,木槿一個人只怕忙不過來,有奴婢跟著才好見機行事啊。”集體榮譽感十分強烈。 蕭寶信點頭,采薇是四個丫環中腦子最靈活的,有采薇跟著,她放心。 只有采薇坑別人的,她還沒見過誰跳得過采薇的坑。 “去吧。” 蕭寶信交待完便上了牛車,繞道又按原路回了。 楊劭這回蒙了,這是什么cao作? 他擔心被蕭寶信發覺也沒敢上前,所以主仆幾人的談話他聽的不甚真切,云里霧里不知所云。 可蕭寶信留下兩個丫頭去了槐花巷是沒錯的,他只不知是出了何事,以至于蕭寶信這般神秘,有心一探,便跟在采薇和木槿身后。 他一路尾隨沒敢太往前湊,可就是這樣遠遠一眼,好懸沒把他在謝府吃的半肚子酒給全吐了。 袁琛他還是認得的,建康城有名的才子,佳作無數,被無數小娘追捧,同樣也是蕭寶信未來的夫婿。 就是他,居然在大敞四開的屋子里和一個比他矮上半頭的小胖子抱到一處又啃又咬,親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嘖嘖有聲。 蕭寶信這是在干什么? 捉那個什么嗎? 可是為什么又走了? 楊劭此時腦子已經亂成一團,再沒眼繼續看下去,卻見采薇趴在墻頭上看的興致勃勃,木槿則是一臉生無可戀,可即便這樣她還是不敢錯開眼珠,盯完全程。 第54章 設局 楊劭沒有走,只是不再關注屋子里的戰況。 可是不看可以,聲音卻沒辦法屏蔽,有賴于他良好的耳力,將里面激烈的戰況聽了個十足十。他只是意外,袁琛看著纖弱文氣,卻是上面那個。 忽然間,木槿動了,楊劭趕緊遠遠跟上,卻見她一個箭步跳進院子,連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然后就朝院子里放柴火的西南角去了。 這間槐花巷是平民富商們居住之所,不像官家世族那么講究,不過一進的小院子,是這些世家公子隨手買來的玩意,平日里倒有個兩個仆人在此打掃,今日都被清場趕了出去。 木槿如入無人之境,屋里兩人親熱的渾然忘我。 五石散為名士們鐘愛之物,兼具催¥情的功效,兩人此時正處于情緒癲狂之境,自然對外界毫無反應。 木槿點了半天的火,小火苗噗噗地著了兩下,倒是沒滅,慢慢的發光發熱。 昨晚下了雨,柴火淋了雨半濕未干,不好點著,好容易點著了,這家的仆人偷懶,只劈了夠溫酒的柴火,剩下的竟都是大塊。 不到片刻,木槿出了一頭的汗。 “怎么了,木槿?”采薇許久不見動靜,忙過來追問,一看情況就知不妙:“是了,昨夜下了不小的雨——” 她忽然想到:“屋里還有酒,不若淋些酒在上面。” 木槿無語,那兩人吃了五石散不假,可也不是瞎子聾子,再全情投入也不至于屋里進了人還渾然不覺吧。 “要不,我去打些酒來。”剛才說完,采薇也覺得不甚靠譜,于是連忙補充。 話音未落,便見一人捧著若大的酒壇從天而降,不是楊劭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