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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 “閨女啊,” 你還不如有個心上人呢。 謝夫人的話在舌尖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到底沒吐出來。“你這好品性好尋,為人光明磊落也非難事。可是讓一個男人一輩子就守著你一個人,當(dāng)然也有這樣的,可是哪有人成親前四下打探,誰以后不納妾,不養(yǎng)外室的?” “就是說了,這話可性度又有幾分?” “你看咱們家那位大郎,雖然人家是蔡家的庶女,可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算是咱們高攀了。成親前幾年也是恭著敬著,捧著愛著的,過了幾年又怎樣,不也養(yǎng)起了外室,為了個外室要打要殺的?” “不是說你阿兄就是多么道貌岸然,而是大多男人皆是如此。你爹,你叔父,還有我爹,你舅父,在建康城咱們也住了七八年了,見識了不少世家大族,也見過了不少和咱們差不多,甚至不比咱們的寒門庶族,有幾家是你說的那樣?” “閨女,娘年少時也這么想過,和你爹成親后也試圖這樣過過,可是結(jié)果呢?” 謝夫人笑,她不過三十四歲,可是眼角已經(jīng)疊起幾條細(xì)細(xì)的皺紋。 “男人呢,就是那么回事,日子還是得咱自己過,別太拿他們當(dāng)回事,咱就可以過的很好。” “娘,”蕭寶信抿唇,眉眼堅定倔強。“你是想過,可我是要這樣做!” 謝夫人抬眼看向蕭寶信,兩人就這樣在空中對視良久,最后還是謝夫人敗下陣來,啐了一口: “一個個都是冤家,只知道難為我。這親事是你爹定下來的,而且剛才……我都答應(yīng)了,也不能再追上門去退親。這樣出爾反爾,咱這親結(jié)不成不要緊,也不能就此結(jié)了仇啊。要不等你爹回來再說吧,他是一家之主,最后總要聽聽他的意見。” 蕭寶信知道這已經(jīng)是謝夫人讓步了,這就足夠了,至少成功了一半。 嗯,或者是三分之一? “娘不好開口,還是由我和爹說——” “算了,你就別摻和了。”謝夫人最后和她確認(rèn),“閨女,你是鐵了心一定要退親?” 蕭寶信堅定地點頭。 其實有一萬種手段可以退親,說不行,可以打,她就不信見他一次揍一次這親退不了。可是,一來她這名聲就此壞了,殺敵八百自損八千的招;二來不結(jié)親也不相當(dāng)于她想結(jié)仇,沒必要把人往死里得罪,那可不是他們兩個的事,是兩個家族的仇了。 所以,也只能徐徐圖之。反正有了她娘的保證,至少她的時間是寬裕了,就不信抓不到袁琛的小辮子。 既然他不聽勸,死纏爛打的往上貼,就別怪她選擇非常規(guī)手段了。 謝夫人無語問蒼天。 繼子夫妻失和把蔡家得罪了,弄的滿城風(fēng)雨,連累整個蕭府被人群嘲;自己親兒子日常作天作地,就沒個省心的時候,還把全城的世家給得罪了個七七八八;總以為自己個兒閨女最是省心省事,結(jié)果好端端的親事看不上,死磕上了袁家,一個弄不好結(jié)親變結(jié)仇…… 她這是什么命啊? “行了!我知道了。”她一揮手,認(rèn)命了:“以后的事不用你管,這親我肯定給你退了!” 看著蕭寶信忽然笑成一朵花的臉,謝夫人莫名刺目: “娘也不知道這是對是錯,可別為了你好,卻把你給坑了。閨女,這親好退,可萬一袁家惱羞成怒,上嘴唇一搭下嘴唇,把臟水全往你身上潑,搞不好你以后連親都不好說。” “謝謝娘。”蕭寶信一高興就撲謝夫人懷里。 她娘這里說通了那是再好不過了,只是哪怕她娘插手,里面也少不得她做些動作。她娘天生傻白甜,只怕沒袁家主母那城府,被人陰了都不自知。 蕭家大房人口簡單,雖然以前蕭云也曾有過兩個妾室,不過一個難產(chǎn)死了,另一個在回建康的路上得了風(fēng)寒也沒了。除了蕭寶山是前面那位夫人帶的,就她和蕭寶樹兩個嫡子嫡女。 這些年說是太平盛世,其實局部的小地方也時常有仗打。蕭云作為玉衡帝的心腹戰(zhàn)將,加之又有個常勝將軍的外號,所以玉衡帝大仗小仗都愛用他。 蕭云本身也非愛好女色的,他更專注建功立業(yè),光耀門楣,是以君臣相得,倒是合作無間。直接導(dǎo)致的后果就是蕭云既無心也無閑來納妾玩樂,蕭府的后宅在建康那是少有的干凈。 蕭寶信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自然就沒經(jīng)歷過內(nèi)宅的爭斗,那些陰私也不過是聽外界的謠傳。 聽著都覺得刀光劍影,甚是駭人,這還是傳出來的,沒傳出來那些又豈是她們這等沒見過世面的能夠招架的? 可是好歹她還有個金手指防身不是? 她娘完全就形成不了戰(zhàn)斗力,妥妥的一只肥美小羔羊扔狼窩的節(jié)奏。 第40章 記仇 蕭寶信沒多大把握能說服她爹,不過這在她看來都不是多大的事兒,不能說服就另外想轍,知難而退那不是她。 再者…… 她還記得從蕭敬愛那里聽來的心聲,她最終是會退親成功的。 不過,似乎是她聲名受損后,袁家才退的親。 雖然退親是第一要事,可也不代表她為了退親就要把自己的名節(jié)給犧牲掉。 所以,前世她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嫁了……楊劭? 蕭寶信不由得想到了初次見面時的楊劭,義氣的確是義氣,可后來一路尾隨到了蕭府,行動總有些猥瑣。 一想起蕭敬愛,蕭寶信就坐不住了。 蕭敬愛給出的信息太過駭人,以至于她當(dāng)時反應(yīng)不及,又加之袁家上門,她并非深入了解—— 如今,她倒要去會一會這位重生人士,并且打定主意要搶她男人的堂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毫不懷疑蕭敬愛是真的重生,而不是瘋子的狂想。 她都能聽到別人的心聲這么玄幻了,重又活了一回也不是那么駭人聽聞的事了。況且古人早有黃梁一夢,蕭敬愛得此機緣便不足為奇了。 蕭寶信打定主意要會一會蕭敬愛,送走謝夫人后,便帶著棠梨和采薇去了二房。 未得通傳,便見蕭敬愛身邊最得力的碧玉和另一個叫珍珠的大丫環(huán)被罰跪在院中,其余的下人屏息寧人也只敢偷偷打量。 正是太陽正盛的時候,又是六月的天,碧玉二人臉上一片潮紅,已經(jīng)見了汗珠,連喘氣都不穩(wěn)了。 “這是怎么了?”棠梨上前問道。 “是我們疏忽,二娘子身上發(fā)著高熱,沒有及時去稟告夫人,讓二娘子受了罪,是奴婢們的失職。”碧玉知道棠梨在蕭寶信身邊的地位,儼然就是直接回給蕭寶信的。 “敬愛現(xiàn)在如何了?”蕭寶信關(guān)切地問道。 “回大娘子,夫人請醫(yī)生來給開了湯藥,如今服下后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