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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多。 楊劭再勇猛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手是世家子弟,他還真不敢放開了打,怕給打死,他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心里有了顧忌,就不敢用全力,以致于局勢瞬間改變,楊劭反攻為守,身上腿上不知挨了多少拳多少腳—— 好在這些世家子弟們搬出來的救兵還知道輕重,沒亮兵器,雙方都是赤手空拳,這樣傷亡都有限。 直到木瓜搬來蕭府的救兵,那些都是蕭云親自帶出來的兵,強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一見自家小郎都被打的找不著人影兒了,直接就沖進人群,見人就揍。 世家那邊一看蕭家護院氣勢洶洶就殺上來,連忙把平日交好,再現看熱鬧的都給勾進了戰局。 蕭寶信看到的場面,怎一個亂字了得? 好在這地處鬧事,驚動太大,直接驚動了建康令張渝。 張渝手下滿打滿算不過四十來人,自然是壓制不住這么大規模的群體性斗毆事件,只得求救于中兵參軍曲玉。 曲玉為中郎將的屬官,掌京畿內的治安,兩人有極深的交情。 這般大規模的鬧事實屬罕見,加之鬧事者身份特殊,曲玉也是和上峰南中郎將荀駱稟告過后才敢出兵。 參與群毆的赤手空拳,可護衛軍卻不管那個,個頂個兒的提著長槍就上去了,沒多大一會兒場面就給控制住了。 蕭寶信生怕自家阿弟吃了虧,左顧右盼在人群中尋找,直到了人群正中間,護衛軍還沒鎮、壓到這里呢,一個肥賊大胖的少年郎橫刀立馬騎在蕭寶樹身上,蕭寶樹雖然身形上不占優勢,但好在還算靈巧,兩條胳膊死抓著胖子的手,兩人趁機你扇我一巴掌,我撓你臉一把—— 蕭寶樹還時不時往上吐唾沫,打的那叫一個埋汰。 “蕭寶樹,你是潑婦嗎?沒有教養,哪有打架吐唾沫的!只有村里無知婦人才做此惡行!”胖子大叫,好歹他也是王家郎,做不出這等在辱斯文的舉動。 可是明明他在上面,吐唾沫這活兒他占優勢啊! 他氣急,猛地甩開蕭寶樹的胳膊就要往他臉上招呼,蕭寶信這時遲那時快,上前一腳就把三百來斤的大胖子給踢倒在一旁。 蕭寶樹整個人都輕松了,拼命的大口吸氣。 “活該,惡人自有惡人磨!” 罵完,蕭寶樹和蕭寶信都陷入了尷尬的對視。 所以,她救了他,還被說是惡人? “阿姐,其實我的意思是——你是更厲害的人,小弟學藝不精,用詞不當。”蕭寶樹一骨碌,連忙起身,狗腿地向蕭寶信賣乖討好。一張俊臉一塊青一塊紫,鼻子還滴著血,看上去好不可憐。 “阿姐,你來的正是時候啊!” 再晚一點兒,他就被活活坐死了。 所以他現在看蕭寶信宛若救世主一般,什么自帶氣場兩米八,八米二! 渾然不覺身邊已經被護衛軍重重包圍,還在那兒叫囂:“阿姐,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惡氣。他們說你配不上袁琛,空有美貌全無靈魂的人間富貴花,還土苞子開花!是你,你能忍嗎?我是忍不了。袁琛都不嫌棄你,輪得著他們嫌棄嗎?!” “……”好吧,她當場沒聽見,現在聽到了時況轉播,也是一樣。 蕭寶信握緊拳頭,要不是看在蕭寶樹已經被揍的沒了人樣兒,可能經不起她的暴怒,她早一腳踢過去讓他跟那胖子排排坐,分果果。 “嗷!我的手!”王胖子捧著渾圓肥膩的手,嚎的跟殺豬一般。 蕭寶信眉眼帶煞,一瞬間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艷若桃李的容貌仿佛結了層冰。 “這話我蕭寶信今天放這兒了,以后誰再欺負我阿弟,下場就像他一樣!”她怒指痛哭流涕的王胖子,揚高聲音道。 她不怕把事兒鬧大,袁家看不慣她當街打架斗毆的話,想退親就趕緊的! 倒省得她還得自力更生想轍! …… 眾人:像他,那么胖嗎? ### 群毆事件鬧太大,京里數得上數的幾個世家子弟幾乎都攪到了里面,不只建康令兜不住,南中郎將也兜不住,這規模這人數都算得上暴、動級別的了吧? 這些鬧事者的靠山各個位高權重,他們哪怕有不畏強權,秉公處置的心,也沒處置的地方—— 人太多! 關都沒地方關啊! 建康令和中兵參軍二人一合計,直接就上報給了玉衡帝。 第25章 好竹出歹筍 玉衡帝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才叫一個精彩。嘴角都要僵住了,不上不下的看上去好不尷尬,魏得勝有心給他扒拉下來。 這表情太迷了,不知道的還當他們這位皇帝中風了呢。 “蕭寶樹?” 玉衡帝準確地將重點人物給叼出來。 他能說么? 今天蕭寶山辭呈交上來,措辭之謙恭,語氣之誠懇,不只為自己犯下的糊涂事感到深深的悔恨,還為帶累皇帝深受其擾而自覺罪該萬死,反正種種錯誤皆出自于他,真言不諱地將與妻子的矛盾端到臺面上為此辭官,理由充足,字字情真意切—— 別說他這人為官怎樣,反正筆桿子是不錯,至少平息了玉衡帝這些天來的怨氣。 難得蕭寶山識相一把,雖然官辭的有些晚,但好歹人家是辭了,折子上字字泣血,玉衡帝滿心歡喜地收了。 這樣,你識相我識做,君臣相得不是很好嗎? 你有個好爹,你怕什么? 直到蕭寶樹的消息傳來,玉衡帝心都要碎了,他的心愛大將蕭云這是個什么命,怎么生一個兩個的兒子都是這么坑爹的主兒? 好竹出歹筍,他都替蕭云臊得慌。 蕭寶山不過是在自家后宅作一作,連自己個兒舅兄都不敢惹的主兒,揍都白讓人揍。他家小郎在作禍這方面倒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作出了新高度,作出了新境界—— 人家以一人之力單挑一群建康世家子弟! 不論這給建康城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就這膽量,他服! “究竟是怎么回事?”玉衡帝手里蕭寶山辭官的折子還沒焐熱乎,氣就給拱上來了,一個兩個的給他找不自在。 謝顯當值,在領著曲玉、張渝二人進來前,便事先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這時一聽皇帝問了,便是云淡風輕的一笑: “回陛下,聽聞是濟陽考城蔡氏的七郎蔡之章和汝南周氏家的十七郎周敦出言不遜,當眾嘲諷蕭郡公之女德才不配袁琛,蕭小郎便當街對罵,惹惱了蔡周二人,糾集一同前去吃酒的袁家、劉家、謝家、王家等十數位將蕭小郎給打了。” 謝顯:“當時江夏王麾下有位中典軍也在那家酒樓吃酒,見世家公子們言語不遜,且……多有侮辱寒門庶族,也是一時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