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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又補了一句,“明年我再來看你!” 王婉貞差點笑出聲來,又添了兩句讓老太太注意身體的場面話,就帶著兒子閨女離開,沿著原路往回走。 這會兒正是中午,家家戶戶都飄著炊煙,三人快步走在去四平鎮(zhèn)的路上,直到遠遠將溪口村落在身后,才尋了路邊石頭坐下,從書生筐里往外掏東西。 豆餅已經(jīng)涼了,怕進到胃里難受就沒吃。倒是早上的豆?jié){盛在竹筒里又被小褥子裹著,還溫溫的,里面還捂著六個雞蛋。 三個人就著豆?jié){和素酒,吃了雞蛋和早上祭拜用的點心,又將果脯一掃而空。 “還是阿成有辦法。”王婉貞道,“要不是你多帶了吃食,咱們就得餓著肚子回家了。” 馬上就是除夕,四平鎮(zhèn)上的店鋪早早就關(guān)了門,呂老太太又不留飯,他們可不得空著肚子走回縣城? 現(xiàn)下雖說吃不飽,墊墊肚子也很不錯了。 顧玉成道:“以后就有經(jīng)驗了,下次咱們多帶點。”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現(xiàn)在處于能吃不長rou的階段,不到點就餓,時間一長就習(xí)慣備點零食,免得挨餓不長個兒。今天走得遠,也習(xí)慣性備上了王婉貞和顧玉榮的兩份,正好都墊補一下。 休息片刻,三個人又開始往前走。顧玉榮吃飽了有點犯困,怕她睡著了著涼,顧玉成時不時就顛一下筐子,說上兩句話,間或放她下來走走。 冬日淺淡的陽光下,一家人有說有笑的,朝著水井巷子而去。 . 二房仨人一走,呂老太太立馬開了廚房,溫?zé)嵩缟系闹啵痖_點心吃起來。 別說,二郎雖邪性了點兒,買的點心倒是又大又香,酥得掉渣,還挺好吃。 呂老太太吃了點心喝了粥,又就著腌菜啃了個饅頭,這才收起碗筷,鎖上廚房,坐到院子里曬太陽。 自從大富成了親,她這日子可真是太糟心了! 都怪那新媳婦陳氏,進門之前看起來好好的,一進門就跟個妖精似的原形畢露,什么活兒也不干,一天天勾著大富跟她廝混,還說什么早日給家里添個孫子。 想到此處,呂老太太恨恨呸了一聲,說得好聽,你倒是懷啊! 非但不懷,還敢裝模作樣放假消息,這短短仨月,都誆騙她兩回了!又是雞蛋又是rou的進補,想到那糟踐了她這么多銀錢又沒動靜的肚子,呂老太太就是一陣心痛。 偏偏大富成親晚,一個不慎就被這女人勾了魂兒,今天一大早就帶著她去陳家送rou了。 那可是整整六斤的五花rou啊! 老三媳婦都去送rou了,老大媳婦哪能干看著?當(dāng)即拿上銀錢帶著全家去了娘家,說是到了再買。反正陳家有的,她周家也必須有。 呂老太太阻止兩個兒子不及,就懷念起沒有娘家的老二媳婦了。 結(jié)果想什么來什么,王婉貞拖兒帶女地來了。 呂老太太人老成精,打眼一掃就發(fā)現(xiàn)他們雖穿得舊,但臉上都有點rou,干脆就不留飯了。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二郎又不好臉面,一個人就能把她偷藏的米全吃了。 現(xiàn)在二房的走了,她自己也吃飽了,晚上誰都甭想再吃飯! 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這日子都沒法兒過了! 第31章 照顧老師 了卻祭掃之事, 春節(jié)就到了。 顧玉成提前砍了竹子劈成小段,帶著顧玉榮往火堆里扔, 在爆竹聲中熱熱鬧鬧地過了個年。 清平縣的習(xí)俗, 初一是親戚子侄拜年, 初二是媳婦回娘家, 初三才是朋友間走動。顧玉成年前連著奔波兩天,又背著顧玉榮來回走, 累得兩條腿酸疼,在家中結(jié)結(jié)實實歇了兩天才緩過氣,初三一大早就收拾齊整, 帶著禮物去給顧儀拜年。 世情嫌簡不嫌虛,雖然他自家財力不能跟顧儀比, 還是厚厚地備了一份禮。買的有豬腿、火腿和臘rou, 自家做的有豆腐皮、豆腐泡,還有王婉貞繡的謝師圖,滿滿放了一箱子, 也拿得出手。 他們家沒什么親朋故友, 過年走動起來很簡單。如顧儀這種交游遍天下的名士,就有許多人來拜年, 哪怕來不了也會派人送帖子聊表心意。 因為需要送帖子的大多是權(quán)貴人家, 仆人需要送的帖子也多,在各家之間穿梭如飛,這帖子又被稱為“飛帖”。有那講究的人家,還會在帖子上繪“福祿貴壽”四個老人, 寫上吉祥話,代表有福祿貴壽親至拜年。 顧玉成到了顧儀的宅子,就見熟悉的大門上貼著個紅紙袋,上面寫著鐵畫銀鉤的“接福”二字,滿滿的飛帖塞得鼓鼓囊囊。 他叩響銅環(huán),就有相熟的老仆開了門迎他進去,雖穿戴一新,神色間卻有些憂愁。 顧玉成暗自納悶,進堂屋見禮的時候,才知道是顧儀出游時受了傷。 卻原來剛進臘月時,顧儀曾跑到三百里開外的莊子去賞梅,一時興起又騎馬跑到附近山嶺,游玩幾天后從那邊繞路回來,這一繞二繞的,就遇上一場薄雪,在路面結(jié)了層淺淺的冰凌。 顧儀一時不察,快到縣城時把自己給摔了,從二十八回了家就再沒出過門,來拜年的也一律婉拒。 “為師無甚大礙,拄著拐還能走兩步呢。都是寬伯太小心,不肯讓我起身,不然還能與你們年輕人一道開詩會呢。”顧儀坐在輪椅上,頗不以為然地道。 他不是年齡大了腿腳不好,純粹是跟譚思德犯沖! 想他當(dāng)年在京師,風(fēng)頭無兩,跟譚思德這個窮翰林也就點頭之交。結(jié)果后來他出京游歷,譚思德也被貶出京做縣令,竟是走哪兒都能遇到,而且回回都趕上他倒霉,不是被偷就是受傷。 縣令一任三年,譚思德到了任期就輾轉(zhuǎn)他鄉(xiāng),竟然還能碰上。顧儀三番五次受人搭救,也不好再擺狂生架子,慢慢便和對方成了老友。 用譚思德揶揄他的話說,畢竟是過命的交情了…… “老師在外受傷,學(xué)生竟不能為老師分憂,著實慚愧,懇請讓弟子每日前來侍奉。”顧玉成道。 自拜師以后,顧儀對他精心教導(dǎo),傾囊相授又不取分文,只偶爾讓他幫著抄抄書,比他夢想過的名師更名師。現(xiàn)在見顧儀受傷,顧玉成只覺得又心痛又慚愧,當(dāng)即自請前來照顧。 聽顧儀所言,他應(yīng)是小腿腓骨受了傷,只不知是骨折還是骨裂。 腓骨幾乎不承重,只是輔助脛骨而已,看顧儀拄著拐要自己行走的架勢,并不很嚴(yán)重,但萬一走動中錯了位,就大大不妙了。 顧儀這般好面子的風(fēng)流人兒,凡事都講究儀態(tài)瀟灑好看,要真落個腿腳不便,簡直不敢想。 顧玉成打定主意,便再三懇求,終于讓顧儀松了口。 這宅子面積不小,又沒個女眷,顧儀嫌他一個少年人來回跑著辛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