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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x假富二代紈绔8“大哥,你這么晚才回來?”在門口罰站的二弟抱怨他,“對了,你有錢嗎?我想去網吧。”冷鳶面前是一扇老舊生銹鐵門,他陳舊頹敗的家。他拿出來鑰匙,對準鎖眼擰開門。昨天剛打的鑰匙,還沒用過,倒是在口袋里被那個人捂了許久。“大哥,我跟你說話呢。你走什么神啊?”二弟機敏地拽住他。冷鳶這才想起來弟弟剛才的話:“你自己想辦法。”“我哪來的錢……”二弟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一直瞟他的口袋,“你不是去家教了嗎?一晚上一百塊錢有吧。”“那不是給你的錢。”“你總要交給爸媽的,給爸媽不就是給我么。還是你打算自己私吞了?”冷鳶懶得同二弟多說什么,徑直進門了。家里一如既往亂糟糟的,父母正在看電視,一檔歌唱節目。他們兩人都有點耳背,聲音放得很大,女高音尖銳高昂。最小的meimei和弟弟在地上玩積木,見他回來一個一個往他懷里撲。“我要吃糖。”弟妹異口同聲。冷鳶一忙起來就把這事忘了:“今天沒有,明天給你們買好不好?”小孩子不太情愿,但還是答應了。“冷鳶,回家了?”母親盯著電視喊他,“累不累?”“不累。”母親頭也不回:“那就去睡覺吧。”冷鳶的房間是一間雜物室收拾出來的,地方小,書桌和床都被高三的各類書籍重重圍堵,沒個能下腳的地方。他寫完了兩套卷子,外頭的電視歌唱家總算安靜了,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睡覺,不知道為什么父母和弟弟又爭執了起來。他們在說什么,冷鳶多少能猜出來,一套話來回說了快三年,他已經不會有任何反應了。“還不是因為你把錢給了大哥?”“他要交書本費,我有什么辦法。他不是已經掙回來了嘛。”“你就是偏心……他又不是親生的……”“養都養了能怎么辦嘛,等他大學畢業,你指不定還得靠你大哥接濟呢,你大哥成績那么好,班上老師都說他能讀P大……”“你偏心!你就是偏心,我才是你們兒子,憑什么啊?”冷鳶把自己掩在被褥里,輕輕嘆了口氣。耳機里飄出來一句白星河愉悅的“寶貝你真棒~”,把他的焦躁吹散了一點。……這個傻瓜,但愿他沒有這種煩惱。第二天,冷鳶起得比平常更早。天還沒亮,弟弟meimei和父母都還沒起床。這是這個聒噪嘈雜的家庭一天中少有的安靜時刻。不知道因為什么,他昨晚沒睡好。想來想去都是白星河的錯,如果不是因為在公車亭親了他……冷鳶決定今晚補習時,加大題目難度,不能讓這小子太閑。從家里到學校是半個小時,他抵達時是六點三十五分。清晨時刻,校門口一片空蕩,只有偶爾幾個學生慢吞吞進出的身影。往常冷鳶沒怎么注意這些人,但是今天不一樣,因為他好像看見了……一個熟人。這位熟人正在門口一二三機械人似的來回踱步,表情苦大仇深,好像誰欠了他十個億。冷鳶:“……”為什么這里會有白星河?現在還不到七點,他不該在被窩里呼呼大睡么。今天又降溫了,一大早的天氣比晚上還要冷。盡管裹著薄羽絨服,白星河還是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一根冰棒,四肢都被迫僵硬了起來,不得不在門口來回走動運動驅寒。想來想去都是冷鳶的錯!如果不是為了在校門口和冷鳶偶遇,他才不至于一大早被凍成狗。“可惡的冷鳶。”他細聲細氣、顫抖的碎碎念,被上前人道主義關懷的冷鳶聽見了。“……這又關我什么事?”“你來了?”白星河怨念不已,“我今天是特地為了來和你偶遇啊。”竟然是因為這種理由,六點半就出現在學校里嗎?“你可以不用這么……”冷鳶斟酌了一下,“這么拼。”自從昨晚得寸進尺卻沒有被毆打之后,白星河已經深諳冷鳶的底線深不可測,可以繼續探究,于是他又偷偷摸摸地打算和學霸牽小手。冷鳶火眼金睛發現了他的意圖,迅速與他拉開了距離:“你干什么?這是在學校。”“不在學校就可以?”白星河又驚又喜。冷鳶轉過臉看路:“沒有,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一大早的教室,只有零散幾個熱愛學習的課代表在奮筆疾書,這顯得坐在冷鳶身旁玩弄耳機線的白星河是那么特別,也引來了諸多側目。在旁觀白星河小指繞耳機線五分鐘之后,冷鳶忍不住打岔:“你是貓嗎?”白星河眨巴眼睛:“因為你的耳機看起來很可愛。”冷鳶心想,哪有你可愛。然而他卻冷冷說:“不準sao擾我,坐好,看書。”“好的。”乖巧.jpg白星河端端正正坐在隔壁座位,目不轉睛盯著語文書本。他的手指還纏著耳機線。鮮紅的細線繞著少年纖長的尾指,還打了個蝴蝶結。冷鳶不知為何被這只手弄得靜不下心,一不小心就又回想起昨晚那個甜蜜的吻。……想來想去都是白星河的錯。“回去你的座位,”冷鳶壓抑著情緒,“快點。”“下課我再來找你問數學題?”白星河察言觀色發覺冷鳶表情復雜,沒敢多問,“行嗎?”冷鳶答應了:“可以。”白星河低頭解開手上的耳機線,蝴蝶一樣離開了。他回到教室后排,投入到學渣區域的懷抱。后排空蕩蕩一片,這個時間點,學渣們應該還在吃早餐或者在車上打盹,從未有一個學渣如他這般認真學習和認真追學霸。太感人了。如此想著,他又打開了語文書。白星河的變化也引起了顏廬以及附近一串兒混日子學渣的注意,特別是在他和班長冷鳶的緋聞傳開之后,大家在感嘆這是愛情與生存的力量之余,也不同程度地在私下表現出了不理解。早讀時間,白星河就被顏廬揪著說了一大桶道理。“哥勸你不要當真,玩玩就好,‘少年的愛情,永遠不夠用’,”顏廬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我看你好像著魔了呀。”白星河扔掉他的手:“好好說話,不要背倉央嘉措的詩。”“冷鳶那樣的……你爸也不會答應的,你知道的吧。”顏廬說。“那倒未必,我看他挺喜歡冷鳶的。”顏廬覺得他沒救了:“嘖,算了,我不管你了。”白星河沒放在心上,揮揮手夾著紙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