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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他在齊輝心里的形象怕是已經徹底垮塌了。善后處理與白星河無關,他被保鏢架出了門,身邊跟著鬼城大佬齊輝,和一群激情記者。按摩店。紅燈區。死尸。燈光曖昧,其中夾雜著各路媒體閃光燈。白星河低頭捂住了臉,覺得他馬上就要以一種驚悚丟人的方式上新聞頭條了。可以聯想到明日新聞標題——齊輝沒有上車。他站在車門邊,和身邊人說了句什么,又指著車內的人說:“把他送到x區?!?/br>“你呢?”白星河扒著車窗,眼巴巴地望著他。“和你無關。”“……哦?!?/br>白星河被押送到了從前的別墅住處,確認他進門之后,保鏢很快就散了。他又恢復到無人過問的狀態,門被鎖上,無法離開,只是一日三餐有陌生家政阿姨送來。他無聊透頂,打開電視,發覺頭條完全沒有出現關于他的負.面新聞,只看見了鬼城掃黃打非記錄——,配圖是巫女抱頭蹲下的狼狽樣子。這么細思極恐的案子,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輕描淡寫地處理干凈了。白星河越發認為齊輝是個住在高嶺的男人,這種權勢,他一個人類簡直難以靠近。“你怎么不吃飯呢?”陌生阿姨端著盤子靠近他,“這樣不行啊?!?/br>“不想吃。”她又不問了,躲閃的神態像是有點怕他。趁阿姨洗碗,白星河偷偷溜走了。外邊來了雷陣雨,電閃雷鳴,人們躲進蘑菇傘離去。雨很大,白星河在屋檐下被潑了一腿水花,天寒地凍,他一直發抖,停不下來。他吃不下東西,日夜頭疼欲裂。這是角色死亡的征兆。太陽升起時,他也許將像斷電機器人一般忽然散架,內臟如零件跌落叮當作響。有人離他很近。烏黑的影子籠罩他,仿佛密不透風的網。地府大樓下,瘦高的男人慢慢在黑傘下走來,不緊不慢。白星河強打精神,支起眼皮一看——他懷疑自己的視力,也可能是出現幻覺。一只手,繪了眼熟巴蛇食象圖案的男人的手握著傘柄,青色筋脈,指甲泛白。齊輝直視他,冷冷問:“你想干什么?”白星河顫抖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眼神也混亂游離。他快死了。“……啊?”“你整天找我,到底想做什么。”“就……和你結婚啊?!?/br>齊輝反問他:“你認為我還會娶你?”“不會,”白星河誠實搖頭,“可是我不和你結婚會死,求你了。”“……”無話可說。白星河很失望,他竟然在第一個副本就倒下了。他從來性格自我,不擅長表達歉意,很久前就吃過苦頭,現在落得這種下場也不奇怪。像臨終的動物,白星河默默回到別墅等死。劇情走得很快,他只是睡了一覺醒來,眼睛就瞎了。白星河雙目失焦,在房間磕磕碰碰了許久也沒走出房門,像無頭蒼蠅亂撞。他很快被人攔了下來。“你怎么了?”是連姨的聲音。“看不見了。”“……為什么?”因為這是模擬玩家記憶的游戲,所以他的死法很可能跟他之前先前幻想的一樣……“再過一段時間眼球會掉出眼眶,手腳會從骨頭窩滑脫,四肢頭顱內臟像一堆零件一樣從軀干脫落……”他喃喃自語。“啊?你、你快坐下。”連姨被嚇壞了,“新娘們的死都是這樣嗎?太恐怖了!”……早知道就不該看恐怖故事,對這種機器人死狀浮想聯翩。他徹底萎靡:“我也不知道?!?/br>想不到別的辦法,白星河只好又打算去求齊輝。連姨勸他:“齊輝……大概不會見你吧。你回去睡吧,我打電話給他問一問。”白星河什么也看不見,活動范圍只有房間。到處都是漆黑一片,仿佛墮入地獄十八層,他怕黑,有時候連姨不敲門就進來,差點把他嚇出心臟病。“我想見齊輝,”再次聽見腳步聲時,他絮絮叨叨地重復,“我想見他……”沒有回應。“連姨?”“……”連她都不想理他了。他情緒低落,又睡過去了。白星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越睡越覺得身體笨重,仿佛四肢和腦袋即將穿透床板掉進地洞,又因為發燒高溫的緣故,地洞變成烤火爐,把他燒得滋滋作響。“他醒了嗎?”“沒有,又睡了?!?/br>白星河朦朧間聽見一個冷淡的聲線,突然滅了一點火。“誰?”他勉強睜開眼,懷疑又是幻覺。一個低溫的懷抱擁住了他,不怎么溫柔,很粗暴,他搖搖欲墜的骨頭都要被勒碎了。“你身上好熱?!?/br>耳畔傳來了沉沉的、陰郁的男聲。白星河愣住了:“齊輝?”男人低語:“我隔著電視屏幕,看見你的樣子,真可憐……是你贏了?!?/br>我……到底贏了齊輝什么呢?還沒想出來答案,他昏昏沉沉睡過去,終于快死了。漫長的夢中只浮現一個陌生女士,長發披肩、身穿紅裙,對他輕聲細語地念一段臺詞,如此情真意切激揚高昂,宛如宣敘調歌唱家。“你愿與他結為夫妻嗎?無論生老病死,人間地獄,永遠長相廝守……”白星河恍惚想起從前的誓言。我家里信教……做我男朋友要有下地獄的覺悟,你想清楚了。那個人是怎么回答的?我愿意。像學舌的鸚鵡,白星河在昏睡中小聲說:“我愿意?!?/br>……第14章鬼王x男新娘14鬼王x男新娘14白星河的眼睛恢復了一點視覺。只是指甲蓋那么一丁點,不過聊勝于無,起碼能感覺到光線明暗,吊燈在他眼中是一大塊金色的馬賽克,被子和自己的手臂黑白模糊物體,如果現在有一個大漢和一只猩猩站在前面,他大概也是分不清的。“……”他張開嘴,又想不起來自己應該說什么話。意識好像一鍋過夜濃湯,渾濁凝固,一回想過往腦袋就隱隱作痛。之前是在干什么來著?好像是死了。“咦?!?/br>白星河終于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后知后覺,他張開手掌,發覺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