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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出他說話時的情緒有些不對。 于是,阮清綺試探著問了一句:“.....什么是‘更慎重些’?還是說,我們以前有什么沒注意的、不慎重的?” 蕭景廷沒有立時應聲,但是他按在她腰上的手指卻一點點的收攏、一點點的用力,手掌guntang,像是壓抑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解釋道:“嗯,有些事,我以后會和你說的。” 阮清綺聽著這話就覺得是推脫——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我以后再請你吃飯”“有機會再說這個”一樣的敷衍之詞嗎? 看著蕭景廷漂亮的側臉,阮清綺有些蠢蠢欲動,心頭竄起一絲少有的惡趣味,沒忍住的作了一下死——她伸手推開蕭景廷,抬眼打量著對方此時的神色,試探著問道:“到底什么事,不能現在說嗎?” 兩人目光相接,都沒有說話,目光里皆是言語難描的情緒。 在這樣無聲的對視中,阮清綺已親眼看到蕭景廷的面色已經漸漸的冷了下去,就像是他面對一些事情時本能的自我保護——將所有的感情包裹在里面,用冷淡的面容來掩飾內心的感情。 看著他此刻的神色,阮清綺忽的就有些后悔了——她似乎問得太直接了? 好在,蕭景廷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口道:“是很早以前,我在冷宮時的一些事.....都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事涉之人也都不在人世......朕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說。給朕一點時間吧。” 阮清綺能夠聽出蕭景廷話中的認真與懇切,但這些話說到最后他還是本能的有所戒備——直接便從“我”又回到了“朕”。 不過,阮清綺還是愿意相信他的。 甚至,聽蕭景廷提起冷宮,她情不自禁的便想起自己很早以前在那些書上看到的一句話“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在與自己的童年做對抗”。便如蕭景廷,哪怕他已經離開了冷宮,已經踐祚登位,已經成為了手握重權帝王,他的內心里依舊還有一個“冷宮”,他心里的某個角落依舊被困在那里。 想到這里,阮清綺忽的便覺得眼下微微有些酸澀,她深吸了一口氣,什么也沒說,只微微上前,伸手抱住了對方。 有那么一刻,蕭景廷的身體是僵硬的——他不曾預料到阮清綺會有這樣的動作,也不大適應這樣忽如其來的擁抱。 然而,阮清綺緊緊的擁抱著他,懷抱柔軟,觸感溫暖。 就像是送到溺水人手中的救命稻草似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抓住。 緊緊的抓住。 蕭景廷僵硬了片刻,然后才慢慢的伸出手,回抱住她。 他閉著眼睛,薄唇抿得緊緊的,像是一條平直的線,說話時的聲調仍舊是很輕很輕:“......你再等一等我,以后,我會把那些事都告訴你的。” 阮清綺把頭埋到他懷里,用力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王國維 ☆、砸他硯臺 兩人抱了一會兒, 都有些心緒起伏,隱約還能聽見對方胸腔里那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兒, 阮清綺方才想起了正事,伸手推了蕭景廷一把,不太自然的催道:“你不是說要去沐浴,杵在這里做什么?” 蕭景廷難得的怔忪了一下, 臉上微頓, 片刻后方才應聲道:“不急。” 這一回,輪到阮清綺嫌棄他了,皺著鼻子將他從頭看到腳, 嘴里嘟囔道:“我都洗過了, 你這樣.......這樣亂來!我遲些兒又得重新沐浴一回了。” “這有什么。”蕭景廷不以為意,狀若隨意的回了一句, “你要實在嫌棄,到時候我們一起洗也是成的。” 眼見著蕭景廷毫不臉紅的說著那些在旁人聽來都要覺面紅耳赤的虎狼之詞,阮清綺耳尖都是燙的,簡直都不知該如何回應。 幸好,蕭景廷這人總算還知道什么是見好就收、點到即止,很快便收斂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轉開話題:“先前太醫過來,我問了些你那二meimei的事情。” 一說起這個, 阮清綺的興趣就來了,當下便將自己那些不合時宜的情緒都拋了開去,好奇的轉口問道:“那, 她人怎么樣?” 見她一臉的興致勃勃,是真的好奇,蕭景廷想了想,到底還是沒再抬步往外走,反到是握著阮清綺的手,牽著人在臨窗的榻邊坐了下來。 兩人一同坐下,緊挨著,很是親密。 蕭景廷卻仍舊握著阮清綺的手沒放,低頭看著那細白嬌嫩如春筍的指尖,漫不經心的與她道:“應是沒什么大礙,就是你二meimei的腿傷著了,只怕是要養個三個月,坐一段時日的輪椅了。” 阮清綺仔細回想了下:里是沒有這樣的情節,看樣子阮櫻櫻著上趕著作死的速度已經超過劇情發展了吧...... 在這方面,阮清綺還是很有點惡毒女配的精神——反正,看阮櫻櫻這樣倒霉,她就是高興,就是幸災樂禍了。所以,阮清綺沒忍住,彎了彎眼睛,緊接著問道:“二meimei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那父兄想必是擔心的得不了吧?” 蕭景廷微微頷首,道:“首輔確實是驚怒至極,為著此事,還責問了你那兄長。” 阮清綺當然樂得看這一家子的笑話,不過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阮櫻櫻出事,渣爹肯定是最心疼的,都為此責難阮行止這個親兒子了,那她這個和阮櫻櫻一起跑馬的長女呢? 雖然阮清綺自己覺著阮櫻櫻如此,大半都是她自己找死,自作自受。可,阮櫻櫻和渣爹這種人腦回路肯定和她這個正常人不一樣啊,根本講不通道理,說不得現下已經把事情都怪到她身上了呢。 一念及此,阮清綺也顧不得幸災樂禍,不禁心生忐忑,側頭去看蕭景廷,試探著問道:“雖說此事原也是意外,可二meimei出了這樣的父親那里只怕是不大高興的......若是父親因此誤會了我,遷怒于我,那可怎么好?“ 本來,阮修竹將她送入宮就是作為棄子的,原還想著從她這個棄子身上榨出點利益來,可阮清綺入了宮便與阮家翻臉了。阮修竹估計也是心知肚明,索性便當沒她這個女兒,倒也不再多事——畢竟棄子就是棄子,還這樣的不聽話,自然不值得他再去費心。 可,阮櫻櫻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阮修竹若是因此遷怒她,想要借此給她給教訓.......想著書里阮修竹那些殺人不見血的陰狠手段,阮清綺竟也不由打了個哆嗦。 蕭景廷很快便覺察到了阮清綺對阮修竹的忌憚,心下難得有些軟了,慢慢收攏自己的手掌,將她綿軟的柔荑緊緊的握在手心,語聲很輕卻又帶著令人信服的意味:“不用怕,你是朕的皇后,便是首輔也不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