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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原就與你無關。”說起來,阮櫻櫻也不過是遭了旁人算計,她是無辜的,更是受害者。 阮櫻櫻見阮行止態度軟滑,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著道:“哥哥不必安慰我,我心下都是知道的:這事都怪我!哥哥寒窗多年,好容易金榜題名,定下婚事,若非因著我也不會在這時候遭此退婚之辱。” 阮行止長長的嘆了口氣,仍舊沒有看著阮櫻櫻,語聲也有些醉后的空茫:“真不是因為這個。我只是.......” 想起自己前不久得知的那事,阮行止語聲一頓,竟是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也是趕了巧,徐氏當初在宮中被阮清綺點了一句,心下一直存著芥蒂,之后阮櫻櫻在慈恩寺出了事,阮修竹當場翻臉,夫妻起了爭執,實是令徐氏心寒,終于令她下定決心,要將阮清綺說的那事查個清楚。阮行止與徐氏這個繼母畢竟隔了一層,敬愛有之,信任不足,心下多少還是有些防備的。這回也是正巧,他的人撞見徐氏私下遣人探查,心里不免也存了幾分計較,便悄悄派人跟上盯著。 正因如此,阮行止反倒比徐氏更早知道了她要查的那事,他這般的性子方才會借酒消愁。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說了欠一更的,今天會補的,所以今晚上還有一更,么么噠mua! (*╯3╰) ☆、無法直視 徐氏派人查的正是長姐大徐氏以及阮修竹的舊事, 她畢竟是徐家人,比起旁人來自然知道更多的內情: 當初, 徐家和阮家都是鄉里人家,雖算不得近鄰但也都是一處的,阮修竹與大徐氏確實是青梅竹馬一齊長大的,兩家也都默認了這門親事。只是, 阮修竹高中狀元, 在京中大出風頭,竟是被當時的安國公一眼相中,有意許女。 阮家乃是寒門, 阮修竹新中狀元, 朝堂上正需助力,阮家長輩自然是樂得高攀貴女, 阮修竹也默認了這門婚事。為此,徐家上下都很是生了一回氣,便是徐氏當時年紀小也還記著家里上下齊聲痛罵阮家一朝得意便忘本的場景。 只是,人家阮修竹畢竟已是官老爺,娶的還是國公府的千金,真正的今非昔比,徐家這般人家也就是嘴上罵幾句,實不敢得罪人家, 更不敢做些什么。 在得了阮家以及阮修竹隱晦的“補償”后,徐家上下也不罵了,反到是急忙忙的給大徐氏定了親事——為等阮修竹, 大徐氏也是等了好幾年的,幾乎被拖成了老姑娘,眼見著阮修竹另攀高枝,大徐氏這婚事自然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所以,徐家索性便將大徐氏嫁給了個外地的客商,也算是遠嫁,既保全了兩家的顏面,也免了接下來的尷尬,只委屈了大徐氏一人。 再后來,阮修竹外放為官,不知怎的又遇著了大徐氏,兩人還有了阮櫻櫻。回京后,兩人之事引起林氏注意,特特去外宅處鬧了一場,大徐氏因此羞憤交加,生下阮櫻櫻后便過世了,林氏自己也沒得了好,正是因此早產,在阮修竹的遷怒冷待下郁郁早逝。 因著大徐氏當年遠嫁與娘家關系冷淡許多,之后做了阮修竹的外室,實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便是徐家這做娘家的也知之甚少,與徐氏這個小女兒說起來時也都含含糊糊的,也就說了個大概,叫她心下有個底。 不過這些畢竟是舊事,阮修竹不愿多提,徐氏自然體貼他,不會多問,甚至還覺著自己知道得已經夠清楚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過度的追究舊事實在是沒必要。直到那日在宮中,阮清綺親自送她,垂首在她耳邊問道:“你真覺著阮櫻櫻她真是阮家女?” 當時她并不相信阮清綺的話——阮修竹為人何其的精明睿智,這種事上怎么可能會糊涂,如何會不知道阮櫻櫻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然而,當時的阮清綺卻仍舊是從容鎮定,轉口回了她幾句:“父親素來明達睿智,自然是瞞不過他的。可,若是他也心知肚明呢?” 只這么幾句話,幾乎攪亂了徐氏的心湖,令她輾轉反側,滿心猶疑:若阮櫻櫻真就不是阮家女,而阮修竹心知肚明卻又將之嬌寵長大,這又懷的是什么心思?以往,徐氏瞧著阮修竹將阮櫻櫻捧在掌心,百般寵溺,心下也并不奇怪,只覺得阮修竹是憐惜幼女自幼失母又愛屋及烏,方才格外寵溺了些,可當她心里存了疑惑,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便不免心下生疑:這真就是父親對女兒的態度?未免太親昵、太沒有分寸了吧? 徐氏本來只是半信半疑,越看越是懷疑,甚至還有些難以置信。也正因如此,在慈恩寺之事后,她終于還是沒忍住,冒著可能會惹阮修竹不快的可能派人去查這事。因她是徐家人,雖不知細節但問過家里后自也知道該從何處查起。 本來徐氏動作隱秘,是不會驚動旁人的,偏巧卻被阮行止撞見,阮行止又是個小心之人,派人暗中盯著,竟是在徐氏之前得知了真相:阮修竹當年確實是在回京的路上遇見的大徐氏,算一算日子,當時的大徐氏或許已是有孕。 阮行止素來聰慧,只知道了這事便差不多能將之后的事情捋清了:阮修竹歸京路上偶遇大徐氏,許是舊情復燃,兩人便在一起了。之后,阮修竹瞞著家里在京中為大徐氏置了一份外宅。林氏孕中得知此事,跑去大徐氏處鬧了一場,自己早產不提,還驚動了大徐氏,令大徐氏惶惶不安,難產生下阮櫻櫻后便過世了。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大徐氏為阮修竹生下的女兒,就連阮行止也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meimei。 如今想來,阮修竹這般精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阮櫻櫻究竟是誰的血脈。可他竟也就這樣將阮櫻櫻抱回府里,當做嫡親女兒一般的養大,不,應該說他對阮櫻櫻比阮清綺這個嫡親女兒更加的好。 林氏死時,阮行止已是記事,他為人子也不是不知道阮修竹那時候待徐氏的冷漠忽視,不是不明白其間的殘忍。但是,他畢竟是被阮修竹教養著長大的,又一向崇拜父親,心中難免有所偏向,說是自欺欺人也好,他對這事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林氏當初為這一時之氣去大徐氏處大鬧實是過分了些——若非孝成帝實在看重阮修竹,只怕林氏這么一鬧,阮修竹真就要因此壞了名聲,前途盡毀;再者,稚子無辜,大徐氏腹中到底是阮家血脈,林氏一番鬧騰,竟還鬧出人命,累得大徐氏因此難產而亡,也難怪阮修竹要因此生氣,事后仍舊余怒不消。 可,阮行止如今已經知道了阮櫻櫻并非阮家女,那些想法自然也跟著變了。 想到阮修竹一面接受大徐氏這么個懷著旁人孩子的女人,一面又刻意冷淡發妻;一面寵愛沒有血緣的養女,一面冷淡自己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