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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了......不過,哀家也是早便聽說你和燕王之事的,今日這事既已出了,指不定也是你們兩人緣分到了呢?!?/br> 阮櫻櫻頰邊微紅,也不知是哭的還是羞的。 太后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去看燕王,輕聲勸道:“我知燕王你素來眼光高,多年不肯再娶,可這姻緣難得,不若便趁著皇帝也在,叫他給你們賜婚吧?” 阮櫻櫻亦是心存期待,悄悄轉(zhuǎn)目去看燕王,等著燕王的回答。 然而,燕王卻一時沒有應聲——他雖是已經(jīng)知道這事必然的結(jié)果,但到底還是不喜歡這樣被迫著做決定。 阮櫻櫻面上難堪,眼里淚水盈眶,幾乎又要掉下去。 直到此時,蕭景廷方才緩緩插了一句:“朕記著,阮首輔曾說,阮姑娘為母祈福,立誓三年不嫁,若是因此破了誓言,只怕不好。” 蕭景廷這一開口,阮櫻櫻抓著被褥的手指幾乎便要嵌入里頭,下唇更是白得不見一絲血色。 “三年而已,本王也不是等不起?!毖嗤醭烈髌?,此時終于開口,“只是,婚姻并非小事,乃是結(jié)兩家之好,本王還是要先與阮首輔商量一二。若能令首輔點頭,許以愛女,方才是真正的良緣好事。倒時,本王自是要來求陛下賜婚的。” 燕王松了口,室中氣氛終于還是稍稍的松緩了下來。 阮櫻櫻只覺得胸口堵著的那團氣也松了開去,抓著被褥的手指跟著松了開來。 此時此刻,阮櫻櫻終于能夠放下心來:雖然爹爹一向不喜燕王,上次便拒了燕王的提婚??伤缃袢羰遣患扪嗤?,只怕便再尋不得良人。爹爹一向疼她,總不至于就因為討厭燕王便置她此生幸福不顧,再次拒婚..... 陸太后也跟著笑了笑:“這可好。先帝臨去時還總與愛娘念叨燕王這婚事,到叫哀家也跟著放心不下。前段時日,哀家還催著皇后辦些宮宴,想著多瞧瞧京中閨秀......如今可好,良緣天降,再沒有什么可挑的了?!?/br> 阮清綺自然也湊趣說了幾句,還安慰徐氏:“都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二meimei今日出事,說不得也是好事呢。” 這話說的,徐氏臉上那勉強擠出來的笑容險些又要僵了——見鬼的好事!阮修竹若是知道阮櫻櫻與燕王的婚事就這么定了一半,只怕又要發(fā)一回瘋! 徐氏只這么一想,便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簡直都不敢回阮府了。 也就在此時,適才奉命去請?zhí)t(yī)檢查酒水的宮人上前來,稟道:“......太醫(yī)已是檢查過今日宴上的酒水,阮姑娘的酒水并無問題。倒是易國公府六姑娘,她案上的酒盞里余下的酒水似是有異。” 聞言,眾人神色皆是各異。 作者有話要說: 阮修竹:無能狂怒中... ☆、不同往日 陸太后等人抬目看向燕王, 頗有探究之意——畢竟,易爾蓉乃是燕王表妹, 以往瞧著也與燕王頗為親厚。 然而,燕王卻并未理會旁人的目光,只看著阮櫻櫻,似是注意著阮櫻櫻的反應。 阮櫻櫻臉容微白, 似驚似痛, 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唇,鴉黑的眼睫往下一掃,眼淚便簌簌的掉了下來。 說真的, 阮清綺現(xiàn)下瞧著阮櫻櫻這眼淚就覺頭疼——就算阮櫻櫻先時喝多了酒水, 可她這一哭二哭三哭的,再多的酒水也要被哭干了...... 不過, 事已至此,阮清綺也懶得多說,索性便立在一側(cè),靜靜看人表演。 果然,阮櫻櫻雖然正忙著掉眼淚,但也沒忘記為自己說話:“我,我早前與易jiejie她一見如故,兩人還一同去過慈恩寺......” 說到這里, 她不免又抬起濡濕的眼睫,悄悄的往燕王處看了一眼。 燕王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隱隱有些沉了。 阮櫻櫻一面默默掉著眼淚, 一面細聲道:“因此,今日宴上見著她,我心下實是歡喜,方才親近了些,還與她多用了幾盞酒。可,我是真沒想到,易jiejie她竟會在酒水里......” 說到最后,阮櫻櫻似是難受到了極點,語聲哽咽,再說不下去。 徐氏將阮櫻櫻視作自己在阮家的最大依仗,平日里便小心照顧,這回入宮更是時刻盯著。此時,她聽阮櫻櫻這般說,自然也回想起那些細節(jié)了:是了,阮櫻櫻今日確是與易爾蓉一起喝的酒。之后,阮櫻櫻起身小解,也是易爾蓉帶人去尋,這才將阮櫻櫻與燕王之事鬧了出來! 一念及此,徐氏竟有恍然大悟之感:原來如此! 徐氏心下又氣又惱,不禁開口附和道:“是了!先時你們便一處兒喝酒,之后又是她親自領人出去尋你,這才撞見了你與燕王。這可真是......” 這可真是歹毒心腸! 阮清綺聽出徐氏畫外音,卻也不以為然,反倒暗暗的在心里補了一句:這可真是惡毒女配的特有結(jié)局——看似害了人,實際上卻成了促進男主女主結(jié)合的偉大助攻! 畢竟,其他人不清楚,阮清綺卻是心如明鏡:這次下藥的分明就是陸太后或永樂長公主。 雖然,阮清綺并不知道為什么這藥會下到易爾蓉的酒里,更不知道阮櫻櫻是湊巧喝了那酒,還是易爾蓉故意為之。但此時這般一查一回顧,這么一頂黑鍋真就是直接砸到易爾蓉的頭上,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可謂是:黑鍋自己背,幸福男女主。 畢竟也算同行,阮清綺都要為易爾蓉這命途坎坷的惡毒女配心生同情,正考慮著要不要開口替人說句話。 然而,不等阮清綺開口,陸太后便已先開了口。 “雖說是易六姑娘的酒水出了問題,但這事也不一定就是易六姑娘做的......”陸太后神色溫溫,轉(zhuǎn)目看著燕王,狀似安撫又仿佛是無意感慨,“記得易貴太妃在時,何等的溫柔嫻淑,溫文知禮,真真是無人不贊。易六姑娘乃是易貴太妃嫡親的侄女兒,都說侄女肖姑,但凡她與易皇貴妃有半分的像,也不至于會作出這般的丑事?!?/br> 這話明面上是安撫燕王,實則是將易貴太妃抬出來說話——易爾蓉畢竟是易貴太妃的嫡親侄女兒,燕王為人子,便是有再大的火氣,總不好真就因此不顧亡母顏面,不管不顧的鬧開來。 最重要的是:阮櫻櫻與燕王的婚事已說定了一半,這事也算是勉強收尾,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也算過的去了。事已至此,剩下的若是燕王還想再查,就叫他去尋他的親表妹便是了——反正陸太后既已把黑鍋撇開,自然是不肯再沾這事的。 果然,陸太后這般一說,燕王臉色雖是難看,但也沒再不依不饒。 他那張英俊的臉容幾乎是緊繃著的,臉色沉沉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娘娘所言極是。此非小事,本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