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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揪人袖子不放人時確實不對,但她心下還是覺得這事大錯在蕭景廷,有理有據(jù)的反駁了回去:“我就只是揪你袖子而已,又沒有捂著你的嘴?實在不行,你開口叫人進來不就得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道理,陛下難道不知道嗎?” 蕭景廷冷笑了一聲。 阮清綺正要接著往下說,探向后腦勺的手卻是一頓。 她摸到了垂落在腦后的辮子——蕭景廷居然還趁著她暈睡,給她編了一條辮子?這也太......幼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晚安安,么么噠mua! (*╯3╰) ☆、狐貍尾巴 其實, 摸到辮子的那一刻,阮清綺也有些說不清自己心下滋味, 就覺著有些怪怪的。 對她來說,像是這種冷血無情、隨隨便便就抬手打暈人的事,還真就是蕭景廷這狗皇帝能夠做得出來的;可,趁人睡著偷偷給人編辮子......這樣的事情也是真的不太像是蕭景廷能做出的事情了。 想到這里, 阮清綺忍不住又輕輕的掐了把自己的辮尾, 確定一下真?zhèn)巍?/br> 居然,還是真的辮子!摸起來手感竟然還很不錯! 阮清綺每日沐浴,時常都有宮人拿著發(fā)油玉梳替她護理長發(fā), 一頭烏發(fā)自是養(yǎng)得極好, 柔順烏黑,鋪張開來時便如上好的黑色綢緞。哪怕此時編成辮子也并不顯得雜亂, 反到是柔順又蓬松,長長的發(fā)辮自腦后垂落下來時,就像是貓咪的長尾,油亮柔順。 而且,蕭景廷這手藝似乎也不錯,辮子編的還挺好,哪怕阮清綺有意挑錯,一時半會兒都挑不出毛病了。 原本想好的抱怨說辭被這么一條突如其來的辮子給打斷了, 待得阮清綺反應(yīng)過來,準(zhǔn)備開口時,不免卡了一下殼, 就連質(zhì)問人時都沒了一開始的底氣,只氣鼓鼓的問道:“......我這辮子又是怎么回事?” 提起這個,一直低頭看折子的蕭景廷總算是回過頭來了。他緩緩抬起眼,目光沉靜,就像是仔細的打量著阮清綺身后的那條辮子,一時沒有應(yīng)聲。 這樣沉默而又冷靜的打量下,阮清綺忽的覺出些緊張來,下意識的抿了一下嘴唇,嘴唇有些干燥,就像是她干澀的喉嚨,令人一時沒了言語。 也就在此時,蕭景廷忽的湊近了些,伸出手,去抓她的身后那條烏黑油亮的辮子。 阮清綺忙往后避了避,瞪大眼睛看著他,警惕而又防備的道:“你做什么?!” 蕭景廷卻不應(yīng)聲,也不理會她那炸毛似的警惕,反到是挑了挑眉頭,伸長手臂越過她的肩頭,然后抓住了她身后的那條辮子,輕輕的揪了揪。 他的動作并不粗魯卻又帶著種不容置喙的強硬,令人無法拒絕。 被人這般揪著辮子,一側(cè)頭便是對方伸長的手臂,阮清綺整個人都跟著緊繃起來了,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她本就是初醒,現(xiàn)下又是緊張又是忐忑,還有些暈沉的腦子幾乎一片空白,隱約間只能聽見自己胸腔里那激烈鼓噪的心跳聲,仿佛馬上就要炸開來一般。 蕭景廷垂眸看了眼阮清綺越來越紅的雙頰,不由得又揪了揪那條自己親手編出來的辮子。 阮清綺瞪圓了眼睛,氣鼓鼓的瞪著他。 蕭景廷終于還是揚了揚唇,笑容冷淡,眼里卻帶著少見的揶揄:“你暈過去的時候,發(fā)髻散開了,朕便想著,若是編條辮子,手感應(yīng)該不錯......” “果然!”頓了頓,他又慢吞吞的補充道,“還真有點像是狐貍尾巴。” 這簡直是拐著彎罵阮清綺像狐貍,阮清綺氣得臉都要鼓起來了——說真的,雖然她“醉了”之后確實是蹭人蹭得厲害了點,但也不至于說是狐貍吧? 說真的,阮清綺真想給他也編條辮子,試試手感。 可惜,她不敢。 不過狗皇帝這么狗,真要是編辮子,那肯定是狗尾巴吧? 心里罵著狗皇帝,阮清綺嘴上還是要問一句:“這辮子是陛下編的?” “嗯。”蕭景廷像是把玩新奇的玩具,在發(fā)尾處輕輕的揪了一下,力道不大,倒沒有牽扯到頭皮。 阮清綺試著伸手將自己的辮子從他掌中抽回來。 可惜,沒成功。 于是,她只好扯了扯嘴角,假笑道:“我都不知道陛下還有這么一手。” 蕭景廷蹙了蹙眉頭,似是想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道:“朕以前學(xué)過這個,不過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說著,他閉了閉眼睛,補充道:“是在冷宮的時候。” 蕭景廷很少提起冷宮。阮清綺頓了頓,還是沒忍住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好奇心,試探著問道:“是,給薛娘娘編的嘛?” 說來,蕭景廷那位生母,若論身份確實是有些尷尬——她是死在冷宮里的,死時仍舊只是個宮人,哪怕蕭景廷如今已是踐祚登位,也沒能追封自己的生母。宮里人說起來也都不知該如何稱呼,想著她姓薛,索性便含糊著喚一聲“薛娘娘”。 有時候,阮清綺私下里想想,都覺著這位薛娘娘遇著孝成帝,真就是倒了血霉,賠了一輩子。 孝成帝與陸太后少年結(jié)發(fā),多年來都是夫妻恩愛,情深不改。甚至,在孝成帝登基后,他還力排眾議,虛六宮而獨寵中宮,只獨寵陸太后一人,堪稱是大周開國以來第一例。也正因此,陸太后遲遲不能有孕,子嗣之事也成了一大難事,朝里朝外物議沸騰,孝成帝也是頭疼許久。好容易等到了陸太后有孕,孝成帝簡直高興瘋了,難得的大醉了一場。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巧了,巧的簡直就像是作者做私設(shè)時特意給灑的狗血。 因陸太后有孕,孝成帝與陸太后也是有一段時日不能同房,他這一醉難免起了興致,醉暈暈的拉個宮人臨幸了。待得第二日,孝成帝酒醒后,根本沒來得及欣賞枕邊宮人的美貌,反是后悔不已,驚怒交加——他愛陸太后甚矣,哪怕陸太后遲遲不能有孕,朝里朝外那么多的壓力,他還是硬生生的給扛了下來,始終都不染二色,好容易才等到陸太后有了身孕,眼見著就要柳暗花明,這樣的時候怎么能鬧出這樣的事情? 孝成帝簡直無法面對這樣的“錯誤”,左右為難之際,最后終于拿出了皇帝獨有的特權(quán)——他提起褲子便不肯認人,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 孝成帝自我催眠,他身邊的宮人自然也知輕重,一個個的都把這事咽到肚子里,閉緊了嘴巴,再不敢多言。為此,這件事的另一個主角自然就被丟去了冷宮。從此,再沒有人敢在孝成帝或是陸太后跟前提及此事——這也是蕭景廷這么個大活人能在冷宮里瞞了那么多年的原因之一。 這樣經(jīng)了幾年,便是孝成帝自己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