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情趣也是成的。當然,以帝后如今神色來看,應是不愿意的。 所以,胡太醫略一頓,還是含糊著給出了解決方案:“待得藥效發作,讓宮人們仔細些,熬過那段時間便是了。”這種藥若是事前有所提防,直接將之當做發酒瘋處理也是可以的。 阮清綺這才放心了:看樣子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 蕭景廷也稍稍放心了些,又問了幾句,這才抬手讓胡太醫下去。 胡太醫行過禮后便忙不迭的下去了——若是再呆下去,皇后身上的“玉棠醉”發作了,他做臣子的瞧見了也實在尷尬、 等人下去了,阮清綺才用手托腮,抬眼去看蕭景廷,試探著問道:“酒水里的‘玉棠醉’應是陸太后讓人下的,可她這又是圖什么?” 自蕭景廷登基后,陸太后與阮修竹這對曾經的合作伙伴也已分道揚鑣,至少陸太后對阮清綺和阮櫻櫻兩姐妹都沒什么好感。所以,陸太后更沒有理由在推動阮清綺與蕭景廷兩人圓房成事...... 蕭景廷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木幾上輕輕的叩了叩,發出“咄咄”的聲響。他顯是已經將事情想明白了,說起話來也是不疾不徐:“先帝孝期已過,朕卻遲遲不肯臨幸后宮,膝下子嗣尚空,她自然是有些急了。至于她為什么要挑了你來下手.......” 說到這里,蕭景廷語聲一頓。 他很明白,陸太后之所以挑了阮清綺,正是因為陸太后看透了阮清綺的特殊——至少,他對阮清綺的信任遠勝于三妃。由阮清綺入手,自然更容易算計到他。事實上,若非蕭景廷適才忽的生出警惕,只怕就要毫無防備的用了這酒。到時候,他和阮清綺兩人都用了這酒,藥效一齊發作起來,只怕真就要著了陸太后的道...... 不過,這種話,蕭景廷自然是不會說的——阮清綺那膽子已是越縱越大,他要是這么說了,阮清綺非得要蹬鼻子上臉不可。 所以,蕭景廷沉默片刻,還是略過了信任問題,接口道:“她特特挑了你來下手,自然是想要借此挑撥朕與你的關系——若是朕因此著了道,藥效過后,朕第一個要懷疑的便是你,少不得因此遷怒你與阮家。” 阮清綺:“.....真是最毒婦人心!” 陸太后也太惡毒了吧?這簡直是不把她往死里坑不肯干休啊!阮清綺都懷疑自己或者說阮修竹是不是挖了陸家祖墳! 大概是氣火上來,阮清綺臉上漲紅,頰邊似是泛起一陣兒的暈色,便如海棠春醉一般。 蕭景廷本是想要安撫幾句,見她這般情態,心頭一動,下意識的問道:“你現在覺著怎么樣?” 聞言,阮清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托著腮,揚起眼睫,直愣愣的看著他。 她的眼眸也是亮瑩瑩的,仿佛蒙著一層水霧,看人時帶著些朦朧意味。 就連她的聲音也像是有些沙啞,反問道:“什么‘怎么樣’?” 蕭景廷凝目看了片刻,見她雙頰醉紅,眼眸含霧,語聲含糊,終于可以確定了——她身上那藥的藥效多半要上頭了! 一念及此,蕭景廷便當即便要從坐榻上起身,去喚宮人進來伺候——這種藥本來就是助興用的,他留在這里不僅無用更是添亂,還是按照胡太醫的建議直接讓宮人進來伺候,直接把這藥效熬過去就是了。 然而,蕭景廷方才起身,阮清綺已是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袖,整個人都往他這便歪了歪。 蕭景廷甚至微頓,側頭看著她:“你做什么?” 阮清綺其實也就是本能反應。她就像是喝醉了,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心下也不大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去揪人袖子。聽到蕭景廷這話,她眨了下眼睛,努力的動腦想了想,這才哼哼般的應聲道:“......你別走!” 蕭景廷探究般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緩下聲調,哄人般的道:“你先松手。” 阮清綺抿著紅唇,不僅不松手反倒揪得更緊了,只一句話:“你別走。” 蕭景廷深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擠出聲音:“你先松手,朕叫人進來服侍你歇息。” 阮清綺揪著他的袖子,往他身上靠去,然后又仰頭看著他。 她一張臉本是雪雪白,此時卻燒得雙頰暈紅,神色也怔怔的,似是努力消化理解著蕭景廷的話。過了一會兒,才聽她撒嬌似得小聲道:“不要叫人!我就要你!” 說話間,她的臉頰下意識的在蕭景廷手臂上蹭了蹭,小貓似的。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睫濃長,烏黑的瞳仁里仿佛只映著蕭景廷一個人。 ☆、摸到辮子 蕭景廷低著頭, 也看著她,沉默的、探究的、直直的看入她眼底。 然后, 他看見阮清綺抱著他的胳膊,歪著頭,與他對視片刻,忽而朝他一笑, 眉眼微彎。 無論再如何的用心減肥, 阮清綺終究不是德妃那般纖細苗條的美人。 她的臉是圓的,就像是正月十五的明月,又圓又白。 肌膚雪嫩, 雙頰猶帶嬰兒肥, 恰似初剝新荔,雪色里透出淡淡的粉色, 笑起來時頰邊的梨渦綻開,盈盈動人。 在這一瞬間,蕭景廷忽的意識到一件事:這是他的皇后。 是從中門迎入坤元宮的皇后,與他結發共枕的女人,他的妻子。 在此之前,蕭景廷從未如此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后宮里的幾個女人,無論皇后還是妃子,都是陸太后塞進來的。他所能看見自然不僅僅是這些女人本身, 而是她們的出身背景以及她們身上代表的利益。 可是,阮清綺的確是不同的......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是多么厭惡這個女:她是阮家女,是陸太后與阮修竹結盟后的象征, 也是這兩人分道揚鑣后的阮家棄子。京城那么多的貴女,只有她生得那樣白胖粗陋,不堪入目。偏偏,這樣的女人竟是成了自己的皇后。 那時候,蕭景廷是真的厭惡她,厭惡她的出身來歷,厭惡她身上所代表的意思,尤其厭惡她那太過豐滿的的體型以及那白生生的皮rou所牽扯出的低俗rou.欲。 他簡直是厭惡到看一眼都覺心煩,都覺惡心——就像是把rou塞進嘴里時那種幾欲泛嘔的惡心。可是,當初的那些厭惡與惡心到了今日,已然所剩無幾......甚至,此時的蕭景廷還要認真回憶,仔細搜羅,方才能夠回想起些當初的那點兒莫名的情緒。 現下,他看著攀在自己臂膀的阮清綺,看著她在自己的臂膀上蹭動,看著她睜大眼睛對著自己笑....... 他一直平穩的胸腔中竟是重又升出了那種不可言說的欲望——與初時令他生嘔的欲望不同,卻隱隱的相似。 蕭景廷靜立了片刻,垂眼看著阮清綺,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