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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紛然,怨聲滿道,朝里也是鬧得不成,非要朕立時擺出態度,處置吏部尚書.......” 他初登基,正是要樹威時,出了這樣的事情若只一昧的拖著,遲遲沒有決斷,只怕朝中上下都會覺得他優柔寡斷,不會心服。可朝里都知道,吏部尚書沈奉公這次京察乃是得了他的授意,倘他連吏部尚書都保不住,由此前車之鑒,只怕朝中大員就更不敢輕易向他盡忠效力了。 正因如此,蕭景廷才愁的很。 阮清綺卻道:“既然父親現下在朝中步步緊逼,陛下又尋不出他的差錯,倒不如掉頭去他后院放把火,讓他自顧不暇,陛下這里也能抽出手來解決魯中川的事情。” 蕭景廷倒還沒想到這里,他略有懷疑:“以朕所見,阮修竹醉心權勢,想是不會因著區區后院之事誤了正事。” 阮清綺卻是已有主意,眨了眨眼睛,笑盈盈的:“打蛇七寸,要想要父親自亂陣腳,自顧不暇,自然是要從我那二meimei處下手。” 聞言,蕭景廷轉眸看著阮清綺,面上雖是不顯,心下卻更加懷疑了:他自然知道阮修竹對于阮櫻櫻這個幼女的寵愛,可寵愛歸寵愛,阮櫻櫻真就重要到能打亂阮修竹前朝步調? 蕭景廷是知道阮清綺當初在阮家的待遇,現下想著,都有些懷疑阮清綺是不是想要以此作為借口來報復阮櫻櫻? 當著阮清綺的面,蕭景廷并未多加掩飾,所以阮清綺也很清楚的看見了蕭景廷面上的懷疑已。 她正說得高興,見狀卻覺得自己心里堵了口氣,不上不下,難受的很。 最后,她干脆氣哼哼的扭過頭,鼓起雙腮,惱道:“......算了,你不信的話,我也懶得多說。” 就蕭景廷這態度,她阮清綺就算是餓死,死外面,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再和他說一個字! 除非,除非他求自己。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Hello Kitty? 當她沒脾氣的嗎?! 哼! 作者有話要說: 阮清綺:除非你求我。 蕭景廷:......午膳都沒吃,你就開始白日夢了? ☆、豬油拌飯 蕭景廷微一側頭就能看見阮清綺氣鼓鼓的小臉。 她本就生得圓潤, 臉蛋圓圓的,鼓起雪腮生悶氣時, 看著就更圓了。像極了把整個松果塞到嘴里的松鼠。 蕭景廷看了幾眼,抿了抿唇,這才忍住了沒有笑出聲——阮清綺現下正生氣,若他再笑出聲只怕就有火上添油之嫌了。所以, 蕭景廷抿著薄唇, 稍作沉默,最后也只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阮清綺心下還有氣,溫聲回頭, 睜大眼睛看著他, 頗有些我看你要說什么的架勢。 蕭景廷被看得略有些不自在,險些維持不住面上的冷淡, 下意識的轉開目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終于找到了話題:“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先用午膳吧?” 阮清綺:“......” 雖然蕭景廷并未直接開口求人,可他這厭食癥患者都主動開口要吃午膳了,幾乎可以說是隱晦的退讓。阮清綺抬眼看了看他,到底還是消了氣,點了點頭:“算了, 先用午膳吧。” 蕭景廷見她點頭倒是略松了口氣,主動揚聲喚人來擺午膳。 因著阮清綺還在減肥,蕭景廷又胃口不佳, 坤元宮里的膳食還和以往一般,少油少鹽,多時蔬,一桌子擺開來也都是十分清淡。 蕭景廷也不知是因為先前吃了塊蘋果開了胃,還是有意緩和氣氛,倒是主動嘗了嘗擺在自己面前的那盅菊花豆腐湯。 這菊花豆腐湯當然不是豆腐菊花和水煮,乃是由御廚用刀在嫩豆腐上橫切豎切,切出九十九條勻稱的豆腐絲,豆腐底部相連不斷,切開的豆腐絲卻散開來,恰似菊花瓣從中綻開。以白玉盅盛之,再往里加調制好的清湯,湯水漣漣,恰似菊花水中綻開。堪稱是賞心悅目。 原本,這湯用的也該是用野雞火腿吊好的高湯,主要取個鮮。只是,蕭景廷吃不慣油膩,阮清綺也不想吃太油的,最后便成了清湯寡水。 不過,這清淡也有清淡的好處,至少蕭景廷勉強也能吃上幾口,他吃了幾口便擱下湯匙,主動道:“還不錯,皇后也嘗嘗吧。” 話罷,端硯便上前來,也給阮清綺端了一盅菊花豆腐湯。 阮清綺嘗了嘗,雖然湯味清淡,但嘗著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這還是蕭景廷給推薦的——這多難得呀?阮清綺覺著自己也是挺容易討好的,喝了幾口菊花豆腐湯,心里就沒剩下多少氣了,臉上仿佛也被熱湯的熱氣烘著,微微顯出暈色來。 兩人一起用過午膳,蕭景廷見她神色緩和,方才抬手揮退宮人內侍,轉口詢問道:“先前之事,不知皇后可有什么想法?” 阮清綺吃飽喝足,又聽見蕭景廷主動相問,總算有了點揚眉吐氣的感覺,也不和人賭氣了,手上端著盞熱茶,喝了口,便笑應道:“燕王不是還住慈恩寺嗎?想法子讓我那二meimei再去一趟慈恩寺不就成了?” 蕭景廷微微蹙眉:“你父兄既是已知道了燕王之事,想必是不會讓她再去慈恩寺的,尤其是這種時候。” 阮清綺卻不以為然:“我父親忙著朝事,兄長又要準備春闈,哪里能夠整日里盯著她?再說了,后院那些事,原都是徐氏這個當家主母做主。我父兄不好應付,徐氏卻未必。二meimei出門這樣的‘小事’,只要徐氏點了頭,那就沒問題了。” 蕭景廷想了想,倒覺可行,但還是要說一句:“阮修竹行事素來謹慎,這種時候只怕更加小心,多半已是叮囑過徐氏了。便是徐氏再不知事,出嫁從夫,少不得也要小心些,必不會輕易放阮櫻櫻出門的。” 阮清綺眨巴下眼睛,烏溜溜的眼珠子跟著一轉,笑道:“那可不一定。” 若是徐氏沒有私心,有了阮修竹的特意叮囑,她肯定覺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心為上,必然不會放阮櫻櫻出門的。可,若是徐氏有了私心呢? 上回徐氏與阮櫻櫻入宮,她親自送了一回人,臨別前還特意尋機與徐氏說了幾句。當然,她當時也就是順勢挑撥離間一下。阮修竹、阮行止以及阮櫻櫻這三個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徐氏這做繼室、做繼母的,顯然是最沒有安全感,最容易被挑撥的。 便是徐氏自己,估計也能察覺到阮清綺是在挑撥離間。可,理智與情感總是不會同在一處,便是徐氏知道阮清綺說那些話沒安好心,她也是聽入耳,進了心的,少不得要多想。 有些事情,若是不挑破自然可以閉上眼睛,自欺欺人;可一旦挑破了,只會覺著處處礙眼,處處難受。偏偏,阮家上下沒一個好人,全都是自私自利之輩,徐氏對阮櫻櫻的一腔母愛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