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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只有一件玄黑色常服,他身形單薄,蒼白且瘦削,但那張臉依舊精致漂亮。當他緩步走來,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眸看來時,就如夜空中的星河倒灌而下,萬千的星辰在其間熠熠生輝,剎那間點亮了眾人的眼眸。 只是,與蕭景廷漂亮到無可挑剔的臉容相比,他臉上的神色實在太過冷淡,甚至稍顯冷漠。只見他淡淡的掃了諸人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平靜的道:“都起來吧。” 眾人紛紛起身,跟在蕭景廷身后回了內(nèi)殿。 阮清綺將主位讓給了蕭景廷,自己在另一邊坐著,三妃則是按著先時位次坐下。 蕭景廷落了座,這才開口問了一句:“怎么都在這?” 阮清綺昨夜里才與蕭景廷說過事,此時聽著蕭景廷這故作姿態(tài)的詢問,不禁在心里鄙夷了一番他的作態(tài),暗罵一句“明知故問”。 只是,下首的德妃幾人不知內(nèi)情,又有些小姑娘家的羞赧,自不好當著蕭景廷的面自是不好在說什么侍寢之事,一時兒臉上都有些紅。如淑妃這般的,還大著膽子,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睇著蕭景廷,欲語還休。 殿中坐著的幾個女人里,獨阮清綺臉皮最厚,哪怕被這么問著也還是神色自若,反倒笑著接過話來:“幾位meimei是來與我請安的。這般冷天兒,她們難得過來,少不得要留她們喝盞茶,略說幾句話。我們正說陛下呢,說曹cao曹cao就到,陛下可不就來了,真真是巧了.......” 蕭景廷多少能猜著阮清綺與德妃等人說些什么,故而才挑了這么個時候過來,此時聽著阮清綺這冠冕堂皇的話,倒是揚了揚唇,似笑非笑:“朕就知道,無論什么事,到了皇后嘴里都能給說的漂漂亮亮。” 阮清綺深吸了一口氣:“陛下過譽,妾愧不敢當。” 蕭景廷伸出手,拍了拍阮清綺放在扶手上的手,順勢又捏了捏她的手背,力道不輕不重,語調(diào)則是耐人尋味:“皇后自是擔得起。” 蕭景廷穿得單薄,臉色蒼白,看上去凜然若冰雪。然而,他的掌心卻燙得很,貼著阮清綺手背時就像是一塊烙鐵,慢慢的壓下來,熱燙驚人。 阮清綺也被他炙熱的掌心燙得很不自在——她還是不大適應與人這般親近,又擔心自己與蕭景廷這般親近的姿態(tài)會令下首的三妃抵觸。故而,她匆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掩飾般的撇過頭,語氣嗔怪:“陛下就愛捉弄我,看我出丑。幾位meimei都在,總要給我留些顏面才是.......” 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蕭景廷這般做派是故意“捉弄”人,故意讓人丟臉。 可惜,德妃等人卻都沒心情去琢磨阮清綺話里的意思——眼見著帝后旁若無人的說著話,下首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尤其是蕭景廷與阮清綺說完了話,才像是想起了殿中還有其他人,輕飄飄的掃她們一眼,開口道:“行了,既是來請安的,請過安了就都回去吧。” 這話說得生硬,簡直是故意趕人,火上添油一般。 德妃和賢妃還算穩(wěn)得住氣,依言起身告退,行禮如儀。 淑妃卻差點被委屈哭了,紅著眼睛行了禮,跟在德妃和賢妃身后,一步一頓的,就連背影里都透著nongnong的怨氣。 阮清綺看著,只覺得那一步步的就像是重錘敲在自己的心上——這三人,只怕是真恨上她了,說不得出了坤元宮后就能組個“復仇者聯(lián)盟”。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一場,眼見著就到收獲的時候了,結(jié)果蕭景廷一來,三言兩語間就火上添油的給她拉足了仇恨...... 如果可以,阮清綺真想直接卷袖子和坐在自己身邊的蕭景廷結(jié)結(jié)實實的干上一架——反正,她現(xiàn)在這體量干架也不虧!只是,她才卷起袖子角,側(cè)頭便對上了蕭景廷那雙墨黑的眼睛。 于是,阮清綺又默默地把自己的袖子角給撫平了。 看著蕭景廷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阮清綺是真慫了。 阮清綺:算了算了,反正只要她坐這皇后位置,這仇恨值肯定是拉得穩(wěn)穩(wěn)的,也不差這一下兩下的.......這種把人當花魁,由著人去競價的事,確實是不太道德...... 就當是響應上級號召,反黃反黑吧。 不一時,阮清綺自己就把自己給說服了——畢竟,識時務者為俊杰。 ******** 正如阮清綺所料,德妃三人出了坤寧宮,雖然沒有直接就拉了個“復仇者聯(lián)盟”,但還是十分默契的走到了一起,一齊去了德妃的長青宮。 淑妃脾氣嬌慣,再沒受過這些委屈,等到了長青宮內(nèi),屏退了伺候的宮人,她這忍了一路的眼淚便簌簌的掉了下來。 不一時,殿中鋪著的長毯便染上了深色的水痕。 德妃心里也有些情緒,只是憋了一路,反倒冷靜下來。眼見著淑妃落淚,她既覺好笑又覺好氣,伸手自袖中抽了一條素白絹帕,小心的替淑妃拭淚,姿態(tài)溫柔。 她輕聲細語的安慰淑妃:“可別哭了,你這會兒哭,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這話一出,淑妃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手里絞著帕子,氣道:“......我,我就是忍不住!” 德妃心里罵了一句:真是只會哭,一點用都沒有!襄陽侯府的人是眼瞎了還是死光了,淑妃這樣的竟也敢送進宮? 話雖如此,顧忌著淑妃的身份,德妃還是關懷備至的替淑妃拭淚,然后又側(cè)頭與賢妃道:“今日,皇上待皇后的態(tài)度你也是看見了的,你是怎么想的?” 賢妃也冷靜了些,想了想,才道:“雖說陛下今日待皇后確實是親近了些,可若說真的親近,帝后圓房這事也不至于一直拖到現(xiàn)在......其實,皇后那模樣,要說皇上真對她有什么,那不僅是侮辱我們,也是侮辱皇上的眼光。” 話到最后,賢妃話里到底還是顯出了些微酸意。 德妃聞言也點了點頭:“也是,陛下雖年少卻是英明睿智,若他真的看重皇后,必不會當著我們的面這般親近皇后,由著皇后惹人嫉恨。” 說話間,德妃與賢妃對視了一眼,倒是想到了一處去,心頭皆是松了口氣。 只有淑妃,她哭著哭著倒是精神了,嘟囔著道:“我看,就是皇后故意給我們下馬威——她就是借著要和我們商量侍寢的事,拖著我們,故意在我們面前顯擺她和皇上的感情.......她,她怎么這么惡毒啊!” 此言一出,德妃和賢妃才緩和下來的神色又緊繃了起來。 賢妃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意難平:“也是,皇后這般做派,我們總不能干看著。平白叫人得意了去!” 德妃抬手在鬢角輕輕的捋了捋,鬢發(fā)如鴉羽,越發(fā)襯得十指纖纖,細白如珍珠。 過了一會兒,德妃才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