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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她, 可能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在快要死之前, 突然有人出現在窗戶外, 這樣的經歷怎么可能忘記。 “是我救了你。”都郡毫不客氣的告訴他, “準確來說是我和它救了你們。”她摸了摸纏在她手腕上不安的觸手, 對他們說:“它替你們打開了黑膜, 放了你們, 它現在對你們沒有絲毫敵意, 也不會出任何事。” 她非常明白讓他們打消對口器的警惕是不太可能的,她只是要告知他們這一點,希望他們不要再攻擊它。 果然那群激動的人又要來反駁她。 但剛張口就被統帥打斷了,“我已經說過了,一切回基地再說,這樣簡單的命令需要我重復兩遍嗎?” 他的語氣又重又冷,所有的聲音就全靜了下去。 他才又對都郡輕聲說:“回去再說,你現在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好。” 是嗎? 都郡抬手摸了摸臉,想起來自己現在渾身**的,頭發也被海水打濕,幾天沒洗澡沒換衣服了……確實看起來很狼狽。 她也需要找個地方看看口器,再……問問冥帝怎么來了。 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下意識的側頭看了一眼冥帝,又不知道為什么心虛的忙收了回來,她現在……馬是掉的干干凈凈了吧? 那之前她以[嘟嘟]身份跟他說的那些“謊話”,就等于羞恥言論大全……比如什么前夫,什么網戀奔現閃結閃離…… 她到底是怎么掉馬的啊。 誰能想到劫后余生,會是這么空前的尷尬場合,她的心情復雜極了。 等到了基地,統帥沒有急著問明情況,他讓她先去換身衣服,緩一口氣再說。 都郡帶著口器回了之前和統帥住的房間。 統帥還留在海岸邊檢查,剛剛從海底回歸的幾艘戰艦,他想留住陰冥帝君,但一轉頭陰冥帝君人已經不見了。 是跟著嘟嘟一起走了吧。 統帥皺著眉看向基地,無數的事情堵在他面前,需要他來處理,他在這一刻忽然發現,他在被復活之后已經失去了自己,他的姓名、他的私事、他的時間全部蕩然無存,他的稱呼只剩下:統帥大人。 他的世界只剩下帝國,從前他不覺得有什么,可現在他疲憊至極,他只想陪著嘟嘟,去好好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可是…… “統帥大人真打算讓都雅帶著不明生物待在基地里嗎?您該將不明生物送進監控室,如果它真是吞噬幾艘戰艦的禍首,它可能會成為帝國最大的敵人!” “這關乎著基地戰士們的性命,關乎著整個帝國,統帥大人不能掉以輕心……” 他快要被這些話煩透了,他心里非常清楚那個生物就是召喚嘟嘟,困禁幾艘戰艦的那個巨大而不可估測的海底生物。 但他也非常確定,它就是[口器要不要]。 死海泥、觸手、這段時間的不在線、對嘟嘟的迷戀、反派群里的幾個“反派”就只剩下口器了吧…… 他在看到嘟嘟在海底撲過去救它,就確定了,它是等待被嘟嘟遇到的另一個群友口器。 他前所未有的煩躁和心慌意亂,他其實預感到了他無法再留住他的都雅,不止是冥帝和九尾來了,還有口器的出現……這可能會逼迫他在嘟嘟和帝國之間做選擇。 它的帝國畏懼的,是吞噬戰艦害死了幾名戰士的未知生物,帝國怎么會允許它存在?就算允許也一定會要求對它嚴加管控監視。 可它是嘟嘟護著的。 他厭惡極了這一刻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當初要他在親人和帝國之間做選擇的時候。 海風吹的他有些透不過氣,他收回目光冷聲打斷了所有人:“出了事我會負責,滿意嗎?” ------------- 都郡一路上沒說話,冥帝替她拎著那個大蚌殼,一路沉默的到了房間里。 他將蚌殼放下,也什么都沒說,只是找了個軟沙發,慢慢的坐了進去,坐進去之后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這個樣子……像是身體還沒有長好。 都郡目光落在他露在衣服外的手上,他的兩只手倒是長好了,看起來好細皮嫩rou,剛剛替她拎著蚌殼的手指被硌出了深深的紅印。 他像是累極了,這種狀態之前她見過。 “你的身體……是不是還沒有長好?”都郡看著他,忍不住問他,“長了多少?” 他望著她,慢慢輕輕的對她說:“你能先問我好不好,我很開心,都郡。” 都郡愣在原地,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她沒有先問九尾,先問他身體怎么樣…… “先換衣服吧,我坐在這里等你。”他抬了抬手,那扇吹著海風的窗戶就關了上。 都郡看著纏在她手腕上的觸手,它像是軟了許多,是不是不能離開水太久? 她對冥帝說:“你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好。”她換不換衣服無所謂,她擔心口器撐不住。 她彎腰抱著大蚌殼進了浴室,將浴室門關上,在浴缸里邊放水邊低聲問口器,“你還好嗎?你能離開海水嗎?給你泡淡水行嗎?” 它嗚嗚的蹭她的手腕,乖乖點了點頭。 都郡將它抱進了盛滿水的浴缸,讓它伸出觸手來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觸角傷的最厲害。 它的卵還裹在蚌殼內,它才剛剛產卵就又受傷。 都郡又內疚又心疼,輕輕撫摸著它低聲對它說:“你縮進蚌殼里睡覺好嗎?你該進入睡眠恢復了,你放心我發誓絕對絕對不離開你,我去哪兒都會帶著你。” 無論如何它都得先睡覺,將它的傷口恢復好。 都郡哄了它好一會兒,最后向它保證,每隔一個小時她就敲敲蚌殼,讓它知道她還在,沒有丟下它。 它才同意了,委屈巴巴的縮回蚌殼內,又朝她望一樣,關閉了蚌殼進入休眠狀態。 都郡稍微安下心來,隨便將自己洗了一下,換上浴室里的另一套睡衣,出了浴室。 剛踏出浴室就被一張笑瞇瞇的臉劫了住,那張臉就在她面前,歪著頭笑瞇瞇的將她看住,銀白的長發垂了一肩。 “九尾哥哥!”都郡的心雀躍起來,下意識的撲過去想抱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