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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淚,眼角濕潤,眼睛紅腫。外婆明白了,是向振銀把女兒打了。帶著心愛的外孫和女兒,外婆翌日便沖到向曙京家找向振銀討說法,左鄰右舍紛紛圍觀,為了不把事情鬧大,落得更多笑話,向振銀只好承諾不再打人,并向外婆賠禮道歉,此后一家人和好。向曙京送外婆離去,外婆告誡她發(fā)生什么都要勇敢地告訴外婆,不要讓mama受委屈。并再三叫向曙京背誦自己的電話號碼,才依依不舍地離去。艾駱平的童年是在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溫暖中度過。向曙京的童年卻是在不確定的和睦,經(jīng)常發(fā)生的沖突和偶爾激烈的打斗中度過。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卻都沒有提起過。就像不管哪家人的窗戶傳出爭斗吵鬧的聲音時,其他人都會選擇默默地關(guān)上窗戶,拉上窗簾,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好方便自己不窺探到太多,日后連噓寒問暖都有尷尬。艾駱平和向曙京從小都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們當了多年的好友,從未爭吵,彼此相安無事。某日,向曙京不知從哪里得知筆友這個詞,恰好學校里請來了一個會講中文的美國老師“大海”講解中美文化差別,出于拉近距離,讓學生有種親切感,老師說出了自己的妻子是華人的事實,并隨手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地址,說了些希望大家沒事寫信溝通的客套話云云,還留下了英文版的地址。當時沒有任何人在意這個,而向曙京卻在意了,她認真地抄下了地址,不會英文也一板一眼地當畫畫一樣寫下來了,向曙京對于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迫切地想要找一個筆友與她溝通,這樣她能感覺到自己是平等的,至少不是和艾駱平在一起,總是感覺長輩的目光圍繞著他打轉(zhuǎn),仿佛他已經(jīng)成為了跨國公司的下一任CEO,盡管CEO和公司到底是什么向曙京也不知道,聽起來很厲害就對了。基于這點,艾駱平和她就是不平等的,心里這么覺得,向曙京從沒表現(xiàn)出來,作為她唯一的朋友,向曙京不得不承認他很優(yōu)秀。寫好了人生第一封正式的信,向曙京和艾駱平一起走到辛桐路口的郵箱中,把信鄭重其事地投了進去。“這樣就可以了嗎?”艾駱平問。“對,不久它就會到達我們腳底下的美國,到達美國老師的手里,或者是他妻子。”向曙京表現(xiàn)得無比虔誠,仿佛那封信已經(jīng)到了美國,她幻想信正被老師仔細,老師漸漸露出微笑。夕陽下,兩個小小的身影并肩走在一起。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看最好不過啦,文筆并不特別好,就當自己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吧這個類型很難定義,其實我只是想寫一種青春的感覺而已,那種也許每個人都會有的叛逆心理是個悲劇第2章筆友與俠士每一日,看見郵遞員綠色的身影,向曙京都會一陣風似的沖過去,圍著郵遞員打轉(zhuǎn)。“叔叔,請問有沒有我的信?”“沒有。”接連聽了長達半個月這樣的聲音后,向曙京幾乎要死心了。也許在去往美國的途中,那封信遺失了;也許老師不在家,所以信放在郵筒中沒有人知道;也許信被了,只是老師忙得很,沒有來得及回復。向曙京做了無數(shù)種猜想,思考了無數(shù)種可能,甚至都快想出一部了,可那封信猶如石沉大海,音訊全無。艾駱平發(fā)現(xiàn)這幾日回家,向曙京不高興。從前她總是踏著輕快的步伐,把放著光的眼睛投向路旁的燒烤攤。近日,連燒烤都打動不了她了。艾駱平想著如果能幫朋友一把就好了,于是他也偷偷地留意起郵遞員的動向,并且暗暗祈禱向曙京收到回信。終于,這天,家住一樓的艾駱平正伏在窗前作業(yè),突然他感覺刮過了一陣風,他向外張望著,看見向曙京的手里拿著一封信,向曙京臉上的笑容如同向日葵般在陽光下綻放著,喜悅覆上她的眉梢眼角,成為這天地間耀眼的存在。向曙京呼哧呼哧地跑到艾駱平窗前,向他展示著那封無比珍貴的信,眼睛笑的成了一條窄窄的縫,有幸福的光亮透出來。“恭喜你哦。”艾駱平笑著。向曙京得意地轉(zhuǎn)過臉,向家跑去,又是一陣風刮過艾駱平的窗。到家后,向曙京小心翼翼拆開了信,信封完好,上面的字有些歪歪扭扭,但是并不妨礙。信里這樣寫道:小京:你好!我是外教老師大海,很高興你給我寫信。很抱歉,這么晚才回復。我看了你寫的信,我很愿意做你的筆友。可是也請你體諒我的忙碌,平時我沒有太多時間寫信,可是不用擔心,我有一個與你一樣大的女兒叫伊麗莎白,我的妻子教過她一些中文,她也想有一個中國筆友,我覺得你們可以做一對筆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不會的字記得查中國的哦。你的外教老師大海向曙京讀了一遍又一遍,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無論如何,她要有一個筆友了,這對于幼小的她來說,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她把信藏在床下,用一只放置舊玩具的木箱子蓋住,她輕松地躺在床上,渾身上下都是踏踏實實的勁,她興奮地有點睡不著,又覺得明天充滿了希望。向曙京還是睡了,她夢見自己和伊麗莎白見了面,她幻想中的伊麗莎白,一定是美麗大方的小淑女,有金燦燦的頭發(fā),白白的皮膚,淺淺的甜美的酒窩。此后的日子里,她們經(jīng)常是幾周通一次信,天南地北的距離,向曙京的零花錢全用來買了郵票,借著信封,信紙,郵遞員,郵筒,她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這份筆友關(guān)系一直維持到向曙京15歲那年。2005年,向曙京15歲,9月份,向曙京從初中踏入高中。向曙京的父母在三年前辦理了離婚手續(xù),兩人在離婚協(xié)議中約定向振銀每月支付秦芮400元生活費,秦芮則擔任起撫養(yǎng)向曙京的責任。可以說,向曙京比任何時候都冷靜地接受了這件事,長久以來,也許是從父母第一次爭吵開始,向曙京便開始偷偷期望兩人有一天離婚,這樣她的生活就不會再有爭吵,回想起三年前的場面,所有人都只驚覺這個女孩怎么如此冷靜,而向曙京比誰都清楚,這一刻她等了多久,也許拖著生活過,累人累己,不比一紙離婚協(xié)議好到哪里去。況且年幼的她,是明白爭吵從何而起的,母親的背叛,父親的多疑,一次次猜忌最終成為現(xiàn)實,父親勃然大怒,而母親也屢教不改,分開的結(jié)局真是太好了,向曙京早就累了在父親跟前為母親的“失蹤”編織謊言,也不想再應(yīng)付母親閃爍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