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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晚自習前到達教室,整個人都顯得很興奮,迫不及待地向12班幾個人分享自己晚飯后的見聞:“你們知道隔壁培訓班的宿舍前面有什么嗎!”任語真好奇道:“什么?”元澈的側重點有所不同:“你翻圍欄了?”“……那不能叫翻,”房雨婷辯解道,“腿長,跨過去的。”隔壁宿舍區的小別墅雖然和他們這邊長得差不多,但院子明顯要比這邊大——集訓營宿舍的房距很近,一棟挨著一棟,而那邊要松散得多。“他們院子里有豬!”房雨婷激動道,“就在宿舍前面,用一片白色的柵欄圍著!”元澈:“……”任語真:“……婷姐,你從來沒見過豬是嗎。”“什么,聽我說完,”房雨婷白了他一眼,“是小香豬!長得賊他媽可愛那種。”豬和精致的豬圈是開發商為了營造一種人、動物與自然和諧共處的氛圍布置的,可惜房子賣不出去,租給各種培訓機構之后也沒有心思再把它們弄走,索性留給了他們。“我酸了,”房雨婷真心實意道,“他們居然還有豬。”“……”可惜她面前的兩個男人無法理解她的真情實感。“真的很可愛,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房雨婷不死心,又描述了一遍,然后說,“我聽說,他們輔導班有個男生來了之后沉迷養豬,根本無心上課,現在喂豬的活基本都交給他了。”出于不對陌生人隨意口吐芬芳的禮貌,元澈沒有吭聲,只在心里默默道了句,那人得是有病吧?花錢來養豬?——————————航遠國際培訓機構的負責人是高小姐的大學同班同學,在唐染報到之前,就先方方面面地叮囑了機構的老師和后勤人員,要對這名新來的學員多多關照。三天后的一個晚上,高小姐接到了老同學打來的電話。“他在那邊怎么樣?還適應嗎?”高小姐問。“挺好的,他很懂事,這邊的老師也都很喜歡他。”老同學頓了頓,語氣中透出責備,“不過……我說句實話,你們真的不應該把孩子送到這里來。”高小姐一頭霧水:“怎么了?你們那邊的條件設施……不是都挺好嗎。”“可他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啊!”老同學搖頭道,“唉,你們也不提前和我說清楚,他來了我才知道,原來他身體上有著這樣的……缺陷。”高小姐完全摸不著頭腦:“……啊?”“他既聽不見,也說不出話,你說你們非要把他送出國干什么啊?”老同學責備道,“這樣的孩子來到陌生的環境是會感到孤獨害怕的。”高小姐:“不是,你等一下……”“不過這孩子非常堅強,可能是因為身邊有一只一直陪伴他的狗吧,來到之后沒哭也沒鬧,甚至還主動擔任起了喂豬的工作,”老同學語氣沉痛地說,“唉,你和他爸爸真是的,也不和我說清楚。不過,他在我這里的一個多月,我們會努力照顧好他的。”……高小姐整個人成了一個大寫的懵逼。什么情況……幾天不見,唐染突然成了她同學口中的……聾啞人?還有,不是好端端地待在移動別墅區嗎,怎么就喂起豬來了?第124章培訓機構的負責人不由回憶起初見唐染的那個上午。當時送他來的車已經開走了,穿著一件簡單純白T恤的少年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握著哈士奇的牽引繩,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垂著眼瞼往宿舍的方向走。他迎過去,隔著幾步熱情地問了一句:“同學你好,是唐染吧?”少年卻完全沒有反應,自顧自地低頭往前走。負責人心中一疑,以為認錯了人,正準備打個電話再確認一下,那少年手里牽著的狗卻有了反應,運動路徑朝他這邊偏移過來。牽著狗的男孩子被它拽著往這邊走了幾步,抬眼望見不遠處的自己。負責人趕緊又低頭比對了一下唐染的照片——證件照是報名的時候從網上傳過來的,確認眼前的男孩子就是唐染本人。負責人再次揚起笑臉打招呼:“剛到?”少年微微蹙眉,向自己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而后放下行李箱,用指尖點點自己的左耳,又輕輕搖了下頭。負責人:“!”這孩子聽不見聲音?!他趕緊將手中的名冊遞到唐染眼前,用簽字筆在他名字下方虛虛地畫了條橫線。只見眼前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男生輕輕點了下頭,然后抬手接過他手中的簽字筆,在后面的簽名確認欄里流暢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字寫得很漂亮,遒勁又瀟灑。然后把名冊遞還回去。整個過程很安靜,男孩子臉上也一直是淡淡的疏離。此時,負責人的心情已經不能單單用震驚來形容了。人常說“十聾九啞”——喪失聽力的孩子從小聽不到別人說話,自然也無法學習說話,盡管他們并非不能發音,但必須要經過特殊的訓練、擁有非同尋常的恒心和毅力,才能像正常孩子一樣說話。負責人想不通,自己的孩子是這種情況,家長想讓他學習英語,為什么不找一個特殊學校。負責人又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猶豫片刻,拿出名冊里夾著的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我先帶你去宿舍。”少年抿著唇角,點了下頭。將唐染帶到一棟寬敞的移動木屋,趁他安置行李的時候,負責人背靠墻面,拿出手機來給唐明華發消息:“唐總您好,孩子已經接到了,不過您確定要讓他在這里進行一個多月的學習嗎?航遠資源有限,恐怕沒有辦法根據孩子的情況,安排出專門的教室和老師給他進行一對一的指導。”唐明華過了一會兒回復過來:“沒問題,讓他跟其他學生一起上課。”負責人再次震驚了,為孩子父親漠不關心的態度。但做家長的既然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啰嗦什么,看唐染安置好了行李,把一條手臂搭在身旁的哈士奇背上,另一只手拿著手機,似乎在看這幾天的天氣預報。他拿出簽字筆,在白紙上唰唰寫下:“你的狗真可愛,叫什么名字?”走到半蹲著的唐染身前,將A4紙遞了過去。男孩子掃了一眼,再次接過簽字筆,面無表情地在紙上寫下:“奧利奧。”他懷里的哈士奇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好奇地盯著紙面,末了伸出前爪,往自己的名字上面按了個章。盡管少年的態度從始至終都很冷淡,但這種冷淡不僅沒有讓負責人感到不快,反而加重了他對這個男孩的心疼、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