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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咔嚓一聲。唐染豎握著手機,在屏幕上飛快點了下什么,然后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揣回衣兜。元澈撩起眼皮:“刪了。”唐染沖他呲牙一笑,一臉無辜道:“刪了我怎么抄啊。哎別鬧趕緊寫,一會兒志中要出來摔粉筆了……”*重新回到教室后門站崗的秦朔整個人都不大好。他好像一直在聽腦子里面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不過他并不孤獨。因為在高一一級部的某個教室內(nèi),還有一名同學(xué)也在聆聽著相同的聲音。這名同學(xué)正是月考時坐在元澈前面的那個。此時正在望著分?jǐn)?shù)懷疑人生。第48章月考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各科成績和級部排名全部出來了。老馮讓學(xué)委把兩張表格貼到教室后墻,任語真離墻還沒一步遠(yuǎn),身后圍上來的同學(xué)就又把他拱到了墻上。金羅看完自己的,仗著個子高,開始熱心地為沒擠進(jìn)來的同學(xué)播報排名情況:“朔子,我看見你了,還是在染哥前面,沒變!”“婷姐你進(jìn)了兩名!”“老丁!哦你在這啊,那你自己看吧。”“李洪——”李洪知道自己這次的成績必然慘不忍睹,捂著耳朵趴在桌上,嚎叫:“閉嘴!我不聽我不聽——”盛景中學(xué)有的時候很注重儀式感,月考后的例行家長會在排名出來的第二天舉行,學(xué)校為此還提前給學(xué)生發(fā)下了邀請函,要求帶回家交給家長。紅色的精致信函看著挺喜慶,但在分?jǐn)?shù)不理想的學(xué)生看來,那就是張陰森森的催命符。元澈中午回了趟電廠家屬院。元鳴的鼻子比狗還靈,已經(jīng)按時按點坐在餐桌前,擺好了一張吊喪臉。元澈進(jìn)門,目不斜視地甩了邀請函到他面前,語氣冰冷道:“家長會。”臉上寫著“愛去不去”。元鳴的眼珠轉(zhuǎn)了半圈,從邀請函上挪下目光,擺出一副家長的架子,問:“考多少?”元澈依舊是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去了不就知道了。”董濛從廚房端出一盤菜,看見餐桌上的紅色邀請函,再望望元鳴的表情,主動伸手去拿,道:“我去。”元澈不冷不熱地提醒:“你明天有夜班。”董濛一愣,想了想還真是。元澈不耐煩地掃了眼元鳴,伸手去扯信函:“不去就算了,正好。”元鳴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一巴掌拍在紙上,險些把邀請函扯爛:“你再給老子說一遍?”元澈微微垂下眼瞼,略帶戲謔的眸光投在元鳴臉上。元鳴似乎是想揚巴掌,但手才剛剛一動,就在元澈的目光下驀然反應(yīng)過來:論動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這小崽子的對手了。元鳴忍氣吞聲地放下右手,拽過邀請函,惡狠狠地瞪了元澈一眼,又坐回去了。***元澈把唐染的衣服換下來,本來想往盆里泡。但董濛不知什么時候走到衛(wèi)生間外,隔著幾步問他:“你臉上怎么了?”元澈動作頓了頓,伸手關(guān)上水龍頭,把衣服卷起來,若無其事地:“走路不小心。”然后側(cè)身出去找了個紙袋,背對董濛把衣服塞進(jìn)去,打算換個地方再洗。下午元澈又被老馮叫到辦公室約談了一次,內(nèi)容與上次大同小異。馮主任自己也說得有點心累,連問了元澈“你到底想干什么”幾次,得不到任何回答,又惆悵滿腹地嘆了幾口氣,問元澈:“明天家長會你家誰來?”元澈垂著的眼瞼閃了一下:“還沒定。”老馮的眉間擰出一道“川”,深呼吸了一下才堪堪抑制住再次咆哮的沖動:“這有什么難定的?上次是你mama來的,這次叫你爸來!孩子的事情不會都沒空吧?”與此同時,唐染也在化學(xué)老師辦公室接受問詢。同樣遭遇學(xué)生燒作業(yè),學(xué)委爸爸的反應(yīng)要淡定許多。他用一種極度關(guān)切的眼光——也可以說是關(guān)愛智障的目光望著唐染,認(rèn)真地問:“燒卷子好玩嗎?”唐染微微側(cè)過眼睛,望著窗戶說:“……還行。”任老師半晌沒說話,拉開抽屜翻了一陣,最后找出一沓多印的舊卷子,遞到唐染跟前:“這些都沒用了,喏,你拿去燒著玩。”唐染:“……”關(guān)愛老年癡呆嗎這是?任老師見他不接,兀自笑笑,又把卷子扔回抽屜,語重心長、如同教育幼稚園小孩一般地對唐染說:“以后要是手癢癢,盡管找我來拿,別客氣。咱饒才發(fā)下去的新卷子一命,啊,我覺著燒一張也不是很過癮。”唐染閉閉眼,抬起一只手掩住半張臉,有點哭笑不得,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學(xué)委他爸不是12班班主任——不然這日子……還真有點沒法過。*晚自習(xí)后,唐染和元澈去單車棚推車。唐染先開好了鎖,跨在車座上堵著元澈的出路,沖他欠打地一揚下巴:“睡神,老地方,嘿喂狗。”元澈手上開著鎖,聞言抬起臉斜他一眼:“自己狗。”唐染笑著道:“嘖,我是真挺佩服你,坐著還聊著天都能睡著。這睡眠質(zhì)量,是不是也太好了點。”元澈:“……”雖然昨晚第二次睡過去的時候,他自己毫無知覺,后半夜也的確睡得相當(dāng)好,但他記得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元澈:“放屁,你哪只眼看見我聊著天睡過去的?”唐染:“不信?不信今晚再試一次。”元澈抬腳去踹他,唐染笑著讓出了道,拐個彎往外騎去:“來啊,追到我我就告訴你。”雖然元澈對他究竟是左眼還是右眼又或是兩只眼同時看見的毫無興趣,但不介意追上去罵他一句傻逼。夜風(fēng)寒涼,兩個少年在馬路上頂著風(fēng)飆車,你追我趕地騎了一陣,最后也不知道究竟誰輸誰贏,倒是笑罵混著口哨聲灑了一路。兩個人在分岔口禮貌地道別。唐染說:“明天見,睡神。”元澈:“明天見,傻逼。”*唐染心情很好地在院門前停下車,一手扶車把一手去口袋里掏鑰匙。摸了幾下沒找著,他努力回憶了片刻,才發(fā)覺自己好像是把鑰匙裝在連帽衛(wèi)衣兜里了。他只好按下院墻上的門鈴。雖然家中有保姆,但唐染從小都是習(xí)慣自己帶鑰匙開門。這天在門口等了五分鐘,都不見有人出來,唐染皺皺眉,又按了一次。大約又過了五分鐘,院子里才有了人影。黑洞洞的門廳中亮起燈光,半合的房門中瀉出暗淡的光線,穿著冬季厚睡衣的周姨走到院門前,唐染才看清她一臉的困倦——顯然是已經(jīng)睡下了,剛剛才被門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