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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燃燈吻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堅實的懷抱中。她驚呼一聲,手腕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布料,撐在男人緊實的胸肌上。

    身邊被熟悉的沉香味縈繞,她杏眸濕漉漉抬起,只能看見封御南眼下那顆淚痣。

    掌心接觸的溫度,炙熱纏綿。

    喻沅芷渾身一陣輕顫,手心也微抖了些許。

    耳邊傳來一聲清冷的嘆息,接著——

    封御南將那只在胸前作祟的纖手攏在掌中,男人垂下眸,修長的手指順著指縫,略微停頓了下,然后緩緩相扣。

    他近距離凝望女生瓷白如玉的肩頭,眸色漸深。

    一件高級裁定的西裝驀然落在喻沅芷肩膀,將她露出的肌膚遮擋的一干二凈,喻沅芷怔然抬眸,都能聽到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聲。

    一聲聲,清晰可聞。

    “山上冷,別著涼了?!狈庥洗藕竦穆暰€從胸膛溢出,震得她耳根酥麻。

    喻沅芷幾不可察地“嗯”了一聲,低頭乖巧瞧著自己的腳尖,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擺。

    觀望了全程的向濃墨:“……”

    她受了什么罪,為什么要在這里恰檸檬。

    封御南似乎這才注意到車廂里第三個人的存在,他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簾,淡淡瞟向她:“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br>
    驀然車廂速度減緩,滑輪在終端遇阻停下。

    ……

    纜車門開的那一剎,向濃墨快步走出,面無表情。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亮。

    比二百瓦的老式電燈泡還亮。

    喻沅芷肩披男士西裝,一只手攥著襟口,防止它滑落。

    而右手依然被溫熱的十指緊緊扣著,她嘗試努力掙脫,卻紋絲不動。封御南感受到女生的細微掙扎,淡淡睨向她的頭頂,漆黑的瞳仁里平靜無波。

    她囁嚅開口:“能不能放開一會兒呀?”

    封御南聞言不語,白凈修長的手指卻將女生包裹的更嚴密了。

    喻沅芷感受到指骨間愈發收緊的力量,偷偷打量了一下男人的神色。

    他濃密的睫毛垂落,在眼瞼投出一片陰影,不知為何,喻沅芷竟然讀出了一絲委屈。

    ???

    以前怎么沒想過,他這醋勁這么大。

    喻沅芷輕嘆了口氣,掀起眼簾朝臺階上望去。

    長風掃過地面落葉,向家老爺子已經拄著拐杖,站在臺階上,等他們許久了。

    他身形佝僂,目光掃過喻沅芷明顯不合身的外套,皺了皺眉,再緩緩下移,落到兩人相纏的手指。

    向荊笑著搖了搖頭,這些小年輕啊。

    “爺爺?!毕驖饽叩缴砬?,小心攙扶起他的胳膊,“今天外面風有些大,您怎么出來了?”

    向荊阻止了她的動作,瞇眼望向那一對璧人。

    喻沅芷乍一看去,和施虞似是一個模子里刻出,溫軟氣質太過出眾。

    但細細打量五官,那眉眼間,點滴都如同向鳩。

    封御南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略撩起眼皮,眸色沉澈。

    視線隔空交錯,夕陽傾瀉而下。

    向荊深陷的眼窩瞬然就紅了起來,他顫抖側過身,鼻腔不禁泛起酸澀。

    當年也是這幅模樣。

    他瞇了瞇眼,蒼老的皺紋在夕陽照射下,如同歲月溝壑——

    百孔千瘡。

    向鳩帶著施虞第一次回家來時,他做了什么?

    老人閉上眼,喉嚨里涌上悲意。

    封御南和喻沅芷走到他面前。

    “你們來了?”向荊沙啞出聲,“走吧,帶你們去一個地方?!?/br>
    感受到老人情緒不對勁,向濃墨心里嘆了一聲,伸手撫上他微躬的背脊。

    看來喻煙昨天找上門的事,還是觸動了他的逆鱗。

    向濃墨揚唇輕諷。

    虧喻煙想的出這一招,拿向鳩女兒的下落來威脅向家出手站隊。

    不過這二十年,被她生生藏在眼皮下,老爺子還是氣了個半死。

    “您怎么了?”喻沅芷聽見他弓下腰捂嘴輕咳,語氣中有些擔憂。

    向荊努力平復喉間快要噴涌而出的悲鳴,擠出一抹微笑,顫巍巍輕按上她的手背:“沒事?!?/br>
    喻沅芷愣愣看向那只手——

    瘦臂嶙峋,手背上皮包著骨,虬筋乍現。

    她現在驀然覺得,之前向jiejie請她來做客,怕不是偶然。

    “去后山吧?!毕驖饽馕渡铋L地看了封御南一眼。

    封御南垂下眼簾,跟在三人身后。

    其實他從在拍賣會上,看到那幅畫的一瞬間,就有一種猜想。

    男人沉沉凝望眼前的場景。

    后山一片荒蕪,碧草之間,只有一棵槐花樹屹立。

    靜靜在那里,樹冠碧郁如傘,不知待了幾個千年。

    若是秋天,若有秋麥,封御南薄唇緊緊抿著。

    和那幅畫的場景,簡直太過相似。

    “這里原來是向家的祖墳地。”向荊舉起拐杖,往槐樹方向指去,“現在只剩它了。”

    “有時候,植物比人,更能長久。”

    喻沅芷水汪汪澄澈的眼底透著懵懂,軟糯開口:“向爺爺,那祖墳呢?”

    “沒了。”他頓了頓,聲音沙啞,“這里以前是向家村,上個世紀,村里的中青年都出了山,去大城市下海打拼,老年人留守下來,最后慢慢也走了。”

    向荊漸漸說不下去,陷入沉默。

    “所以向家成了空村,施工方來這兒想開發旅游度假經典,把祖墳給推了?!毕驖饽暰€平靜,“后來就像你們看到的,爺爺重新回到了這里。”

    “只有我陪著他?!?/br>
    只有向濃墨?

    “但向家不是還有一位臥病的少爺嗎?”封御南眼瞳漆黑,沉沉望向她,辨不出神色,“當年向家遷居是因為深山環境更利于他的治療。”

    沒有人答話。

    山風驀然呼嘯起來,空洞地卷起野草間的雜絮,再席卷而上,槐花樹冠也微微搖曳,飛瓣如,雨簌簌而落。

    殘陽如血,卻顯悲涼。

    “沒有?!毕蚯G深褐色的眼瞳眺望遠方,白發隨風飄搖,“向家只有一位少爺?!?/br>
    “叫向鳩?!?/br>
    向鳩?那位畫家?

    喻沅芷腦海里一片轟鳴。

    手機不知在誰的懷里倏爾振動起來,向濃墨沉默滑開屏幕,眉頭微蹙,快步走到旁邊,用手捂住話筒小聲交談。

    向荊視線平靜,站在山坡高地,颙望殘陽。

    他日夜輾轉哭嚎,醒來不如身在夢里,再強撐著去管理所謂的商業帝國。

    畢竟向家企業,幾萬人嗷嗷待哺,張嘴靠它養活。

    他畏死而厭生,他又不能垮。

    人這所謂一生吶,如同野獸,一邊掙扎喘息一邊汲汲營營,再拾起一半的朝花。卻不知每一步早已有無形的砝碼丈量過,也不知下一步是定音的錘器,還是最后一根稻草。

    可忙碌一輩子,他向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