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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是借住在江夜禹家,而他這位免費房客,今晚得注意老總發燒的身體狀況。半夜起來,饒是房間溫暖,也是不太舒服的事。他快速穿好外套褲子,倒了杯水走上樓。第一次上樓,季秋池在樓梯口停了停,略略回想了一下剛才江夜禹上樓走的步數,大概走到了疑似臥室門口。左右各有一個門,不知是哪間。季秋池左手拿著水,就開了右邊一間,結果第一次就選對了。他依著樓下臥室的習慣,在墻邊摸索了一下,開了燈,看清了房間內的情況。江夜禹高大的身軀此時躬在被子里,睡得極沉,開大燈都沒能晃醒。季秋池把腳步放得輕了又輕,走到床邊,放下水杯,彎腰看他被被子裹得只露出大半個的睡顏。就算是睡著,江夜禹的黑發仍然倔強地立著,男子氣概十足。睡著的他樣子看上去比平日年輕許多,沒有了犀利眼神的臉上,凌厲五官都似乎被沖淡了不少銳感,在臥室偏暖黃的燈光映照下,竟然顯出幾分男孩子的味道。季秋池禁不住面上帶了點笑,輕聲喚他:“江總,江總?江夜禹,起來量體溫。”其實量體溫這件事,他可以趁他熟睡了做,想來他也不會知道。只是季秋池想著,任誰也不會想在生病睡覺的時候被人直接在他腦門兒上來一下,更何況他也需要起來喝水上廁所,才會好得快,于是還是叫醒了他。江夜禹睡得沉,卻也不安穩。生病令他的鼻孔無法呼吸,只能側身把靠上的一邊空出來使用,就算這樣,仍然非常難受,時不時就得用口呼吸來幫助。被季秋池叫了幾聲,他很快轉醒,一雙清凌凌的鳳眼從迷蒙到清晰,猶如一副漂亮的山水畫卷一樣展現在季秋池面前。見人醒神,季秋池這才從口袋里掏出睡前就放在里頭的額溫計,先給他量體溫。江夜禹愣愣地看他直接在他額頭上測體溫,卻因為他躺著,頭發自然因重力關系往后垂,不需要伸手來拂,正有些不滿,就見他喜道:“退了。喝點水,再上個廁所,我保證你明天一早就好差不多了。”他看著季秋池把額溫計收回口袋,又示意他起床喝水,有些不滿地道:“你怎么不扶我了?”季秋池一怔,想他剛才上樓的時候,還堅持要自己上去的倔強。可能是睡糊了,到底生病脆弱,想要人陪,忙伸手把人從被窩里扶起來。看他目光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像是還沒睡醒,心里倒沒覺得他不好伺候,只覺得他孩子氣,臉上的表情除了覺得他有點好笑,不由又柔和了些。江夜禹見他笑得溫柔,心里發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就說:“我生病了,你好像挺高興?”說完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講什么,恨不得為自己的失言自打一嘴巴。季秋池卻極是包容地說:“是看你病快好了,我才高興的。”也不知是不是江夜禹錯覺,此時的季秋池聲音極輕,語調極柔,說起話來好聽得很,恨不得一直聽他說話,不要停下。他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第34章第34章再次醒來,天色微明。江夜禹怔了會兒才發現距離說好的“每兩小時一探望”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他有些不悅,覺得季秋池失約,卻在床頭柜看到一張紙條。夜禹:體溫我四點量了,一切正常。粥在鍋里,藥在桌上。我去跑步了。落款季秋池。和父親系出同門的字體和這個開頭稱呼,令江夜禹眼神恍惚了一瞬。他對著這張紙條看了好一會兒,隨手放下,想想又拿起來,鄭重夾在錢夾里。洗漱畢,換好衣服下樓吃飯時,江夜禹還沒弄清楚他剛才把紙條收起來是抱著怎樣的心情,直到被鮮香可口的粥俘獲了恢復味覺的舌和早就空空如也的胃,他那顆冷靜持重的大腦才算是隨著暖起的身體活了過來。粥是瘦rou豬肝粥,咸香適宜,香糯可口。是個不太常在生活里見到的組合。江夜禹不挑食,吃得很舒服,吃完出了一身薄汗。再次出現在辦公室,江夜禹已是神清氣爽,除了說話的時候還帶有些甕聲的感冒音,其余不舒服的癥狀已經基本消失了。季秋池晨跑后回到房內,江夜禹在桌上給他留了字條,謝謝他昨晚的照顧和飯食,并且留了張名片,讓他跟家政直接升級服務,讓他們來做飯,并讓他有事直接跟他聯系就好。“如我沒接,再聯系毛特助。”江夜的字體是江晨曦找了名師指導的,同季秋池的清俊飄逸不同,鐵畫銀勾十分蒼勁有力。季秋池幾乎是一看就喜歡上了。字漂亮,又是老板寫的,實在不舍得扔,想了想,夾在錢夾子里。休整的這幾天,季秋池多數時候在忙健身和公司安排的各種課程,晚上回來還要讀劇本挑戲,忙得很充實。江夜禹的突然到來,也令他警醒于這間房子雖好,卻并非他的家,不能久住的事實。只不過江夜禹自感冒那次早上起來去上班之后,當天就沒再回來住,臨近舊歷年,想來公司也忙得很,他沒有什么大事,也就不敢去就“房子找到了沒有”這種小事去打擾人家。于是短短數日過后,C國最大的節日,春節,就要到了。年前,季秋池和劉北商量過后,覺得目前的劇本里都還不太好,還是網劇居多,上星劇都沒幾個,想著等上映了再挑。臥底里他大小是個男三號,自認為演得也不錯,還是部電影,到時候肯定來的劇本會更好點。隨后季秋池就給年前一直忙到不見人影的江夜禹留了字條也發了簡訊,踏上了回鄉的旅程。于是等江夜禹從昏天暗地的公事中掙扎出來后,收到的是季秋池已經回鄉的消息,回到那座原本冰冷缺少生活氣息,如今被人住得有模有樣的公寓里時,也只看到不再亮起的燈,不再響起的音響,只有冰箱上用磁力貼貼著的字跡清雋的字條告訴他,這里曾有人住過。“冰箱里有家政阿姨手工包的水餃和餛飩,都放在速凍室里分小包裝好了,你要是加班回來,記得煮一份。”還有一些細節上的,比如每周插瓶的花兒的店,過年前送了最后一回,過幾天就停了,得初七才恢復送貨,還有哪個小零件兒報修了,可以在哪天到哪天去店里取,或者讓人送上來也行。林林總總,樁樁件件,全是瑣碎小事兒,卻讓江夜禹覺得心間一暖。有人惦記著自己的感覺是真好。有家可回的感覺,也真好啊。江夜禹想到今年過年,jiejie的身體也調養得好了點,準備跟姐夫一起飛海外給女兒送溫暖,自己得一個人過,就覺得蕭索。從八歲開始,長到這么大,過年除了偶爾有兩次在公司加班,他都是跟jiejie姐夫一塊兒過的。今年是外甥女在外過的第一個C國春節,jiejie姐夫想要和孩子在一起,主動過去團聚,他跟著就不太像話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