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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鐸同肖辰在告了別后,就離開了楚宥家。到樓下,坐進汽車后,肖辰把車緩緩開出去,他看向車后鏡的老板,說道:“最近楚少都在考慮搬家的事,老板你這個時候把小少爺送過去,會不會不太合適。”“沒什么不合適,他在那里也住不了多久。”遲早會回到他身邊。殷羽鐸手指在皮質座椅上輕叩了兩下,眼底深意漸濃。楚宥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他把孩子先放沙發邊,然后拿出電腦來查了一下,手抄了一份關于照顧幼小嬰兒的注意事項,隨后根據手抄,開始了他的奶爸事宜。在黑色夜幕拉下后不久,楚宥把孩子放在自己身邊,在他rou嘟嘟的臉上親了一下后,抱著孩子睡過去。夜里睡得正沉,被孩子三番五次的哭聲驚醒,雖然已經知道會這樣,真的被吵醒,還是不免心生郁悶,不過當他視線停落到孩子那張粉嫩帶笑的臉時,再多的不快,也都轉瞬煙消云散,他手掌輕拍著孩子身體,細語哄他入睡。一套一的小住房里多了個孩子,使原本看起來的就窄小的空間,現在顯得更狹小了,幾乎能看到的地方,都擺放著孩子的東西,楚宥他自己的,反而要看不見了。他畫畫的時候,就把孩子抱膝蓋上,孩子也是真乖巧聽話,像是知道他在忙,不會出聲干擾他,偶爾還會全神貫注看著他怎么繪畫。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地過著,殷羽鐸偶爾會在晚上七八點后過來,名義上是打著看孩子的旗號,多數時候看的則是楚宥。對方兒子在他這里,給他帶來了不少歡樂,也排解了不少孤獨感,楚宥也就任由對方看了,只要不越過線就行。他也大概摸清楚了殷羽鐸來的規律,有時候會特定給對方留點飯,說起來是一家大公司老總,回去家里也是一個人,連個做飯的也沒有,楚宥到是對殷羽鐸有了點同情,不過也僅限于此。這天六點剛過,門鈴響了。楚宥正在廚房洗碗,聽到聲音后出去開門,在路過客廳的嬰兒車時,拿濕漉漉的手去戳了小孩柔嫩的小臉一下,惹得小孩咯咯咯直笑,楚宥也跟著微笑,到拉開房門時,臉頰邊的酒窩還深深的。殷羽鐸的眼神剎那變得尖銳而極具侵略感,楚宥當即微怔,笑容跟著消失。他轉身回屋,心臟砰砰跳著,像是能聽到聲音一樣。到廚房里把還保溫的飯菜端出來,放到一邊餐桌上,飯他就沒給殷羽鐸盛了,由他自己去弄,楚宥走到嬰兒車邊,把小孩抱出來,他坐到沙發上,兩手從孩子腋下穿過,將人直立起來,孩子小腿上還使不出多少力,軟綿綿地踩著楚宥身上。短胳膊則在空中揮來揮去。“他叫什么?”似乎殷羽鐸也沒有喊過孩子名字,總不至于還沒起吧,楚宥想著,于是問道。“還沒名字,你看哪個合適?”殷羽鐸總是會用一種過于深沉的目光凝視楚宥,里面蘊含了太多東西,讓楚宥不想去探究,覺得或者自己一但看清楚了,會走入自己都無法預料到的境地。楚宥淡了表情,孩子又和他沒關系,為什么連名字也讓他來起,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孩子是你的,你自己取吧,小名的話,我這里倒是有一個,小左,叫小左好不好?”最后面這個楚宥是對著孩子說的,孩子咿咿呀呀叫嚷起來,似乎在表示,他很喜歡這個名字。殷羽鐸吃了飯,起身準備收拾碗筷,拿去廚房洗,楚宥過去叫停,讓一個穿著正裝西服的人洗碗,怎么看都不合適,把小左扔給他爸,楚宥挽了袖子,拿了餐桌上的東西,就進了廚房。殷羽鐸陪著孩子,等楚宥忙完出來,才告別離開。又是數天過去,春天的氣息愈加濃烈,到處一片生機盎然。這是第二次去雜志社交畫稿,鑒于家里也沒其他人,楚宥就帶著小左一塊,打車去了雜志社。社里的人都挺喜歡這個新畫手的,人長得清俊以外,為人還和氣,偶爾笑起來兩個甜甜的酒窩,讓社里好幾個單身小姑娘都春心蕩漾。不過蕩漾歸蕩漾,也只是遠遠看著,楚宥雖溫和有禮,但和人交往總會給人一種疏離的距離感。抱著小左一路走過編輯辦公區,走向他的主編,有人好奇看他懷里的孩子,孩子也睜著咕嚕圓的眼睛,左右轉動。楚宥將畫稿給主編,主編簡略翻看了兩頁,比他預期想要的效果好很多,當初楚宥是先在網站上投稿,主編很慶幸自己能夠慧眼識珠,有了這個好畫手,雜志銷售量提高了不說,他的收益提成也跟著水漲船高。“哦,我以為你一直單身,原來有孩子了?”主編扯著話題。“我……一個朋友的。”楚宥道。“不會吧,眉眼和你很像,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你自己瞧瞧。”主編兩眼盯著孩子的臉,又轉向楚宥。“真的很像?”楚宥發疑,他忽然記起來殷羽鐸和他說過孩子是他的,他當時以為那是開玩笑,沒放在心上,經主編這么一提,自己也開始覺得,孩子和他的確長得像。可是長得像也不能代表什么,這個世界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像啊,非常像。”主編道。把孩子臉頰邊的布巾移開了一點,楚宥低目,他沒有過孩子,不知道當父親是什么心情,但假如,假如這孩子是他的,會怎么樣?楚宥心情復雜走出雜志社,在街邊靜站了會。天邊云卷云舒,太陽躲在一團厚云后面,慢慢往外移動,金黃色的暖光陡然從蒼穹泄下來,照了地上的人滿身滿臉。楚宥把小左抱起來,臉擱在自己肩膀上,避開對孩子來說過于刺目的光。恰巧離雜志社不遠的地方有家賣嬰兒玩具的,楚宥決定過去給小左買幾件。到店里挑選了三件物品,楚宥付了錢出店。門口大喇喇橫著一輛霸道囂張的銀色跑車,意識深海里躍出一個畫面,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可這幕場景,似曾相識。“喲,真是你啊,好久不見。”駕駛位的車窗搖下,露出來一張堆滿笑意的臉。那笑卻沒多少溫度,讓人不想靠近。楚宥從對方的衣著和說話態度,料想應該是殷羽鐸的朋友,他不動聲色,點頭也回了句:“你好。”“到中午了,一起吃個飯。那是殷羽鐸的孩子吧,我倒是知道,不過今天還第一次見,之前都回d省去了。”秦旭手肘搭在車窗上,說著。在吃飯途中,秦旭向楚宥問及,之前車禍的事,問他傷好些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