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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后怕。他的右手還握著短刀,手指僵硬,連動一下都似乎沒知覺,于是他拿左手去一根根地掰開右手手指。短刀跌落到車廂內的皮椅上,他緩緩吐出一口堵在喉嚨已久的濁氣。殷家主宅。殷祁的訂婚儀式已經早就結束,殷父還有事情要忙,在吃過午飯后就提前離場,至于殷羽鐸,接了個電話出去,但沒多會他又走了回來。神色間充滿暗沉陰鶩,讓周圍前來道賀的親朋好友,都不太敢接近他。之后殷祈和未婚妻,還有大哥殷羽鐸一起回了家。殷祁坐在家里茶室的矮桌邊,未婚妻忙碌了一中午,這會在樓上臥室休息,殷祁端起茶壺,給對面的殷羽鐸倒了一杯茶。“大哥,你在擔心什么?”殷祁和殷羽鐸年紀相差不大,雖說各自工作后,走的路途完全不同,但殷祁對這個大哥還是滿佩服,雖說他仗著他父親的關系,在崗位上有諸多便利,可也做不到橫行無忌,有時候還是會看他人臉色行事,不像他大哥,在那個行業幾乎無人能及。“你不知道,你剛走那會,爸爸臉都氣青了,我還真怕他當場爆發出來,那我的訂婚宴會可就完了。不過還好,你回來的及時。”殷祁眼底還留著慶幸,他微笑著道。殷羽鐸心思并不完全在這里,他的手機就放在右手邊,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時不時往手機方向看兩眼,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手機鈴聲響。這里是d省,不是南城,他可以找人前去救楚宥,只是一旦那樣做了,楚宥就會提前進入他父親的眼里,他當然知道,他和楚宥在一起的事,他父親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父親不知道他對他的在乎程度已經達到了為了對方,可以不顧一切的階段。他不能去冒這個險。殷羽鐸沒有后悔帶楚宥來d省,他懊惱的是,自己竟然還會有顧忌畏懼的這一天,因為太愛,所以不忍對方受一點威脅。然而他眼下這樣的做法,不一樣是把對方往陷阱里面推?殷羽鐸陷入兩難境地。“大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殷祁覺得很奇怪,明明他大哥就在他對面,可是他竟然恍惚有種感覺,對面這個只是他大哥的軀體。那么,大哥,你的心到哪里去了?殷祁想問這個。“嗯,沒什么特別的事,一點小麻煩。”殷羽鐸笑了笑,笑容機械僵硬。“是嗎?”殷祁顯然不相信。殷羽鐸像是終于等不下去了,他拿過電話,撥了個號出去。接電話的人是楚宥。“還好嗎?”“……沒事,已經獲救了,謝謝!”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異常,懸在殷羽鐸心口的大石落了下去。“那就好,公寓那邊暫時別去了,我另外給你安排了住處,你和宋州一起過去。”“好。”“我暫時抽不開身,過幾天再去看你。”“行。”殷祁看著放下電話的殷羽鐸,察覺到縈繞在他周身的陰郁似乎隨著這個電話,忽然就消逝地無影無蹤,殷祁不得不對電話那頭的人產生好奇。他記憶里,從來沒見過大哥和誰多走近,他似乎沒有過多的情緒,完全似一個機器一樣,很少對什么特別在意,就算是身為家人的他們,從他這里得到的情感也幾近稀薄到沒有。那么,是誰有這么大的魅力,會讓他大哥終于有了情緒的浮動。“大哥你有喜歡的人了嗎?什么時候也把嫂子帶回家,大家見見面,爸爸可是一直都很擔心你的情感問題,還總是隔三差五讓我留意身邊有沒有好的女孩,讓我介紹給你。”殷祁以輕松的語調說著。“沒必要見面。”殷羽鐸神情冷然。“怎么會,畢竟以后肯定是要嫁個大哥你的,不可能不來夫家吧?”原來自己的猜想沒有錯,大哥真的喜歡上某個人了。殷祁一手撐著下顎,頗有砂鍋不破不罷休的架勢。殷羽鐸忽然就沉默了下去,任殷祁怎么問,都不再吱聲,殷祁失望地嘆息了一聲,也只好繼續喝他已經冷下去的茶。宋州站在病床邊,對眼下這個狀況有點呆愣。先兆性流產!什東西,不是懷孕的女人才可能有的嗎,他應該還沒有眼花,不至于把人看錯,病床上坐著的人分明是男的。所以說,男人為什么可以懷孕?難道這人其實外表看起來像男的,骨子里是女的,宋州視線下游,看向楚宥胸口,很平。怪事還真是年年都有,不過目前這個還是次要,他對別人的*不感興趣。“這樣說好嗎?”宋州指的是剛才打電話的事。殷羽鐸那邊吩咐他將人帶到指定的地點,可楚宥現在在醫院,一時半會也不好動身,剛才從對方身下流出的血,讓他這個看慣了死人的人,也不免膽顫了一下。“他電話里說過幾天才來,那個時候我身體應該已經沒事了,你別告訴他這件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沒有大礙的。”楚宥不想給殷羽鐸再惹上任何麻煩,也是這個時候,他想通了一點,他怎么樣都無所謂,孩子他一定要保住。殷家和黎家,到底在爭奪什么,他還是不清楚,他能想到的,就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不能讓自己成為其中那個變故,不是他自以為是,而是當下這個狀況,不得不讓他把自己看重,權位越高,周圍越是瞬息萬變,任何一個小的錯誤,都有可能改變整個局面。若他是女人還好,可他不是,光是這一點,也夠別人拿去大作文章。楚宥轉過臉,看著已經漸黑的夜空,心里一團亂麻。之后他在小診所待了有四天,期間殷羽鐸都沒有出現過,楚宥時常想給對方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更多的時候,都是明明都翻出號碼了,卻是沒有按下去。在第五天的下午,胎兒算是比較穩定,他就出院,隨宋州去了另外安排的住處。在一片普通住宅區里面,樓層一共六樓,沒有電梯,直接爬樓梯。好在房子也不是很高,在三樓,楚宥先進屋,宋州沒有在跟著他,而是回到了他原本的暗處。屋里似乎有人來打掃過,一塵不染,楚宥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灰白的地面,發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呆,直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走到門后面,通過貓眼看了下外面,來的人是肖辰,手里還提著一個行李箱。楚宥打開門,快速打量了一下肖辰,看他外在沒有什么不妥,心底的一點愧疚,總算不那么深。“麻煩你了。”楚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