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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與踩點都配合完美。 而在達到一曲高.潮的瞬間,燈光驟然明亮,臺中的秦九櫻霎時旋轉(zhuǎn)著脫掉了那件純黑色外袍,露出了里面鮮艷的紅色舞裙。 她與男生們完成了高難度的拋接動作,最終定格在被眾人舉起,單腳優(yōu)雅站立的姿勢,像一只涅槃展翅的鳳凰。 她將手中的玫瑰扔向觀眾,臺下掌聲雷動,與此同時,LED彩屏的彈幕的密集程度,達到了今晚的高峰,全是滾動著的驚嘆和贊美,摻雜著不少男孩子“求仙女聯(lián)系方式”的善意調(diào)侃。 其中要屬姜琳的彈幕刷得最頻繁。 【一塊甜姜:我永遠愛九櫻!九櫻是我的命根子!】 “……” 回到后臺的秦九櫻恰好看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 那倒也不必。 沉浸在終于結束演出的喜悅中的她,并不知道,當時薄飏就站在大禮堂的入口處,遠遠通過大屏幕觀看了全程。 主持人報出的名字是秦九櫻,跳舞的卻是Sakura,他絕不會認錯她的舞步。 那一抹熱烈而嫵媚的玫瑰紅,搖曳在舞臺上,也綻放在了他心里。 他轉(zhuǎn)身離開大禮堂,沒有驚動任何人,只等到整場晚會都結束,才給她發(fā)了一條極為簡潔的消息。 【薄荷葉】:十分鐘后,老地方見。 秦九櫻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乍一看見微信,嚇得差點蹦起來。 她點開對話框,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復。 【N·Sakura】:學長,我在外面啊,回不去的。 【薄荷葉】:D區(qū)教學樓距離學藝湖,并不遠。 ……而她當前所在的位置,正是D區(qū)教學樓。 秦九櫻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她剎車似的停住了腳步,慌張地四面環(huán)顧,只覺心跳驟升,險些沒當場窒息。 旁邊的姜琳納悶轉(zhuǎn)頭:“怎么啦?” “沒……沒什么。”她呆立片刻,機械地推了推姜琳的肩膀,“我突然想起還有點正事,你先回去吧。” “你怎么又有正事?你該不是真的在談戀愛吧九櫻?” 秦九櫻果斷回避了這一問題:“總之我十一點熄燈之前會回宿舍的,你放心。” 姜琳不太理解她的腦回路,但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又不好過問太多,只能不情不愿地點了頭。 “那你注意安全哦。” “好。” 秦九櫻目送姜琳離開,哆嗦著掏了半天口袋,也沒找著口罩,只找到了剛才演出時戴的黑色面紗。 這大晚上的,系個面紗,看上去很像精神有問題啊! 可她也沒別的辦法,實在沒別的辦法了,這是她僅存的倔強。 秦九櫻欲哭無淚地系上面紗,慢吞吞走向湖邊小亭子,感覺每走一步都是在靠近屠宰場,下一秒就要被架在火爐上烤了。 直覺提醒她,該來的總要來,這一次無論如何是逃不過去了。 她終于站在了所謂的“老地方”,薄飏正等在那里。 波光粼粼的湖面與明朗月色交相輝映,薄飏仍穿著那夜的黑色風衣,望向她的眼神柔和平靜,卻也如一口幽深古井,捉摸不清。 他見她猶豫地停滯不前,索性起身走上前去,來到了她面前。 “很抱歉。”他溫聲道,“這么晚了還叫你來這里。” 秦九櫻避開了他的視線,她注視著腳下的地面,好半天才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開口。 “該說抱歉的是我,學長。” “你有什么可抱歉的?”薄飏唇角勾起極淺的弧度,他微笑著問,“是因為對我撒了謊,說自己沒有去參加新生晚會嗎?” “呃,其實……” 他微微俯身,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語氣放輕,宛如耳語。 “還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叫蕭櫻呢?Sakura。” “……” 秦九櫻的心情一瞬跌至谷底。 他知道了,不管是出于哪種途徑和方法,總之他已經(jīng)了解了真相,否則他今晚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會問出這樣的話。 她早該明白,紙包不住火,自己難道還能瞞他一輩子嗎? 是謊言,終有被當面戳穿的一天。 細碎的呼吸聲急促而不安,她攥住衣角,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卻見他步步緊逼,徑直朝自己靠近。 在即將踩上湖岸邊緣的剎那間,薄飏伸出手,穩(wěn)穩(wěn)攬在她腰間往回一帶,扶她站好。 他的聲音,在夜風里聽上去格外低沉而蠱惑。 “你今晚跳的那支舞,特別好看。” 然后他指尖緩緩上移,如同電影里被刻意放慢的特寫鏡頭般,摘掉了她隨風飛舞的黑色面紗。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紅包你們都懶得評論,真的很令人桑心。 ☆、櫻花薄荷 夜風簌簌, 那條黑色紗巾被薄飏輕而易舉地摘下,而后擦著他的指尖, 在月光下輕盈地飄向湖心。 而秦九櫻的真實樣貌, 就這樣完全展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盡管這也不是她與他第一次見了, 但以往為了遮掩自己是Sakura的事實,她都會刻意保持素顏, 化全妝是從沒有過的。 此刻的她,即使化了舞臺風格極其濃烈的煙熏玫瑰妝, 也依然遮不住眼底那層霧蒙蒙的水汽,莫名透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氣質(zhì),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冷艷與柔婉, 兩種極端,卻在她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xiàn)。 她不是他記憶中的Sakura ,又偏偏就是真正的Sakura。 薄飏想, 大概問題的根源, 就在于她自始至終都努力掩飾的另一重身份吧。 他低聲開口:“我以后是叫你Sakura呢, 還是該叫你九櫻學妹?” 秦九櫻垂下頭,有意回避他的視線, 她艱難回答:“都……都可以。” 聲線微顫,聽起來像是要哭了。 “別怕。”察覺到她不安的情緒,薄飏將手覆上她的頭頂, 悠然安慰,“每個人都有秘密,這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自己這個秘密, 一旦揭穿就人設全崩,未免也太丟臉了。 秦九櫻把頭埋得更低,含著哭腔:“對不起,學長,給你添麻煩了。” “嗯?添了什么麻煩?” “上次在機場……” 上次在機場,她不僅當著他的面摔了一跤,還把內(nèi)衣當成面包送給了他。 那件事原本一直是薄飏的心理陰影,但此時得知是她送的,他非但瞬間釋然,甚至還有幾分微妙的愉悅。 “沒關系,無心之失而已。”他微笑道,“況且是Sakura親自來送禮物,我榮幸都來不及,談什么麻煩?” 秦九櫻心底猶如懷著guntang的暗潮,一浪高過一浪沒過她的理智,她緊張得更厲害了。 “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