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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止步,喉嚨上的藤蔓一點點收緊,喉骨被擠壓著,相當(dāng)?shù)赝纯嗪碗y受,承受不住這種痛苦的窒息感,許從一兩腳一軟,就跌跪在了地上,他扣弄著藤蔓,極力想讓它松一點,但藤蔓紋絲不動,他躬著被劇烈咳嗽起來,腦袋里缺氧嚴(yán)重,視線漸漸模糊。隱約間看到有一個人影在晃動,看不真切是誰,許從一跪趴著,朝那個影子伸出手。“救我,救救我……”聲音喑啞,連他自己都幾乎聽不見。那個不遠(yuǎn)處的影子走了上來,在許從一快要閉上眼睛昏迷過去的當(dāng)即,就抓著他脖子上的藤蔓,一個大力之下,藤蔓險些被他掰斷,藤蔓往枯草中退,仿佛妥協(xié)了似的。許從一兩手都捂著脖子,躬背劇烈咳嗽,喉嚨一陣鈍痛,呼進(jìn)去的氣體,好像都變成了刮骨的刀。他接連咳嗽了好一會,才終于不再那么難受,跪坐在地上,抬起頭,眼角掛著將墜不墜的一滴淚珠。臉頰因為缺氧,而紅得有些不正常,樹人安靜待在前面,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許從一視線晃動,余光里看到一片很大的橢圓形葉子,葉子孤零零躺在地上,剛才肯定是沒有的,那么就是樹人拿來的。拿來做什么?許從一這會腦袋里很亂,他往回想,剛才樹人摘果子給他,可是太多,沒東西裝。沒東西——裝。樹人在許從一面露驚詫里,藤蔓蠕動,游了上去,它沒有看許從一,也什么話都沒說,更是直接從許從一身邊擦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葉子,朝果樹那里走,游動的速度不快,許從一在后面看著它快要消失在密林的背影,心中漫上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但不是覺得愧疚,樹人說直接點,是一個綁架者,他不會對綁架者有什么多余的感情,然而某個方面來說,他也不是真的草木,樹人為他做的這些,他都看在眼里。衡量了一下當(dāng)下的處境,許從一選擇追上樹人,只要還在這片森林里,他大概就不可能逃出去。重新尋找下個機(jī)會就好,肯定會有的。抱著這樣的想法,許從一跟在樹人身后,沒再有任何逃跑行為。樹人用大片的葉子裝了許多綠色果子,他兩手抱著果子,一言不發(fā),又開始游走。這里離住處,有一段距離,之前都是被樹人抱著,好像一會就到了,回去的路途里,樹人一直走在前面,沒有抱許從一,許從一自然不會開口,讓一個同性抱自己。開始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回去時花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山路崎嶇,凹凸不平,不是爬坡就是下坎,偶爾還要越過一兩條溪流,溪流幾米寬,樹人藤蔓淌過去,許從一看水不深,樹人沒有等他的意思,未免被落下,他就沒脫鞋,直接踩在水里,這作者有話要說: 樣一來二去,等回到瀑布前時,許從一的鞋已經(jīng)全濕。從瀑布到里面洞窟,樹人送了許從一進(jìn)去,放下水果,轉(zhuǎn)身就躥了上去,那之后,直到夜幕降臨,許從一都沒有再看到樹人的人影。不只這天,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整個洞窟都只有許從一一人,不見樹人的蹤跡。許從一餓了的時候就吃兩個水果,但肚子不但沒飽,反而更餓了,他赤足到中間的湖泊里去,想看看有沒有魚。湖泊里除了一堆硌得人腳底發(fā)痛的石頭外,什么也沒有。濕的鞋子已經(jīng)慢慢陰干,許從一拿石頭在墻壁上畫了四道痕跡,表明第四天了。這天他坐在湖泊邊,兩眼發(fā)呆地盯著平靜的湖面,忽然,對面山壁上傳來異樣的聲音,乍聽之下,他立馬就站了起來,抬眸望著狹小的通道。………昨天有大寶貝問我什么時候結(jié)局,emmmm,九月中旬或者九月底,要寫到一百萬字啊,要努力寫到那么多,當(dāng)然,還有為了多掙點饅頭錢,╯^╰這個世界感覺bug很多,修都不知道怎么修,嚶嚶嚶,嗷嗚嗷嗚,第134章11.04.并沒有出乎意料,進(jìn)來洞窟的是兩天前忽然離去的樹人。樹人從半空中的通道往下方一躍,利落輕巧地就落在了地上,隨著樹人的慢慢靠近,許從一臉龐上,浮出了一絲驚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面前的樹人,有了一點變化,似乎神情更加冷肅,原本就情緒變化很少,現(xiàn)在幾乎給人一種,好像忽然間,被剝奪走一切感情似的。而等到樹人用藤蔓游移到許從一眼前時,他又發(fā)現(xiàn),不過幾天時間,樹人就長高了一大截,之前個子還他矮那么幾厘米,現(xiàn)在猛然拔高到,他得微微抬起頭,才能看到對方的眼睛。樹人見許從一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雙星火明亮的眼眸,都一眨不眨地看著它,目光往旁邊的地上看,看到巨大葉片里的果實,都全部變成了果核。至于許從一,臉色看起來沒有最初見到的那會好,樹人伸手過去,把許從一拉到了面前。許從一猛地被抓著胳膊,條件反射就想掙扎,忽的,肚子傳來一道咕的聲響,好幾天都是吃的水果,沒有進(jìn)過rou食,他沒有想過用絕食來抗議,和樹人根本沒法溝通,真的將身體弄垮,到時候,若是再有機(jī)會逃跑,恐怕都跑不動。心里揣著事情,許從一由著樹人抓他過去。樹人身下的一根藤蔓升了起來,許從一轉(zhuǎn)眸一看,藤蔓頂端卷著一個渾身都是灰毛的小動物,動物腦袋四肢都無力垂著,很明顯,已經(jīng)死了。樹人兩手過去,咔一聲,將動物的腦袋和脖子當(dāng)即分家,它舉著脖子還在淌血的動物尸體,就遞到許從一嘴邊,意思是讓許從一喝血。許從一垂眸,看著猩紅的血液,肚子餓歸餓,聞到這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胃里一陣翻騰。樹人執(zhí)著地舉著動物,大有許從一不接,它不放下的姿勢,許從一拿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生血他肯定不會喝的,但饑餓這個問題得盡快解決。接過沒了腦袋的動物尸體,許從一轉(zhuǎn)頭就到水邊,他蹲下.身,下意識往兜里摸,摸了個空。許從一偏過頭去看站一邊的樹人,說道:“能把刀子還我嗎?”話出口后,不等樹人回答,他自己倒是忽然笑了一笑。老是要忘記,樹人不是人類,聽不懂他的話。樹人看著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