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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來,同樣沒有誰下去,數字停在17,厙鈞摁了向下鍵后,電梯門悄無聲息往兩邊洞開。走出大廈,步下臺階,這里地勢不偏,但這會沒有一輛車經過,厙鈞抱著許從一,在路邊站了幾秒,隨后忽然加速跑了起來,耳邊風聲嗚嗚刮著,夜里風涼,吹得許從一直縮脖子。風聲乍停,兩人從灰暗的大廈前,來到了車水馬龍的正街上。不時有載著乘客的出租車駛過去,右邊幾米開外,有行人在等著過馬路,長條的路燈,燈光明亮,照著方圓十幾米距離,行人們有的注意到那個在街邊等車的男人,他個子相當高,起碼一米九以上,一頭墨色長發,用一根黑繩隨意綁在身后,姿容俊朗帥氣,長發并沒有將他襯托出一份的女氣,反而使他有著一種來自骨子里的優雅,像貴族般。他懷里打橫抱著一個人,看外在——青年臉偏向里側,完全不需要去質疑,抱著的是個同性。人們開始紛紛發散思維,猜想兩人什么關系,大多數認為,肯定是情侶。也有的覺得兩人或許是朋友,也可能是完全不認識的人,被菢的人興許生病昏倒了,男人出于善心,決定送他去醫院。嚴格意義上來,只有其中一點半對。昏倒是昏倒,但現在人很清醒,還有,許從一和厙鈞不是情侶,更不是朋友,也不是不認識的人。認識,但關系無法對外人道。一輛空出租過來,主動停在厙鈞面前。一被男人放下,許從一就拉開車門往里面鉆,直鉆到身體幾乎貼著對面車門,厙鈞跟著低頭進去,隨手關上車門。給司機報的地點是他當下的住處,厙鈞轉目看了眼里側的許從一,青年對自己的身份,好像認識得不太清。他覺得有必要做點什么,讓他看清自己的位置。下了車后,許從一站在人形道前,時間接近十一點,這里不算是鬧市區,來往的車輛和行人都少之又少,一排低矮的路燈延伸向遠方道路,樹影投映到石地上,被拉得斜長。男人往前面斜坡上走,后面的人未跟上,也不在意,像是就那樣把人給仍在那里一般。只是許從一了解,若是他有任何的異動,恐怕都會引起來人的警覺。他視線越過厙鈞頭頂,往正前方看,一排石柱搭砌起來的泗門高高矗立。內里光線暗淡,路燈都被掩映在密林下,甚至于看不到里面任何一棟建筑物。緊攥的拳頭慢慢松開,靜默了十秒鐘時間不到,許從一動身跟上快走到入口處的男人。男人踏上臺階,在最高的地方停下腳,等到身后的腳步聲越越來越近,就在自己身后,他轉頭,目光自上而下,俯視著下方的許從一。厙鈞眼眸機械一樣冰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許從一在同他四目相對中,一股潛在的危機感冒了起來。他有種想立馬掉頭逃走的沖動,不過及時截斷了這個沖動。貿然行事,彼此力量等級差別太大,結果只能是自己一敗涂地。他不會再給人看戲的機會。進了石柱門,兩人直走,然后轉右,轉左,再轉右。進了一個單元樓,電梯叮一聲抵達一樓,門緩慢打開。厙鈞走到電梯里,轉身間視線輕飄飄落在電梯外的許從一身上,兩人一時間誰都沒動,空氣忽然間變得一沉,電梯門自發合上,在快要完全關上時,忽地一頓,往兩邊縫隙里退。許從一走進電梯,電梯門一關上,輕微晃動中往上面上升,許從一眼前又黑了一下,他撐著電梯壁,閉緊眼,慢慢呼吸緩和著。電梯很快抵達樓層,后腰橫過來一只手臂,攬著許從一,半扶半摟,將他帶了出去。立在玄關處,身后半米遠就是關閉的鐵門,只要動手擰一下門把,就能立刻離開。狹短的過道里,上方圓形頂燈發出暖白的光,現在算是什么情況?他一聲不吭,就跟著厙鈞到了他的家里,一路絲毫沒有反抗,他心里很清楚,反抗或者不反抗,都是這個結果。主動和被動相比,自己總會少受一點傷。說到底,還是自己軟弱。厙鈞在客廳里,拿了杯子到飲水機下接水喝,這是間套二的房子,屋里擺放簡單,看起來沒有任何多余的物品存在。不過所有家具物品都相當有質感,款式特別,想必價格不菲。男人端著杯冷水就往喉嚨里灌,修長的脖子上喉骨上下滾動。看到這畫面,立刻激起了許從一某個不好的回憶。而現在,恐怕是那個回憶的延伸,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來這里能做什么,一個哨兵,一個向導,兩個都還沒有結合。他有把柄在男人手里,要么他死,要么男人死,或者兩人一塊死,不然這樣畸形扭曲的關系會一直存在下去。許從一唯一的希望,就是厙鈞不要將這一切告訴厙言。他真的別無所求。“浴室在那邊,洗干凈,我不想自己的人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厙鈞拿著水杯走到長沙發中間坐下,視線右轉,啟唇說道。許從一從玄關處往里走,站在客廳和過道的交界處:“別告訴厙言。”厙鈞指腹輕輕摩挲杯壁,狀似不懂地問:“別告訴她什么?”“我是向導,還有我和你……”厙鈞替許從一說完后面的話:“是床伴關系。”許從一面色一冷。“你莫非不知道,哨兵和向導的身體結合,同時也是靈魂層面的交融,你上了我的床,就不能和厙言在一起。”“……我可以付錢,幫你找其他的人來,不一定非得要我。”許從一還想做最后的一點掙扎。厙鈞將杯子放前面茶幾上,他慣來不和人商量,一旦決定了,不管是誰,都得照他的辦,他對許從一,可以算是特別優待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人不能得寸進尺。從沙發上起身,厙鈞一步步走向許從一,腳每落一下,都似踩在許從一心上,先前的危機感此時忽然擴大,籠罩著他全身。許從一被無聲但眼瞳無比侵略地人給震地往身后倒退。腳后跟抵上門板,手暗里抬起,去拉門把,嘭,耳邊一聲炸響,男人右臂撐在他耳側,帶來一股疾風,吹拂起許從一耳邊幾縷碎發。“記住了,我的話從來都不是和你商量,你只需要照著它的意思去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