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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涌現出無窮無盡的毒蝎,將哨兵給整個包圍,它們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攀爬到哨兵身上,只幾秒鐘,哨兵兩只腳上都密密麻麻一團漆黑,毒蝎們紛紛將毒刺往哨兵腳上刺,哨兵臉孔已經在尖銳的疼痛中變得扭曲猙獰。擴散的毒液,讓哨兵身體越發僵直,他努力掙扎,但維持不了平衡,轟然仰面傾倒下去,背脊砸落在地上,砸扁數只毒蝎,整個背脊被蟲汁腐蝕,哨兵嘴里發出極為凄厲的一聲慘叫,慘叫聲持續了一小會,有兩只毒蝎從哨兵左右臉頰下攀上去,一前一后爬進哨兵的嘴里。哨兵瞳孔幾欲爆裂,躺在地上的身體不住地抽搐,四肢扭曲成一種可怕的樣子。趴在天花板角落中的壁虎,這會身軀開始呈現不穩定的狀態,有的部位變得透明。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哨兵抽搐的動作變小,而他的精神體,快要完全變為隱形。精神觸絲從哨兵腦袋里收了回來,許從一微張著嘴,喘著粗氣。這邊聲音不算小,恐怕已經被另一名哨兵聽到了。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他小心翼翼跨過哨兵的身體,奮力往前面跑,在抵達一個分叉口時,徑直往右拐。狂奔在空無一人的過道中,從俯瞰圖里來看,這條路是條死路。但只能選它,往回走,或者往另一條路走,要么碰上另外兩名哨兵,要么碰上那名精神體是斑點狗的哨兵。跑到路的盡頭,恰好有間員工休息室,休息室門沒有上鎖,許從一一把推開,往里走。房間對面,半面墻的玻璃,百合葉窗開了一邊,外面璀璨的陽光直射進來,落了一地光影。中間擺放著一些椅子板凳,許從一走過去,在靠窗戶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上半身后移,仰頭靠在椅背上。他往右扁頭,看著天穹,靜默了十幾秒鐘,隨后右臂動作,拿出兜里電話,時間顯示過去了十二分鐘。精神體白鴿從打開的窗戶飛了出去,兩翼翅膀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凌亂,白鴿在外面盤旋,沒有飛遠,始終都在許從一觸目可及的地方。擱在膝蓋上的兩手十指緊扣,指骨微有發白,胸膛起伏幅度漸緩了一些,然而面色依舊蒼白,眼睛里漫上了一根根紅血絲,嘴角緊抿著,并沒有片刻的放松。等了一兩分鐘,關閉的房門嗙一聲被人給一腳踹飛,自許從一余光中,高速飛過去,直撞上堅實的墻壁。許從一心間因著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震了一震,他甚至身體沒動,只脖子轉動過去。隨即看到,一個壯碩的身軀,立在門口。哨兵腳邊,一條黑白斑點狗悄無聲息步進來,哨兵兩眼遙遙鎖住窗戶邊坐鐵椅上的向導。精神觸絲在虛空中晃動著,精神力耗費了大半,休息的時間并不夠,要再次同哨兵精神共振、進而動用共鳴炸彈,其結果極有可能,是他同哨兵一樣,都進入到精神混沌中去——就算有sss級的向導,也救不了他們。要是就這樣在這里敗了,可就無趣了。先機向來都掌握在他手里,許從一身躰轉動,面向哨兵。哨兵眸光發亮,看許從一的眼神,跟看一塊鮮美流汁的肥rou一樣,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沒有立刻就撲上來,表示哨兵還殘存著一絲理智。那么就拖一拖了。許從一咬了下嘴唇,臉上露出相當懊惱和自責的神情,他聲音里都是悔意:“對不起,你肯定看到了,你同伴他……”哨兵從門口往屋里走,當許從一開口說話時,他腳下步伐暫頓,盯著許從一,好像在等他繼續。許從一深深吸了口氣,笑容苦澀:“我本來以為他只是來抓我的,但是沒想到,他忽然就發狂了,將我摁墻上,大力撕扯我衣服。”“你知道的,我是向導,我害怕你們,害怕每個哨兵。”他低垂著頭,隨后抬頭望向幾米開外的哨兵,將他脆弱不堪的一面完全展露出來。他在詢問,也是在祈求:“你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塔里下達的命令,一旦發現有向導,將作為最優先級的任務,第一時間將向導護送回塔里。這里其實算是哨兵第一次,在外面遇到沒有在塔里等級的向導,這樣一個落單的向導,只要他愿意,就能立馬成為他的所有物,他的伴侶。在看到同伴精神奔潰時,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是逮住這名向導,絕對要讓他成為自己的。可眼下,向導眼里閃爍著波光,脆弱地如同一個水晶玻璃球,大概走動的聲音帶一點,估計都會弄碎他。哨兵心里首次生出一種對弱小的憐惜。在塔里,他們這樣的身份,很難接觸到向導,這名向導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再往前走幾步,就能碰到他。空氣里浮蕩開來的向導素,鉆進哨兵鼻翼中,這股氣息令人身心都愉悅舒服。哨兵朝著向導走過去,白鴿飛了回來,駐足在窗戶上,斑點狗繞著向導所坐的鐵椅轉著圈。向導灰褐色的眼眸隨著哨兵的靠近,激烈不安的晃動,神色間都是害怕和驚恐。“……我不會傷害你,你不要害怕。”哨兵第一次說這樣安慰人的話,但他眼里的貪婪和灼熱,似能將注目著的向導給瞬間燃燒掉,向導身體極力地想縮成一團。哨兵來到了向導面前,他伸手過去,向導眼睛猛地睜大,害怕到了極點,哨兵抓著向導胳膊,將他一把提了起來,提到懷里。向導渾身戰栗不已,手臂費力掙扎,試圖從哨兵面前掙脫出去。哨兵再出口的嗓音低啞含著情慾:“別動了。”他眼睛被欲.火燒得發紅,像隨時要暴走的狂獸一樣,許從一被盯著,不敢再亂動。拉著捉到的向導,哨兵往門外走。步子邁的極大,許從一幾乎跟不上。走出門,哨兵耳麥里傳來另外兩名同伴的聲音,詢問他找到人沒有。“找到了,你們先走,一會在樓下匯合。”哨兵回復途中,聽感異常敏銳,聽到向導發出疼痛的悶哼,于是手指放開了一點,余光下意識撇過去,看到自己捏住的析瘦手腕上,有點發紅。收到回復的兩哨兵停止搜尋落單向導的工作,然而意外的,他們沒有如同哨兵說的那樣先走,而是面面相覷后,等在了出口處。他們旁邊的地上,坐倒著一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