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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車輛駛過的聲音越來越淡,許從一時刻注意著周圍。兩三百米的路程,走到出口,手里微微冒出了冷汗。平復著呼吸,正要繼續時,許從一忽然快速往后退,退到了一簇灌木后,借助一人高的綠化樹將自己身形掩藏在后面。他咬著下嘴唇,心臟砰砰砰激烈跳動起來,眼睛發直,盯著巷道出口外。幾秒鐘后,一個高大健碩的人影忽然出現在那里,男人眼睛在這個黑夜里尤為的亮,瞳孔擴得很大,面孔扭曲,滿目都是令人心顫的貪婪和渴望。與此同時,一只棕毛的鬣狗尾隨在男人身后,當男人往巷道里努力望時,鬣狗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白鴿先一步飛了出去,正停在男人手臂邊的一棵樹枝上,只要男人稍一抬頭,就能看到白鴿。忽然出現的男人是個哨兵,還是一個喝醉了酒,有點失控的哨兵,至于許從一,當下的身份是向導。向導是唯一能對失控暴走狀態的哨兵進行精神疏導的存在。而向導體內含有的向導素,對于哨兵們而言,更是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向導素可以作為藥劑,讓失控暴走的哨兵情緒穩定下來。覺醒后的向導,一旦被發現,都會統一送到一個特殊的名為‘塔’的機構里,嚴格保護、或者說監視起來。然后他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每天去幫著安撫和疏導那些精神情緒不穩定的哨兵。到后面,甚至會被強行匹配給某個哨兵,進行精神結合,或者更甚者身躰結合。向導成為了一種物品,而不是獨立個性的人,被拿去使用,直到所有剩余價值都全部壓榨干凈。許從一不久前覺醒了向導能力,因為他刻意的隱瞞,暫時還無人得知他是向導。哨兵伸長了脖子,分辨空氣里傳來的異常香味,這種味道似海\洛因,似最新出來的七號du.品,只是聞到一丁點,就勾得人心神蕩漾,渾身每個細胞都發出酥麻的叫喊,身躰里滾動著熱流,慾.望猛烈升騰起來,迫切地往一個地方躥,急不可耐地想找尋到一個發.泄口。太美味了,哨兵深深吸了一口氣,滿鼻的香氣,讓頭皮都為之戰栗不已。此刻的哨兵,面上神色跟他腳邊的那條鬣狗一樣,似饑餓了數個月,乍然間聞到了鮮rou的味道,狂躁,饑.渴。燈光下,哨兵額頭青筋暴突,呼吸聲越加急促。哨兵的精神向導鬣狗緩慢踱步到了許從一所躲藏著的樹叢前,許從一屏住呼吸,眼睛跟著鬣狗的走動而移動。空氣愈發焦灼起來,一滴冷汗滾落下來,滾進了許從一的眼睛里,帶來一陣酸澀刺痛感,許從一不敢閉眼,這個時候,任何的動作,都有可能導致自身被發現,因而暴.露在不遠處的那個饑渴失控的哨兵面前。樹枝上的白鴿好似感知到了下方緊張的氣氛,開始動作,翅膀微微煽動,發出極為細小的聲音。哨兵若有所覺,抬頭往上方看。許從一短暫松了一口氣,哨兵剛才轉了個方向,因此沒有發現白鴿。乖,不要動,千萬不要動。許從一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看著白鴿,同時在精神層面和白鴿聯系起來,不斷安撫著他的精神向導。白鴿半舉起來的翅膀落了回去,細小的腦袋繼續左右搖晃。鬣狗在灌木外搜尋著,很可惜,一無所獲,鬣狗耷拉著頭回到哨兵身邊,哨兵尖銳貪婪的目光掃過每個角落,他擰緊了眉頭,酒喝多了,所以產生幻覺,竟然會覺得這里躲藏有向導。向導都在塔里,外面不可能有他們的存在。哨兵失望至極地轉過身,帶著自己的精神向導,離開了巷口。許從一頭顱微微往上揚,白鴿這會眼睛看向了他,撲扇翅膀,極速俯沖,躍過灌木叢,直接落腳在許從一肩膀上。許從一抬手,指骨僵直的動一下都異常艱難,他輕撫著白鴿身躰,梳理著精神向導純白的羽毛。沒事了,沒事了。是在對白鴿說,同樣是對他自己。哨兵天生體能就比常人高數倍,速度力量五感,異于常人。向導主要是在精神層面突出,體力上,和常人一般無二。處在失控邊緣的哨兵,其危險程度,不亞于一公斤炸彈。沒有外力加以控制,制住哨兵強化狀態的身躰,向導很難順利和哨兵精神建立連接,就算建立了,后續也難以安撫和平復。更甚至,有極大的可能,會被暴躁的哨兵給強行進行身躰結.合。而一旦身躰結.合,就會締結一種比精神層面結.合還要牢固的牽連,這種牽連,會伴隨彼此終身,直至身躰死亡,靈魂消隕。哨兵離去有幾分鐘,許從一緩步走出樹叢,掌心全是汗水,濕噠噠的,在衣擺上擦拭掉汗水,許從一吐出一口濁氣,快步往巷口外走。外面緊鄰著一條短街,在左手邊兩百米左右位置就是要去的藥店。走得很快,幾乎算是用跑的,推開藥店玻璃門,許從一到柜臺前,讓店員拿幾盒退燒藥。店員坐在里面,正兩眼不錯盯著手機屏幕,和人聊得正歡,許從一進店,到面前,都暫時沒發現,等出聲后他被嚇了一跳,手機啪嗒滑下去。店員猛地站起來:“你要什么藥?”“退燒藥,我女友受了點涼,現在身躰溫度很高。”許從一道。不期然就被喂了一口狗糧,藥店店員連哦了兩聲。“是配藥還是盒裝藥?”許從一往后面玻璃柜中看,道:“配藥。”配藥針對性強,效果也更為顯著。店員擰頭,手腳迅疾,一分鐘時間不到,就把退燒藥配齊。付了錢后,許從一揣好藥,快步往回走。在快到巷子口時,許從一猶豫了一下,跟著還是選擇走這條近道。走到里面,靠墻的路燈投射下灰白的光芒,地上樹木和植物的影子黑暗斑駁,依稀可見一點光斑。越往里面走,許從一神經繃得越緊。約莫還有五十米,就走完整條巷道。忽的,許從一步伐一滯。他眼睛里都是驚駭,僵硬著頭,往左側方轉身。那里一個深暗的人影走了出來,他的腳邊,緊跟著一條張著嘴獠牙森冷的鬣狗。哨兵上下來回打量許從一,發現他竟然可以看到他的精神向導,視線再往許從一身后看,樹枝上停了一只白鴿。“寶貝兒,我捉到你了。”哨兵裂開嘴,這句話剛落,身形已經如箭,激射了出去。許從一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