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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緊盯著亓官靈,像是瞬間看出了亓官靈的遲疑和猶豫。相比許從一,亓官靈沒有他那份果斷和決心。讓她離開大漠,從今以后都不再踏足一步,她做不到,她父母的尸骨都埋在大漠中,她放不下。“我知道了。”亓官靈眼皮往下一耷,頓時頹然起來,她說道句“我先回去了”,就轉身走了出去。部落里的酒雖然后勁大,不過品質很好,第二天醒來,身體并沒有太多不適,除開脖子上有些深淺不一的痕跡外,還算好。許從一換上一套水藍色的厚外袍,里里外外穿了幾層衣服,將領口盡量拉高,以遮住頸子上的痕跡。掀開布簾,走到外面,已經初冬,塞外的天氣比中原似乎低了好幾度,撲面而來的冷風,鋒銳如利刃,刮到臉上,跟刀子割過一般,一陣生痛。吐出的氣息,轉瞬就成一團白霧。周遭空氣干冷,寒冷極細極細的針一般,霎時就從露在外面的皮膚,一點點進入到皮rou中,血液中,甚至是骨骼中。寒冷像是突如其來,讓許從一蜷縮一下指骨,都覺得有點艱難。他出門來,是想找個人問下哪里打水洗臉,被寒風一吹,嘴唇都迅速發紫。一邊起得更為早些的亓官靈已經洗漱好,將身上的中原服飾,換成了原本的異族服裝,她一步步朝著許從一靠近,看著他慢慢變驚訝的眼,在快走攏時,直接奔了上去。“從一,屋外冷,到屋里去。”一把就抓著許從一的手,感受到對方發僵冰冷的手,亓官靈就帶著人返回帳里。“等等。”許從一出聲叫住亓官靈,“我想打點水洗臉。”亓官靈愣了下,快速道:“啊,我都差點忘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打。”話剛落,亓官靈就身體一轉,留了一個被風吹起來的裙擺給許從一。“我自己……”去就行了,剩下的話只能呑咽回喉嚨。部落中人的基本都起來了,開始各行其事,每個人都在忙碌著,除開一些穿異族服飾的小孩在嬉鬧,基本沒看到誰無所事事。一直在簾子外等著,等亓官靈端著一盆熱水過來是,就見到許從一肩膀上落了不少從灰白色天空上飄下來的雪花。亓官靈進去,許從一隨后跟上。將噴子擱在臺面上,亓官靈把里面的濕布揉搓了幾下,隨后擰干。許從一接過來仔細洗了把臉,在這中間,亓官靈細心地將許從一肩膀上的雪花拍開。用飯的地方是在一個專門的蒙古包里,等來兩人過去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幾乎吃飯的速度都很快,沒誰慢慢吞吞。亓官靈去拿了兩人份的食物,和許從一并肩坐一塊,正要吃飯之際,面前過來了幾個人,居中的那個,體魄魁梧,此時正用輕蔑和略帶厭惡的視線看著亓官靈旁邊的許從一。“弱雞。”帶著侮辱性質的兩個字,從異族男子齒縫中擠出來,他居高臨下俯視許從一,看人的眼神,估計這里若是沒人,只有他們兩個,他鐵釘會二話不說,上前箍著許從一脖子,然后當場給他擰斷。“郫邁!”亓官靈猛地隔下手里的碗,在桌上發出沉重的聲音,她麗眸一橫,不悅地看向出言侮辱的男子,“我不喜歡你,我說過很多遍了。”“為什么”郫邁往前踏了一步,他知道亓官靈不喜歡他,但意外亓官靈從來沒有這樣當著這么多人的回絕他,這讓他覺得很受傷,轉瞬的,郫邁眼睛就轉到許從一那里,并惡狠狠、仿佛要扒他皮,吃他rou、啃他骨一樣。“沒有為什么,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周圍族人的目光都落到這邊來,亓官靈在叫了郫邁名字后,其實就有點后悔。她了解郫邁,不能給他臉色,無論好的還是不好的,給了,后續就會很難處理。郫邁被亓官靈的話堵得臉漲得通紅,耳朵里聽到一些竊竊私語,都是在議論他的。郫邁憤恨下,手轉眼就往自己腰側摸,想將掛在那里的獵刀給抽出來,一名同行的同伴及時按住他手。那人在郫邁耳邊低語了幾句,郫邁眼中盛怒不減,可卻是落開了手。臨走前拿眼睛狠刮了許從一一眼,許從一剛來那會,就聽到一些人提及到郫邁的名字,當時就放在心上,這里直接和這人對上,很顯然的,這人喜歡亓官靈,而且喜歡的時間,估計比自己的好長很多。許從一垂著眼,叫人看不清他現在是什么想法。亓官靈見到許從一這個樣子,心中頓時一慌,怕許從一因此誤會她和郫邁,忙拉著許從一手就不迭解釋。“從一,我不要誤會,我和那人沒關系。都是他自己在一廂情愿,我從來沒喜歡過他,我喜歡的只有你。你不要生氣,真的,我之前之所以沒有說,就是覺得沒必要。你不會怪我的,對吧?”亓官靈又急又慌。許從一反手握她的手,抬頭間,澄澈的眼眸滿載熠熠星光,他緩緩笑著:“我沒不高興,更沒有不信你。其實早該有心里準備,你這么美麗優秀,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但我愛的是你。”亓官靈宣告般地道。她嗓音不小,其他人都聽到了。紛紛對許從一側目。“我知道,我知道。”許從一連說了兩個我知道,安撫情緒忽然就激動起來的亓官靈,他倒是不想讓自己聲音被其他人聽到,于是壓低了聲音,“我也是,這個世界,最喜歡的只有你。”亓官靈閃爍的眼眸中漫上了水霧,她的笑發直內心。系統:“96,漲了一個點,還有四個。”吃過早飯后,亓官靈帶許從一熟悉整個部落,給許從一介紹部落的每個地方。當走到馬棚時,亓官靈停了下來。到不是猶豫,而是在想,要怎么開口。看亓官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許從一先她一步發問:“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要對我說的?”亓官靈眼睛睜得大大的,非常可愛,許從一寵溺地凝注著她,蜜意柔情絲絲繞繞間,將亓官靈給纏了起來。“從一你……”“看你一早上都心神不寧,我猜,是挺重要的事,你說,我聽著。”隨后許從一做出傾聽的姿態。“昨天你喝醉,送你回去后,我到舅舅那里……”亓官靈暫停了一下,而聽到她敘述的許從一,臉色乍然一變,那是一種好似費盡心思埋藏在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