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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的制裁。許從一抿了抿唇,臉色微變。“所以你覺得,靠這一個小小的錄音筆,你能達成所愿?”嬴勾聲音冷了下去。“我……”許從一一時語頓。“曹越這人不是什么善者,說是睚眥必報都不為過。你去惹他,嫌活得不夠舒坦?”嬴勾繼續(xù)逼問。許從一身躰略往后幾不可察地移了一點。在嬴勾接二連三的質問里,心里原本做好的打算面臨奔潰的跡象。他還想掙扎一下,只是不愿意就那么輕易接受這個事實,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但不是因為失敗,而是覺得倘若嬴秀得知這個情況,恐怕會很受打擊。一想到嬴秀會為此難過,許從一就覺得特別自責。“不會吧,應該不會的。”許從一笑容蒼白地說道。嬴勾抬目瞧著他,冷峻容顏里諷刺意味頗為悠長。許從一嘴巴無聲開闔了一下,似乎也是這時候,他想起來醫(yī)院里發(fā)生大那件事。其實當時他就該看明白的,曹越這個人,不是他們這樣無權無勢的人能夠撼動的。是什么給了他自以為是的錯覺,許從一眉宇間深擰了起來。心緒霎時混亂,難道就這樣算了,難道就真的沒有可行的法子了。許從一垂落的目光,在偶然抬起間,碰及到方桌后始終都注目他的男人。這個人既然比自己考慮得更全面,那么是否他有更好的法子,讓罪惡者能夠接受懲罰。恰在這個時候,不久前發(fā)生的事,突然躍進許從一腦海,這是第二次見那個地中海半禿頂?shù)哪腥耍洗螌Ψ絻瓷駩荷罚桓本懿贿€貸的傲慢樣,這次,卻是主動將貸款全部還清,看男人面容,分明是在懼怕和恐懼著什么。他能恐懼什么,這里除了人之外,還有……對了,還有鬼,許從一眼睛一亮,跟山泉滌過一般,目光如炬,面色陡然璀璨。“請再幫我一次,你想吸食我鮮血,都可以,吸多少都沒有關系。”許從一往前走了兩步,絲毫不懼。嬴勾微瞇著眼,審視著身姿筆直站幾米開外的青年。他以為對方會知難而退,結果卻偏要一根筋走到底。這當然是他所喜聞樂見的,許從一求他的越多,彼此牽連越深,到某一天許從一想從他這里脫身,就不是他本人可以選擇的。何況選擇權,他從來不給別人,由他自己掌控。“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嬴勾兩手合十,擱在身前桌面上。機會他給了,至于許從一能不能把握,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嬴勾靜等著許從一的答復,以為許從一或許會有幾秒時間遲疑,然則他話語剛一落,許從一就即刻給了他的答復。“我知道,但比起我丟失一點血液,我更想讓肇事者受到應有的懲罰。我也更想嬴秀盡快遠離這些麻煩,面容上重新綻放笑容。”許從一言辭懇切,眼眶里盛著的星海,令聽者心海陡然一凜。這個人,胸腔里的那顆心,在為他的侄女所跳動,嬴勾連親情都感受得幾近于無,就更遑論愛情了。忽然的,有種意外不太舒服的感覺漫了上來,他試著去抓,感覺瞬間逃逸開。“成交。”嬴勾眼眸暗沉沉的,外面陽光將房間照得透亮,只是這些光亮,無聲繞過嬴勾身軀,他整個身軀都籠罩在灰暗中,周圍似是有詭異的漩渦在慢慢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并以很快的速度,就要蔓延到許從一那里,然后將他徹底吞噬。房間里空氣沉重得,呼吸一下,都得花費極大得力氣,許從一胸口起伏幅度漸大。砰!什么東西裂開,一并把沉悶空氣帶走,許從一深深吸了以后氣,再緩慢吐出去。嬴勾眼底浮出極具興趣的笑,他指骨松了一下,又重合上:“具體的我這里需要安排一翻,到時間會提前聯(lián)系他,保持電話通暢。”“先謝謝了。”大家各取所需,他會繼續(xù)付出鮮血,而嬴勾他,幫他達成他的所愿。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他賺了。雖然某一時刻,會有一個忽然的聲音,冒出來讓他離這個隨時能見鬼的危險男人遠一點,可同男人合作,是當下最好的選項。除此以外,他找不到更好的抉擇了。走出辦公室,在外間辦公區(qū),許從一看到了不知道何時回來的無頭鬼魂,鬼魂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好像發(fā)生了一點變化,即便隔了一段距離,許從一很清晰地感知到陰冷森暗。盡量忽視無頭鬼魂,許從一快速步向電梯方向。臨時請的兩個小時假,出了嬴勾那里,許從一去的自己公司。到下午下班,在和嬴秀通了通電話后,許從一先一步趕去醫(yī)院黎蘭那里。因著有黎蘭撲過去,擋了大半的攻擊,黎父雖渾身都有傷,好在沒怎么傷及要害,就是縫合的傷口又裂開,醫(yī)生又重縫了一遍。黎蘭的傷基本都在背后,于是她趴在床上,當許從一走進病房時,黎蘭一看到他,眼神就些微波動且似有躲避。她這段時間就公司和醫(yī)院兩頭跑,其他沒去過別的地方,更別提見什么人,惹什么麻煩。她雖然不太聰明,可也不蠢,災禍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么從天而降,不會是她倒霉,不然怎么別人不倒霉,光就她了。要真說和什么人有矛盾,那就只有那一個了,撞傷她父親的肇事司機。開初她是很氣憤,想揪出那個垃圾,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后來連警方都束手無策,黎蘭慢慢覺得,與其找到肇事,她更喜歡父親的身體好轉。她工作時間不長,不過已經(jīng)足以通曉一個事實,不是好人有好報,也不是壞人會受到懲戒。相反的,好人命不長,她倒是見過不少。“這段時間以來,謝謝你和嬴秀。你們?yōu)槲宜龅囊磺校叶加浽谛睦铮院笤俾龍蟠稹5绻梢缘脑挘@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打了,我爸爸他,也承受不起再來一次的傷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黎蘭將上半身撐了一點起來,她側頭看著病床邊的許從一。她心里其實很不好受,可能怎么辦,她同時也非常害怕,這是在醫(yī)院,有保安及時過來阻止,才使她和她父親免遭致命的襲擊,要是離開這里,在起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