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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挵臟她衣服,拿紙巾把凳面給擦干凈,才讓滕蕓坐下。滕蕓一坐下,身躰一斜,靠在了許從一左肩上,她拉過許從一的手,同他十指相扣,許從一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指骨修長,骨節分明,指腹飽滿圓潤,當它們在鋼琴琴鍵上舞動時,特別美麗,滕蕓將兩人的手擱在自己膝蓋上。“有件事,我考慮了一下,覺得有必要和你說。”許從一轉頭,看向肩膀邊的女友。滕蕓好奇,聽許從一的語氣,好像糾結過一段時間。“嗯,你說吧。”還是拿的手機,調出來另外一個視頻。在滕蕓兩眼不錯,隨著視頻的播放,眼睛越張越大,許從一解釋。“從酒吧出來后,我在大廳那里偶然看到這個女人,她化了濃妝,不過相貌大致沒變,等我走近,才發現,菢著她的是你弟弟。我不想枉加冤枉誰,上次你回家,我手機被人搶了,有人惡作劇。加上這次的,這兩件事,都太過巧合了。”“你怎么看?”“是他做的,肯定是他!”滕蕓眼眸猛地一收,聲音寒烈,“太過分了,竟然用這種卑鄙手段。”“要不,找你弟弟出來談一談,如果有誤會,解釋清楚就好。”滕蕓和滕仁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若真的鬧開了,其實并不好,許從一建議道。滕蕓搖頭:“沒用的,他從小時候開始,就討厭我,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到這種地步,他對付我,我習慣了,但不該將注意打到你頭上。”滕蕓指骨緊緊彎曲,緊攥著許從一手掌。感知到手指微痛,因為肩傷的緣故,身躰相對的變得比健康時敏感和脆弱許多。他臉色又白了一分,不過為了不讓滕蕓擔心,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沒有事:“這件事過后,他會不會罷手?”“不會,恐怕我還在這座城市一天,他就會想方設法找我麻煩。”滕蕓一直都清楚這一點。“那……怎么辦?”畢竟是滕蕓的家人,這件事里,他受到了牽連,但不好隨意出意見。一只灰色野鴨蒲扇著翅膀,一個猛烈俯沖,鉆進了湖面中,湖水被激起層層漣漪,漸次平靜下來后,野鴨沒有出來,過了十多秒,野鴨從數米遠的地方冒出頭。滕蕓看著湖面上游動的野鴨,表情在瞬間變得冷凌起來:“我讓了他十多年了,不會再讓了。”“小蕓!”仿佛是許從一的錯覺,在剛才的某個瞬間里,他竟然從滕蕓面上看到了一點滕時越的影子,一樣都冰冷而殘忍。喔著滕蕓的手,許從一喚滕蕓,滕蕓眼眸閃爍了一下,那些冷殘迅疾地消逝,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都是許從一的錯覺。滕蕓晃了晃許從一的臂膀,燦然一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啦,我沒滕仁建那么卑鄙,拍照片來栽贓陷害。”她的手段會更直接。許從一心里還是覺得擔心,不想滕蕓有事:“你如果有什么計劃,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會的。”滕蕓笑著,笑容里隱隱有一絲瘋狂的意味。照片這件事,就這樣暫時掀過去了。兩人間的隔閡消除。時間一晃,十多天過去。期間許從一都瞞著滕蕓他右臂受傷的事,就是宿舍內的人,同樣都瞞著,借著他上課的時間,翹課去校外診所換藥。這天,下著蒙蒙細雨,滕蕓和許從一都有課,在不同的教學樓,許從一舉傘送滕蕓先去五教,之后轉頭就從西北門出了學校。沿著學校外側圍墻,朝診所方向走。視線里已經可以看到診所,只需要過一個紅綠燈,正好紅燈,許從一等在路口。還有二十多秒鐘時間,許從一盯著快速減少的數字。驀的,旁邊一輛車開過來,堪堪停在許從一面前,許從一以為車里的人要下來,往后面退步,給人讓道。但只是車窗玻璃被緩緩搖了下來。副駕駛下來一人,面孔熟悉,數天前見過一面。一身深色西服的男人兩步踏到許從一面前,低眉恭謙地道:“許少,請上車。”許從一下意識地往車后面看,車窗嚴實閉合,玻璃暗黑,無法看清里面坐了誰,隱隱的,許從一感覺到有股凌冽的視線,甚至穿透過車窗玻璃,直投到他身上,讓他如芒刺在身,不舒服感讓許從一下意識就往后面退了兩步。不需要去猜測,他知道里面坐的誰。雖然他右臂上的傷是為了滕時越而受的,他不會挾恩圖報,讓他做選擇的話,他會有多遠,就離滕時越多遠。即便這人是滕蕓的父親,但這樣一類人,感情匱乏,什么事都遵從極端的理智,并不是值得接觸的人群。“不好意思,我有點私事,不太方便。”許從一笑臉相道。“許少,請!”男人像是根本沒聽見許從一的拒絕,右臂遙遙舉著,神情堅毅冷然,大有一種許從一不上去,就會強行動手的跡象。這里不是學校門口,但人.流量不低,加之這會紅燈轉綠,斑馬線兩端的人都開始來往穿行,許從一不信男人會動手。他微笑保持,甚至更溫軟:“兩點鐘我還有課,真不行,抱歉,我先走了。”許從一點了下頭,算是道歉,筆直析瘦的長腿朝人群中快速走去。因為緊張的緣故,心臟跳動得異常迅疾,許從一努力克制著回頭去看的沖動,等到走至街對面,進入一條小副街,接著一塊矗立路邊人高的廣告燈牌,許從一這才朝后方瞧。綠燈轉紅,車輛來往奔流不息,剛才停在路邊的車輛已不見影蹤,激烈跳動的心臟緩慢落回原位。到小診所,醫生已經認識許從一,笑容堆砌上面頰。傷口愈合大半,只要平日多注意點,年輕人體質好,不久就可以痊愈。醫生給許從一換好藥,纏上紗布。將脫下的衣服重新穿好,許從一走出診所,看了下時間,用去二十多分鐘,一節課的時間都不到。未做其他逗留,出來就是換藥的,離開診所后,就直往學校另一大門走。依舊是穿過斑馬線,沿著三米多高的圍墻疾走。在離南校門還有十多米遠的時候,許從一猛然停下了腳步,他站在路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