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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一提起的一顆心落了一點下去,將滕蕓摟進懷中,安撫著滕蕓:“是我不好,我不該把手機弄掉,讓你擔(dān)心了,對不起。”“不是你的錯啊,從一,根本不是你的錯。是那個打電話的人,太可恨了,他怎么可以……”滕蕓一菗一菗地哽咽道。“已經(jīng)過去了,我好好在這里。好了,別哭了,你先回家吧,他們應(yīng)該還在等著你。”許從一自兜里拿了紙巾,給滕蕓將臉上淚水都擦干凈。滕蕓搖搖頭:“我不回去了,這會去,聚會差不多已經(jīng)結(jié)束。我們回學(xué)校。”滕蕓兩臂都抓著許從一胳膊,抓得緊緊的,有種好像一松手,這個人就會忽然消失一樣。“好吧,我們回去。”兩人轉(zhuǎn)身,正準備離開時,滕蕓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拿出電話,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面色一暗,變得不太好。鈴聲一直在響動,滕蕓不太想接,在響了七八聲后,滕蕓還是接通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那邊聲音倨傲,話里很明顯的冷意。滕蕓垂了垂眸,沒回答對方這個問題,她問:“有什么事?”“什么事!”男子語氣忽然拔高,帶著嘲諷譏誚,“你回來十分鐘時間都沒待到,就跑了,你說什么事!爸爸讓你到他書房去,我建議你最好快點。”嘟嘟嘟,刺耳的金屬機械忙音。滕蕓捏著電話,有一會時間,才將手臂放下。雖然沒開擴音,離得近,對面那人聲音挺大,許從一全部都聽得清清楚楚。“小蕓!”許從一出聲呼喚愣住神的滕蕓,她臉頰褪盡血色,周身忽然也發(fā)冷起來。“你爸爸……”滕蕓很少在許從一面前提及她的家人,許從一大致能猜出一點,他們間關(guān)系不太融洽。滕蕓呼了一口氣,堆砌一個很勉強的笑:“從一你和我一起進去吧。”許從一微怔,在看到滕蕓堅定目光時,重重點了下頭:“好。”不去問滕蕓為什么忽然改變注意,這是他所喜歡的人,他支持她的一切決定。滕蕓的家離小區(qū)入口不遠,往左走,一百多米就到,那是棟獨立的大型別墅,前面院落空曠,周圍綠林環(huán)繞。路燈將樹影拉得很長,漆黑的影子形狀詭異,四周安靜,偶爾有一兩輛車快速滑過,更多的,是一片濃烈化不開的死寂。越往前面走,滕蕓心跳得越快,她緊緊抓著許從一胳膊,將他衣袖都給揪得褶皺。許從一感受到了滕蕓的緊張,拍了拍她手背。柔聲輕語:“別怕,我在!”滕蕓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她忐忑和不安,原本打算再等個一年半載,最好是懷了許從一孩子,再向家里攤牌。她了解她父親,也了解這個家庭,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她找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學(xué)的專業(yè)是藝術(shù)類的男友。他成不了她父親那樣的人,好像一生,每個時間段都在工作,工作,工作。猶如機器人一樣,拋棄了親情,拋棄了一切為人的情感般。假如有孩子了,那么許從一就是她孩子的爸,她可以用這個為籌碼,讓他們接受許從一。對于滕家的家業(yè),滕蕓其實一直都沒有企圖,她用自己積攢的錢,在大二上學(xué)期,就開了家小公司,到現(xiàn)在大三,每個月盈利上萬。她對奢侈品愛好不大,平時花銷不多,足夠她自己的開銷。許從一利用課余時間在外做兼職,給人當(dāng)鋼琴老師,教人學(xué)鋼琴,收入也不錯。等畢業(yè)后,她繼續(xù)經(jīng)營公司,然后許從一開家鋼琴培訓(xùn)室,那樣生活簡單又平淡,是她向往喜歡的。但現(xiàn)在,因著這個意外的變故,打破了她的計劃,讓滕蕓對未來感到了一絲迷茫。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希望事態(tài)不會往糟糕的地步發(fā)展。一樓大廳的門是開著的,遠遠的,就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那人視線望著他們這邊,顯然的,也看見了他們。滕蕓走得很慢,短短的十多米距離,走了將近半分鐘。門口那人兩步踏下臺階,神色間帶著絲恭敬:“大小姐,滕總在二樓書房等你。”“我知道了。”滕蕓咬了下唇,道。這人就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退到了一邊,給滕蕓讓出路,滕蕓走過去,前者視線在滕蕓旁邊的許從一身上轉(zhuǎn)了一圈,許從一望過去,對方禮貌地微笑。進入大廳,房屋里面比外面更加安靜,只墻上掛了一個石英鐘,發(fā)出咔咔咔秒鐘走動的聲音。前來參加聚會的人之前就走了,說起來是聚會,其實不過是坐一張桌子吃一頓飯,和其他家庭的聚會截然不同。穿過大廳,往架空樓梯上走,走到一半時,上方出現(xiàn)一個身影。滕蕓一抬眸,就看到上面那人惡意滿滿的注目。“滕蕓,好久不見啊!”應(yīng)該有五六個月,上一次,好像是在外面偶遇。滕仁建嘴角邊噙著抹冷蔑的笑。滕蕓嘴唇抿得緊緊的。被徹底無視,滕仁建并不惱怒,反正待會有好戲上場,他視線游移到滕蕓旁邊的青年身上,故作好奇發(fā)問:“他是誰?你男友?”“姐你眼光可真差勁。”選了這么一個相貌平平的人,街上隨便拉一個,都感覺比這人好幾倍。滕仁建說話不留情面。滕蕓腳步頓了頓,繼續(xù)往上走。至于許從一,被人當(dāng)面嘲諷,臉上不見一點波動,他只在意滕蕓對他的看法,其他人如何,他不放在心上。兩人上樓,在經(jīng)過滕仁建身邊時,滕仁建伸手過去,原本想拉滕蕓,不過轉(zhuǎn)瞬,動作被制止,他低下頭,定睛一看,一只較為皙白的手捉住了他手腕,阻擋了他。滕仁建眼眸驟然一縮,看的是許從一,但話卻是對滕蕓說的:“姐,管好你的人,我脾氣不大好,你是知道的。”滕蕓松開了抓著許從一臂膀的手,落下去,將許從一手拿離滕仁建腕部。這個人在她看來,即便他們體內(nèi)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青年沒當(dāng)她是家人,她也沒準備當(dāng)對方是。滕蕓面色冷沉,褪盡溫和:“滕仁建,我說過很多遍,我不會和你爭任何東西。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你沒必要總這樣爭鋒相對。”滕仁建被滕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