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9
到什么也沒看到,他將信將疑地看了蘇梓翼一眼,蘇梓翼閉目養神,沒理他。 果真如蘇梓翼所說,等了不過幾個呼吸,蘇芙看到街道盡頭出現了一隊兵馬,士兵都舉著火把,遠遠看去像是一條火龍,蜿蜒至此,火光在黑夜中明滅,像是在跳某種不知名的舞蹈。 君凌騎馬在最前,身邊護著兩個士兵,所有人都一身玄甲,殺氣騰騰,看這氣勢洶洶的樣子,這些人肯定不是去找徐晟拉家常的。 眼見著君凌就要到了徐府門口,蘇芙先下手為強,不等胡慕制止就一箭射出,胡慕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帝王多變,若是幼帝日后又怪罪下來,蘇芙難逃一死,無論如何,他必須保下蘇芙! 蘇芙弦剛離手,胡慕就撲了過來,饒是蘇芙百步穿楊也經不住這樣一撞,射出去的箭已經射偏了。 君凌感覺到有勁風襲來,這風的力度讓他熟悉不已,他敏銳地一抬頭,看到了勢如破竹的羽箭,往后退了一步,箭擦著他的肩膀而過,劃破了衣料,深深地扎進了徐府門口的石獅子里。 “有刺客!保護殿下!” 蘇芙氣得一拍窗臺,扔下龍騰弓就要去揍胡慕:“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胡慕忙抱頭求饒,他被蘇芙扯著衣領,視線穿過蘇芙的肩膀往后一看,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暈死過去。 蘇梓翼撿起了龍騰弓,試了試弓箭的力度,從箭筒中抽出一枚羽箭,彎弓射箭,他的嘴角死死抿著,眼中精光大放,他拉弦的手臂上鼓起漂亮的弧度,衣料包裹著起伏的肌rou,有著氣吞山河之勢。 “蘇盟主,你……” 胡慕話未說完,羽箭已經離弦,羽箭的去勢比蘇芙方才的還要厲害上幾分,只是眨眼之間,軍隊中綻放出一朵暗紅的血花,士兵們的慌亂之聲如同翻滾的油鍋響徹了街道,茶樓前的梔子花早早地就開了,那濃郁的香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帶著陰暗神秘的甜味。 129、大結局(一) ... 蘇芙手一抖,松開胡慕的領子, 一把將蘇梓翼從窗邊拉過來, 她把蘇梓翼按在窗戶邊的墻上,窗簾輕輕地抖動了一下, 嚴嚴實實地將窗戶遮了起來。 “你他媽的瘋了?”蘇芙低聲嘶吼道。 蘇梓翼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室內極為寂靜,只有人的呼吸聲, 蘇芙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 激烈地喘息著, 胡慕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低聲道了一句:“娘娘, 此地不宜久留。” 蘇芙很快冷靜下來,她站起來踢了蘇梓翼一腳, 帶著龍騰弓和箭筒下了樓, 三人快速地從茶樓后門騎馬繞著圈出了京都, 破了奇門遁甲, 眼見著青玉樓,蘇芙抄起龍騰弓照著蘇梓翼的背打去, 蘇梓翼沒有一點防備,被蘇芙一擊打翻在地。 馬兒嘶鳴一聲,慢慢地停了下來,回頭望了望自己空空如也的后背,好像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何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蘇芙翻身下馬, 揪著蘇梓翼的領子把人從地上提起來,她火冒三丈道:“你為何要出手殺了君凌?殺害皇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走之前我就說了,只能我動手!你摻和做什么?” 蘇梓翼面容冷硬:“某這一族,只剩下某一個,誅九族與殺某一個,并無區別。” 蘇芙冷笑一聲:“你以為誅九族是什么?按照本朝的規矩,徐家也逃不過,徐家收養你十幾年,已是你九族之一,徐晟和今余都會受到牽連!” 蘇梓翼這才變了臉色,他慌張地拉住蘇芙的袖子,低聲道:“那該怎么辦?我當時來不及細想,回神時已經出了手。” 蘇芙松開蘇梓翼的領子,蘇梓翼這人,說他情深義重,卻能對養父下手,扔下心愛的姑娘遠走高飛,不聞不問,說他薄情寡義,可他又能摒棄自己的生命,只為了保護心愛之人,連帶著對愛人的兄長也多加關照。 蘇芙的太陽xue突突地跳著,她咬咬牙,做了個決定:“我會入宮稟報幼帝,人是我殺的。” 胡慕第一個反對:“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這樣!” 他之所以撲倒蘇芙就是為了不讓蘇芙犯下滔天大罪,讓幼帝找不到機會怪罪她,可如今蘇芙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那他的努力全都要付之東流。 蘇梓翼也緊接著不同意:“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殺的,我會擔起這個責任,是殺是剮,我別無怨言,只求娘娘能護住徐家。” “不要多說了,我心意已決。”蘇芙抬起手止住兩人話頭。 她自有考量,看幼帝的意思,君玥很看重她,幼帝想靠著君玥和秦王軍從太后手中奪權,暫時就不會動她,雖說兔死狗烹是帝王家常態,但既然幼帝有求于他們,那她就還是安全的。 換了蘇梓翼就不同了,蘇梓翼一介平民,幼帝要殺他不過是舉手之勞,殺了蘇梓翼去向太后請罪,太后不會懷疑消息是幼帝泄露的,幼帝既去除隱患,又得到了太后的信任,一舉兩得。 再者幼帝愛慕徐懿,許是知道徐懿對蘇梓翼的心思,死了個最大的情敵,這是多好的事情。 蘇芙說什么都不松口,她回去休息了一下,第二日,趁著夜色,又去了宮中一趟。 自蘇芙上次入宮后,幼帝有意減少了宮殿周圍的侍衛,蘇芙輕輕松松地潛入了他的寢宮,胡慕送了消息給幼帝,幼帝早早地就安排好了茶水點心,靜待蘇芙的到來。 蘇芙摸進寢宮,就看到幼帝正襟危坐于矮案前,蘇芙毫不猶豫地跪下來,向幼帝請罪。 “嫂嫂請起,”幼帝快不過去,扶起蘇芙,“五皇子的事情朕已經聽說了,太后那邊也早早得到了消息,在東宮發了好大的一頓脾氣,朕剛從她那邊回來,好在你過來,不然朕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說著幼帝嘆了口氣,他略有感觸道:“嫂嫂啊,我不過十二歲,在尋常人家都是在爹娘懷里撒嬌的年紀,成日擔心的應該是長廊里掛著的鸚鵡籠子結不結實,那鸚鵡會不會飛走,可是我卻認賊作母,處處被人桎梏,在宮中如履薄冰,一個皇帝,還不如皇子自由!” 這話蘇芙不敢答,伴君如伴虎,皇帝可以罵太后,抱怨自己的處境,她蘇芙一個臣子能不開口就別開口,她有什么資格摻和呢? 蘇芙等幼帝說完了,才干巴巴道:“陛下仁厚禮賢,體察民意,生來就是真龍天子,當今只是一時禁錮,日后自有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