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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走著就摸一下翠翹,生怕東西不見了。 今余見過多少好東西啊,價值連城的東海珊瑚都是被她拿來砸著玩的,可就那樣普普通通的一支翠翹,她像是無上的寶貝,蘇芙哄了好久,今余才舍得放手,讓蘇芙為她插上。 秦王軍反叛的消息早晚都是要傳入太后耳中的,君玥裝瘋賣傻的事情太后也會知道,今余必定被她牽連,若是自己不去,叫蘇梓翼一人去犯險,她于心不忍。 她雖沒什么大用,但是君玥給了她青玉樓的令牌,她亦可調(diào)動青玉樓的探子,這樣一來,她至少可以幫蘇梓翼傳遞消息。 “行吧,”蘇芙妥協(xié)了,“我隨你去,只不過你這傷……” “不礙事,再過幾日,就結(jié)痂了,某從小練武,這些皮rou傷根本影響不了某,”蘇梓翼大喜,鷹目中閃爍著亮光,冷峻的面龐柔和不少,他對著蘇芙又是一拜,“多謝娘娘!” 蘇芙逼著蘇梓翼又休息了三日,才啟程,她給君玥留了一封信,放在書房,叫蘭雪等君玥回來后給他看,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又寫了封信,算了算時日,拿著她的一根簪子做信物,派人送去了聚劍關(guān)。 十日后,秦王軍大捷,賈義被活捉,囚禁在太守府中,由秦王親自審問,勢必要從他嘴里撬出點太后的腌臜事來,君玥歸心似箭,不顧秦王的挽留,帶著一隊士兵策馬回苦天城。 君玥在王府前翻身下馬,進了王府,蘭雪得了消息迎面走來,君玥心情不錯,把馬鞭往一邊小廝手上一放,柔聲道:“夫人呢?可是在午睡?” 他總是愛喊夫人,覺著王妃生分了,府中下人早已習(xí)慣。 蘭雪稍愣:“殿下沒有收到信嗎?” 君玥心中一凜,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什么信?” “看來是錯過了。”蘭雪在君玥面前時一向低著頭,沒見到君玥面色鐵青。 她把事情始末告訴了君玥,君玥快步走到書房,拆開信件,一目十行,看到一半就險些氣昏過去。 好你個蘇梓翼,居然騙著我老婆跑了! 當(dāng)初就該把你這王八蛋千刀萬剮五馬分尸!你自己救心上人,關(guān)我夫人什么事兒啊!他好不容易把蘇芙哄得打消了念頭,怎的一下子又被蘇梓翼激起來了! 君玥拿著信的手不停顫抖,他抬腳往外走去,想去追回蘇芙,走到一半又止住腳步,為時已晚,他從不是莽撞之人,賈義還沒有開口,秦王軍還需要他。 君玥從未這樣恨過自己的冷靜自持,他咬牙切齒地提筆寫信,事到如今,只好亡羊補牢,他用暗語飛鴿傳書給青玉樓,命青玉樓聽從蘇芙的調(diào)遣,不留余地地保護她,又寫密信給胡家,希望胡家看在他的面子上,對蘇芙多加關(guān)照。 作者: 君玥(惡龍咆哮):我老婆跟人跑了!!!! ☆、入京 君玥回聚劍關(guān)的時候,君燁正蹲軍營門前抱著海碗嗦面, 是后廚剛做的油潑辣子面, 上面蓋著醬汁濃厚的rou臊子,光是聞著都能勾起人的饞蟲, 君燁向來沒什么架子,和士兵們打成一片, 故此他身邊還有幾個士兵,和他拿著同樣的海碗, 幾個人圍在一起狼吞虎咽。 君燁擦了擦嘴, 仰頭一看, 看到君玥縱馬而來,君玥一襲淺青色的圓領(lǐng)袍子, 勁瘦的腰被千絲銀線腰帶束得挺直,遠遠看去倒是恣意瀟灑, 豐神俊朗, 走近一看, 才看清這人清俊非凡的臉上壓了三千烏云。 君燁幾乎沒有看到過君玥這樣凝重的面色, 他一時間往了嚼面,他伸出一只手打算跟君玥打招呼, 君玥看也沒看他,徑直往軍營里面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君燁把海碗往地上一放,對一邊的士兵道:“我有事先走了,碗幫我還給炊事班啊。” “得嘞!您去吧!” 進了軍營, 君玥放慢了馬速度,君燁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君玥,揚著聲音道:“三郎!你怎的回來了?嫂子沒留你?方才我招呼你,你沒理我,可是有啥事兒?” 君玥這才一拉韁繩停下馬,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俯視君燁,嘴皮子動了動,吐出幾個冷冷的字:“她跑了。” 君燁沒聽懂:“誰跑了?” 君玥語氣低迷地把事情向君燁講了一遍,君燁一時間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他呆愣半天,君玥等得不耐煩了,他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是好事啊!”君燁一拍大腿。 君玥目光清冷:“你何時瘋的?” 君燁拉著韁繩給君玥分析:“你看啊,嫂子是個活潑性子,之前我還擔(dān)心她在王府里悶壞了,正要和你說呢,如今嫂子自己出門了,不用咱們cao心了,這不是好事嗎?而且嫂子本來心里就有事,你叫她不去她也日日夜夜想著,現(xiàn)在她去了,也是了卻她的一個心愿嘛!我知道你擔(dān)心她,咱們動作快些,帶著大軍南下京都不就可以了,再者你派來人與她接應(yīng),她自己也有兩把刷子,你寬心一些嘛。” 君玥看著君燁看了許久,面露嫌棄,一扭頭,揚鞭在馬臀上抽了一下,馬兒一撒蹄子,揚起一地的灰,撲了君燁一臉。 “你懂個屁。”君玥涼涼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怼?/br> 賈義被囚禁于太守府,重兵看管,君玥在太守府門前下馬,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囚禁他的房間,門前的士兵向君玥行禮,君玥揮了揮手,進了房間。 賈義穿著一身鴉青色的袍子,坐在棋盤前與自己對弈,他手中夾著黑子,慢條斯理地往棋盤上下子,舉手投足間不像是個囚犯,若不是他腳上戴著鐐銬,倒像是個溫文爾雅的翰林院學(xué)士。 “王爺來了。”賈義頭也沒抬,眼睛一直盯著棋盤。 君玥走進房間,立在棋盤邊,看了片刻,從棋盒里拿出一粒白子,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賈義驚訝道:“王爺這一步倒是妙,本來白子都快輸了,王爺這一子扭轉(zhuǎn)乾坤,黑白又是勢均力敵。” 君玥沒答話,他在賈義對面入座,手持白子,向賈義比了個請的手勢。 “本王和你做個交易。”君玥冷聲道。 君玥絞盡腦汁在太守府和賈義這個陰險的狐貍對弈,他心心念念的蘇芙倒是身心舒暢。 前一晚上落了雨,路上泥濘不堪,她和蘇梓翼放緩馬速,在樹林間穿梭,雨后的陽光格外明亮,從樹葉的縫隙中落下來,在地上照出魚鱗一樣的亮斑。 “再過兩個城池就到了京都了。”蘇梓翼繞過一片灌木叢,灌木叢上長滿了櫻紅色的小果子,被馬蹄一掃,落了一地。 蘇芙一只手在額頭前搭了一個涼棚,瞇著眼看向天空,隨即她低下頭來,轉(zhuǎn)而看向蘇梓翼,她皺了皺眉,掃了一眼蘇梓翼的腹部。 這段時日,因為蘇梓翼有求于她,算是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