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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深奧的陰謀詭計(jì),在十萬大軍的馬蹄之下,也是不堪一擊,如今該擔(dān)心的是往京都去時(shí),一路的州郡軍隊(duì),還有皇城的御林軍。” 蘇芙跟著秦王一段時(shí)間,對軍事這方面的事也有些自己的見解,至少不像之前總是聽得云里霧里,她往椅背上一靠,秀眉微皺道:“若是舉旗入京,不知道太后會不會借機(jī)對徐家下手,畢竟他家與我交好是眾所周知,徐懿身處后宮,若是太后有心,當(dāng)真是極好拿捏。兄長的朋友,特別是大將軍府的小公子肖央,護(hù)著他的人許多,我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 君玥一眼就看出來蘇芙心中所想,他問道:“你是想提前入京?” 蘇芙拿過一把扇子,揪著扇柄上的流蘇,只覺得心中煩悶:“我擔(dān)心,京都被太后所把控,消息閉塞,等大軍到京,他們的尸骨怕是早就涼了,就算不死,也會拿出來作為人質(zhì),我不大想影響軍隊(duì),可是若真的做了人質(zhì),卻不去施救,我這輩子怕都不能釋懷,明明是我的罪孽,卻要別人承受。” 君玥無奈地看著蘇芙,他早就知道自家王妃哪里都好,就是這心腸委實(shí)軟了些,也好歹是她心腸軟,不然他如今都不可能坐在蘇芙身邊。 蘇芙沉思許久,拉了拉君玥的袖子,低聲商量道:“你那青玉樓不是神通廣大么?能否要你那邊的人幫忙送信?” “可以是可以,但是徐懿在宮中,怕是無法傳達(dá)到。”君玥略微為難。 蘇芙思來想去,還是道:“我不放心,還是自己去吧,酒樓那邊,我也是……” 君玥握住蘇芙的手,安慰道:“媛媛,就算你去,你也沒辦法把消息送入皇宮,更何況你要是去了,我心里擔(dān)心,你可憐可憐我吧。” 蘇芙想要抽出手,對上君玥可憐兮兮的眸子后,又止住了動作。 君玥說得有道理,就算她過去,也沒有多大的幫助,反而會自己遇險(xiǎn),偷雞不成蝕把米。 君玥看蘇芙冷靜下來,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倒是忘記和你稟報(bào)了,今日早上我是寅時(shí)醒的,見你還在睡,便沒有做聲,待到辰時(shí)你醒了,我才起身,隨即我去了書房,處理了卷軸,還有一些青玉樓送來的消息,我待會兒把東西拿來給你看,隨后……” “停停停,”蘇芙趕忙叫君玥住嘴,“你與我說這話做什么?我不關(guān)心你這一天做了什么。” 君玥有些委屈,他放開握著蘇芙的手,往旁邊一靠,和蘇芙拉開了一些距離:“不是你說我必須把事情都報(bào)給你嗎?要求事無巨細(xì),全都告訴你,我這不是再說嗎?你怎么又不耐煩?你不愿意聽我就不說了。” 蘇芙咬牙道:“我又不是叫你記流水賬,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她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君燁來訪,彼時(shí)君玥正與蘇芙手談,他讓了蘇芙四子,蘇芙依舊滿盤皆輸,連半個(gè)時(shí)辰都沒有堅(jiān)持下來。 蘇芙把棋子往棋盒里一扔,擺了擺手道:“不玩了,和你玩沒意思。” 君玥捏著一枚黑子:“我讓你五子。” 蘇芙翻了個(gè)白眼,沒理他。 蘭雪來報(bào),君燁掀簾子進(jìn)來,先喚了蘇芙一聲“嫂子”,再是喊了君玥一聲。 君玥看了看君燁,又看了看蘇芙,敲了一下棋盤:“你倒是挺會見風(fēng)使舵的。” 君燁道:“你當(dāng)我是傻的?這么沒眼力見,我可是一眼就瞧出來這兒誰才是管事的。” 蘇芙不置可否,喊蘭雪來給君燁倒了杯茶。 君燁喝了茶,自己搬來一個(gè)圓凳子坐到羅漢床前,看了眼棋盤:“這黑子倒是厲害,看似軟綿無力,實(shí)際上勢如破竹,這白子吃虧了。” 蘇芙連著輸了三盤棋,不大想再聽別人提起,她問道:“別說棋子了,你來苦天城做什么?” 君燁一拍大腿,轉(zhuǎn)而對君玥道:“我差點(diǎn)忘了,那什么,老頭子說,軍隊(duì)已經(jīng)休整碗完畢,看咱們啥時(shí)候起兵。” 一聽到他倆開始談軍事,蘇芙?jīng)]什么興趣,拿了本書在一邊看,她今日沒午睡,此時(shí)正是懨懨欲睡,看著看著,她的頭不自覺地點(diǎn)著,她的頭忽然往下一落,人驚醒過來,忙坐直身子,再看房里,只剩下她一人了。 君玥一進(jìn)屋,就見到蘇芙耷拉著眼睛,目光渙散地看著地上,眼角帶著紅暈,他心里一軟,幾步上前,蹲在蘇芙身前,握住她的手,喚了句她的名字。 蘇芙掀起眼簾看他,君玥道:“我要回軍營了,你和我一起嗎?” 蘇芙懶散道:“我不去了,我并非是喜歡戰(zhàn)爭血腥之人,你自己去吧。” 君玥擔(dān)憂地看著她,慚愧道:“是我不好,讓你上了戰(zhàn)場。” 蘇芙揮了揮手:“那是我自己要去的,和你沒關(guān)系,別總是說這些了。” 蘇芙這一大度,君玥心里還不好受了,他瞅著自家王妃,越看蘇芙越是喜歡,蘇芙的暴躁脾氣都成了她可愛的一點(diǎn)了,他上去對著紅唇親了一口,蘇芙推了推他的肩膀,帶著鼻音道:“你一天天的不累是吧?” 君玥一笑,眸子里水光瀲滟,他嗓子微啞:“本來沒打算做什么的,可是夫人這樣說了,若是不做些什么,不就是對不起夫人一番心意了?” 蘇芙橫了君玥一眼,在心里罵了句臟話。 君玥在三日后離開,他翻身上馬,望了一眼王府,蘇芙一襲朱紅色羅裙,拿著珍珠簪子出了門,她把簪子遞給君玥道:“路上小心,記得完好無損地回來。” 君玥接過簪子,貼著胸口放好,他深深地看了蘇芙一眼,像是要把人印在骨子里一樣。 “我和簪子,一起完好無損的回來,如何?” “那自然最好。” 君玥眉眼彎彎:“若是簪子受損了呢?” 蘇芙笑了一聲:“你人沒事就行了。” ☆、離開 君玥走后,接連幾日下了雨, 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水汽, 蘇芙成日待在房間里,只覺得骨頭酸乏, 好不容易待雨停了,有客來訪。 蘇芙往花園里走, 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一身著青蓮色袍子的青年,青年背對著她, 腰間束著獸頭漆皮銀邊腰帶, 一柄黑金色長刀泛著流光。 蘇芙踏進(jìn)小道,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他生得眉目冷冽, 看人的目光總是冷冰冰的。 蘇芙驚訝地挑眉道:“倒是稀客,盟主不辭萬里過來, 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蘇梓翼倒是有禮貌地向蘇芙一作揖, 蘇芙道了聲萬福, 也不避著他, 只笑著望向蘇梓翼。 “你若是來找王爺,可是不趕巧, 他走了一段時(shí)日了,如今怕是在去聚劍關(guān)的路上,盟主快馬加鞭趕一趕,許能在五日內(nèi)趕上。”因?yàn)樾燔驳木壒剩K芙對蘇梓翼的觀感不是太好, 她說話的時(shí)候,調(diào)子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