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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身不盈一握,明明之前她還跟君玥說笑話,說她的腰比水桶還要粗了,一捏小肚子,全是軟軟的rou。 君玥試圖辯解:“我也是怕你知道了會不同意,媛媛,對不起,我沒有和你說?!?/br> “其實你可以給我留張紙條的。”蘇芙摸了摸鼻子,“我這段時間過得不太好?!?/br> “我也不太好,我很擔心你,可是我……” 話音未落,君玥被蘇芙攥住了衣領,蘇芙一拳頭揍過來,君玥的臉上重重地挨了一記,他的鼻血從鼻孔里流出來,滴滴答答落在他雪白的衣襟上。 君玥臉上生疼,鼻子又酸又癢,鼻梁疼得叫人發瘋,鼻血不停地流著,他眼冒金星,一時間天旋地轉,站立不穩,他只覺得自己腦子里有成千上萬的蜜蜂振著翅膀,嗡嗡直叫,他沒有反抗,這一拳下來,他心里竟然還放心了許多。 蘇芙打了他,這實在是太好了,若是不打他才真是出了大問題。 蘇芙面無表情地扯著君玥的衣領,拖著人來到了浴桶邊,毫不留情地一把將君玥的腦袋按進了熱水里。 君玥劇烈地咳嗽起來,他雙手死死地抓著木桶,指甲在木桶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蘇芙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揪著君玥的頭發讓他抬起頭來,等他緩過勁來后,再次一個猛按,君玥又一頭扎進了水里。 如此過了五次,君玥已經虛脫無力,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反抗,也沒有出聲大喊,他沉默地忍受了所有。 蘇芙扯著君玥站起身子,一把將人推到墻角,她身上全都是水,衣裳早就濕透了,君玥咳出幾口水,他的肺里像是有火在燃燒一樣,幾乎不能呼吸。 他的衣領上全都是血污,額發濕漉漉地垂在他的臉上,君玥雙目迷離,不停地喘息著,他像只落水的無助小獸,向蘇芙伸出手,可憐兮兮道:“媛媛……” 蘇芙看也沒看他,轉身就走。 作者: 終于寫到家暴了,哎呀,長出一口氣。 ☆、怒火 “怎么忽然說要回苦天城?”蘭雪收拾著行李,詢問坐在一邊喝茶的蘇芙。 已入初夏, 北疆卻不怎么熱, 蘇芙穿了件火紅色的胡服,領口開得有些低,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那肌膚上有一道疤痕, 從衣領中露出來,一直爬到鎖骨上。 “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 我該回去了。”蘇芙放下茶杯。 本來來的時候就沒有帶什么東西, 收拾起來很快, 不出半個時辰,蘭雪就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她清點著包裹,看到了一邊桌子上擺著的玄甲。 “娘娘不把這個帶走嗎?”蘭雪問道。 蘇芙稍稍愣了一下, 她轉過頭去看那套玄甲, 這幾個月來, 這玄甲一直陪著她, 替她挨了無數次刀,受了無數次傷, 若不是有這玄甲在身,她怕是早就死在了戰場上。 她很舍不得這套玄甲,但她一看到這玄甲,就想起來君玥假死騙她這件事,這把她心里對玄甲的最后一絲眷戀也消磨干凈了。 在那日過后, 君玥也來找過她,她直接拉上了帳篷門,態度非常明確,帳篷門前扎著一把開山斧,蘇芙說了,君玥若是敢跨過開山斧一步,她就把君玥先揍死再自己自殺。 君玥倒是不怕死,他主要是怕蘇芙出事,蘇芙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君玥也只好離開了。 蘇芙的離開和誰都沒有提起,到了軍營門口時,不出意外,馬車被攔下了,蘇芙冷著臉挑開簾子,軍營門口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襲白衫,正是君燁。 “嫂子怎么都不說一聲,這就要走了?”君燁上前幾步,站到馬車的窗邊。 君燁臉上帶著戚戚然,像是顧忌什么,不用說蘇芙也知道他打著什么主意,蘇芙看到他就煩,耐著性子沒有拉上窗簾。 “我為什么要走,你自己心里清楚?!碧K芙其實已經沒有那么生氣了,人在暴怒之后總是會陷入一種渾身無力的狀態,蘇芙現在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她現在不想吵架,只想快點回苦天城,到自己那連個地龍都沒有的簡陋房間里好好睡一覺。 什么秦王啊君玥的,就叫他們見鬼去吧,愛誰誰去,反正她蘇芙是不想招待了。 “這事另有隱情,嫂子你何必如此動氣,三郎這不是沒有死么……” 還不等君燁說完,蘇芙唰的一下拉上了窗簾,給君燁吃了個結結實實的閉門羹。 這些人都不知道她在氣什么,蘇芙咬著牙想,她最恨有人瞞著她,還打著為她好的借口,這是在把她當傻子一樣戲弄么? 君燁還想說話,蘇芙生硬的聲音從簾子后面傳出來:“我走了,世子別送了?!?/br> 君燁沒有辦法,只能目送著馬車遠去,他嘆了一口氣,往主營那邊走。 主營中已經撤下了火盆,簾子被卷起來,外面站著值守的侍衛,侍衛見了君燁紛紛行禮,君燁點頭回禮,他剛走到簾子邊,就聽到了里面秦王和君玥的爭吵聲。 “我明明是叫博叔您把紙條給她,您到底把東西放到哪里去了?” 君燁聽得身子一抖,他從來都沒有聽到君玥這樣氣急敗壞的聲音,在他的印象里,君玥總是那樣游刃有余,什么事情都不會激起他過激的情緒,他冷靜得不像是一個人,而是沒有感情的花草樹木,或者是神仙一類的,與凡人大相徑庭。 “如果告訴她了,她嘴巴不嚴實,或是叫人看出了端倪,這如何補救?”秦王冷冽道,“再者,人在極度悲痛中會激發無限的能力,這次戰役她勇猛無敵,毫不畏懼,這便是你在她心中已經死了的緣故,每一次戰爭,對于她來說都是背水一戰,你放心,青黛,我不會忽視她的幫助,待回京后,我會向幼帝稟報。” “你能給她什么?金銀財寶嗎?這些我都有,不需要她去冒險!”君玥氣得幾乎發瘋,“博叔,我是因為相信你,才會在這段時間把全部事情交給你,我原以為我在外面隱藏過這段時間就可以了,誰知你居然會隱瞞我的計劃,一點兒也不告訴她,如今她對我極其失望,這便是你想看到的嗎?我的妻子,她以后再也不會相信我!我和蘇芙離心,這就是你的用意嗎?” “青黛!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度嗎?”秦王厲聲呵斥,“你以前從不這樣,你如今儀態全無,看來那個女人實在是不能留!” 君玥的聲音驀然低沉下來,他從嗓子里擠出陰森森的話語:“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亦不會讓你好過?!?/br> “為了一個女人,你要和我反目?”秦王不敢置信。 君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每次他扮演的都是和事佬的角色,他已經釋然了,他忙咳嗽了幾聲,走進了帳篷。 帳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