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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兩位把唱作部分展示的淋漓盡致,高音、轉音和顫音的處理都比特訓之前進步許多,完美應用自身的歌唱技術。負責dance的顧剛帶著孫檳,順暢流利的表演完他們編舞的部分,整支舞觀賞價值極高,可以想象出到時候肯定能嗨翻全場。可面對如此盡善盡美的表演,唧唧和阿淼全都流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沉默半晌才給出評價。“單獨看他們表演,每個人技術都很棒。負責唱歌的袁燁和胡文星,我認為兩位歌唱技巧比我還要出色。”阿淼視線掃過所有練習生,給予他們極高的評價后,話鋒一轉,“但是——”“強行堆砌在同一個表演中,實在太混亂了。”唧唧眉頭鎖緊,難以置信的看向吳樺,“這居然是你交出來的舞臺?”“唧唧,不要用男團的標準評判,他們…”吳樺企圖解釋。“小花哥你清醒點,現在的舞臺確實很突兀!唱和跳完全在兩個頻道,讓我感覺不到他們同一首歌里!”阿淼忍無可忍的喊住吳樺,把存在的問題清楚明白指出來。參與節目的練習生同樣感受到,他們極盡可能的釋放個性,展示自己的優勢,卻沒有考慮到舞臺兼容的問題。“呃,前輩們,冷靜啊!”胡文星焦急的想要勸架,卻無法介入他們隊內的爭執。視線兜兜轉轉,落在他們后方的祁唯羿身上。占領最佳吃瓜位的祁唯羿岔開腿,倒騎在靠椅上,雙手并攏握住上面的橫桿,下巴壓在手背上興奮的觀望。胡文星解讀他的唇語,發現小魔鬼嘴里念叨‘打起來打起來’,頓時一陣無語。祁唯羿這種人出生在和平年代,真是他與世界的不幸。“……小花哥,我知道他們不是男團,但是站上舞臺就是一個整體,所有人的特長和優勢必須服務于隊伍整體!”唧唧狠狠閉起眼嘆息,沉聲說道,“看到這樣的舞臺,我對你很失望。”很、失、望。吳樺是個自我要求非常高的人,本來滿心歡喜以為交出滿意的答卷,結果卻只拿到三十分。唧唧的話分量非常重,讓吳樺走出當局者迷的狀態,開始重新審視整個舞臺,確實覺察到其中存在的問題。先前祁唯羿的建議讓他豁然開朗,立刻著手更改舞臺規劃。可他疏忽了,忘記業內還有個大忌:過猶不及。現在個性倒是展示了,舞臺的協調性卻完全消失。“小花哥,編整齊燃炸的男團舞你很厲害,國內無人能敵。但這種既要包容個性,又要兼顧整體,實在不是你擅長的領域。”唧唧了解隊長,知道他又在苛責自己,過去拍了拍吳樺的肩膀,“說實話,祁唯羿交出的兩個舞臺,比你精彩很多。”“真的嗎?”吳樺皺著眉問。“其實…我也這么覺得。”孫檳猶猶豫豫舉起手,小聲講出自己的看法,“雖然現在的安排,讓我能夠更多的展示自己,可呈現的效果比不上第二次公演。那場我的part很短,但能讓所有人記住。”吳樺看向他,“繼續說。”孫檳做了個深呼吸,試圖舉例讓他明白,“我們站在臺上時像是星星,一次性亮起一顆,就只能注意到那一顆。如果所有星星全都努力發光發亮,反而會彼此掩飾星輝,讓觀眾不知道該看哪顆。”他列出的例子很貼切,一語驚醒吳樺。他托住下巴低頭沉思應該如何解決狀況,聽到安靜的教室內除了錄影機運作的咔嚓聲,還有清冽干凈的少年音小聲念叨——“哇哦!越來越熱鬧了,大混戰啊!”祁唯羿興致勃勃的吃瓜,就差左手爆米花右手電影當做電影觀賞,唯恐天下不亂。吳樺微瞇起眼,仔細回想祁唯羿之前說過的話,還有他之前當隊長時,交出的兩個質量奇高的舞臺。雖然非常不甘心,吳樺也必須承認,他做不到祁唯羿的程度。他沒有辦法,將幾位個性鮮明的選手,毫無違和的安排在同一個舞臺上,突出所有人的優勢,并且讓整個舞臺呈現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吳樺心下一動,頓時有了主意。正當祁唯羿沉醉于爭執劇情中無法自拔,風暴中央的男主猝不及防的轉身,朝自己走過來。祁唯羿眼瞳猛地收縮了下,腦內意識到什么,連忙丟掉椅子準備逃竄。可惜圍在門口的攝影師擋住祁唯羿的去路,后方吳樺已經追了上來。“祁唯羿,”吳樺叫住他,態度謙恭的說道,“關于本組整體舞臺設計,我希望能夠由你來接手。”“停!說好的可以讓我劃水呢?”祁唯羿抗拒的伸出手,推開吳樺,沒有立刻接受隊長的安排。“本來我以為自己可以,實際上我高估了自己。”吳樺平生很少會說做不到,可此刻他切實感受到,自己真的無能為力,“剩余的時間太短,我不想因為自負,毀掉決賽的合作舞臺。”“所以…”祁唯羿邪惡的上下打量他,“你是在求我嘍?”“嗯,”吳樺放下身段,順從的說,“求你。”“天吶!祁唯羿!”胡文星崩潰的捂住臉,把身邊的顧剛當墻撞得哐哐響,“你到底怎么忍住不打他的?孩子現在都無法無天了!”“我以前覺得他雖然魔鬼,但還是有分寸的。”顧剛捂住梗塞的胸口,似乎再有半分鐘就會心梗昏厥,“我錯了,我為什么要指望祁唯羿!”前來探班的唧唧和阿淼也覺得吃驚。“好久沒跟敢這么跟小花哥說話了,你說他出道之后,會不會后悔?”阿淼好奇的問。的練習生雖然已經進入娛樂圈,但畢竟還未出道,總是在錄制大樓關著,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險惡。圈內愛豆的地位是最低的,同時愛豆圈內等級制度明顯,主要通過出道年限和人氣兩個標準劃分。出道晚人氣低的練習生見到前輩,必須尊敬禮讓,處處卑微。吳樺論資歷還是人氣,都跟祁唯羿不在一個量級。新人練習生現在的態度,簡直踩了天大的雷。“他不像是會后悔的人,”唧唧望著祁唯羿,篤定的說,“只要他拿出的舞臺,配得上現在的狂妄,沒人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