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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侵體,五臟皆傷,若是早兩年還可以不就,如今……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是回天乏術。”言下之意,他不過是一小小醫(yī)師,亦是束手無策。林清是“圣手神醫(yī)”的傳人,坊間傳他年紀輕輕,醫(yī)術卻是出神入化,足以活死人rou白骨?;食?,也就數(shù)林清的醫(yī)術造詣最高,若連他也下了如此定論,便真真是神仙難救了。司徒神色中難掩黯然和痛悔,仍舊不肯就此死心,追問道:“莫非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林清還是搖搖頭,神色中的落寞不比司徒更少,作為醫(yī)者之心,對每一位病患都心存憐憫。他走到一旁的桌案上,蘸著硯臺上的濃墨刷刷地寫了一張方子遞給司徒,道:“這張方子上的藥雖然珍貴,但想王爺若是有心也并不難尋,日後每月初一十五煎服飲用,想要根治是絕無可能的,但是細加調(diào)養(yǎng),順延幾年壽命,大抵還是可以的?!?/br>大錯鑄成,覆水難收。可是他會竭盡所能,相伴到死。“瑛兒……”男人柔聲喚他,清柔低緩的聲音在他耳邊述說:“記住了……本王的名字,叫崢,司徒崢?!睄槑V歲月的崢。這個承載了nongnong母愛和無盡寄托的名字,曾一度是司徒命里最值得炫耀的驕傲。只是母妃死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那樣溫和慈愛地喚他“崢兒”。兄弟稱他為“老四”,朋友呼之為司徒,屬下尊稱他做“王爺”,連一貫寵愛他的父王也只叫他“皇兒”,司徒崢這個名字,再也無人知曉,也不知可以知會何人。漫長而寂寞的歲月。幸而以後,崢嶸歲月間,再也不用害怕孤獨。────尋歡-尾聲(完結)又是一度春暖花開。陵韶音帶著小魚寧,千里迢迢來到金陵,賀司徒納“君”之喜,更帶來了兩缸桃花釀作為賀禮。昔日的嬰寧,如今的段瑛公子,正式下嫁端卿王府,賜與側妃等同的男侍之君位,號之“明”。端卿王爺大擺宴席,其盛況壯景,更甚迎娶正妃之禮。觥籌交錯,賓主盡歡。直至酒酣過半,好酒貪杯的陵大公子突然臉色鐵青,捂著肚子推開眾人狂奔離去。見識過他那身法的人都嘖嘖稱奇,說生平未見如此精妙絕倫的輕功身法。第二天陵韶音面色蠟黃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與司徒的一宵春風得意恰好形成了鮮明對比。陵大少爺心有不甘,揪著司徒大吐苦水:“本少爺對你忠心耿耿鞍前馬後嘔心瀝血披肝瀝膽鞠躬盡瘁……你居然狠心給本少爺下瀉藥?。 绷晟匾糁徊顩]在臉上寫兩行“天怒人怨、人神共憤”來控訴司徒的罪行。罪魁禍首卻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茶看著風景,瞥他一眼,道:“還不知道是哪個跟瑛兒說的,本王只有幾個月壽命了?出言詛咒皇親貴胄,給你下瀉藥還是輕的……”司徒想到自己受傷後醒來的那幾個月,小東西的百依百順,還有看著他的眼神里那抹陰翳的憂傷,背著他時的暗自垂淚,對著他時滿懷依賴和眷戀。開始的時候他自然是高興小家夥能有這樣的改變,也沾沾自喜了許久,可是天長日久地,司徒很快他就察覺有些不對。小東西有什麼軟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幾番逼問之下,終於撲在他懷里哭得一塌糊涂,一邊嗚咽一邊說明原委。還淚眼汪汪地抬頭對他說,他要一直陪著他,死也不離開。那口氣,篤定了他再也活不了多少時日似的。憂傷而且堅定。司徒只要一想起來,氣就不打一處來。陵韶音的怒罵和哀嚎聲聲入耳,癱倒在石桌上嗚嗚哀鳴,不外乎是:“臭司徒,重色輕友?!币活惖?,委屈的好像某種司徒頗為熟悉的小動物似的:“沒天理?。?!老子不就逗那小東西玩玩……”司徒唇邊的那抹笑意到底是沒能忍住,很不厚道地拊掌大笑,酣暢淋漓。離他們不遠的高大榕樹下,陽光濃烈且熾烈,一襲素衣的謝語陌在樹下安然煮茶。男孩蹲在他身前,好奇地帶著探究試探的動作,嘗試著添加茶葉、煮泡甘泉。那張揚起的笑臉上,被日光鍍上一層柔和的金光,洋溢著歡樂和無邊幸福。在司徒眼底,凝結成亙古留存的絕麗畫卷。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