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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就按照父母的期待活下去,成為蕓蕓眾生中的一個。袁家祥在十八歲那年發現,他的性向好像和別人不太一樣。現在已經不是以前,同性戀這個概念也不算新鮮,但還是為人所恥的。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發現的,但總是慌張不知所措的。他哭了又哭,但這并不能找到有用的方法。最后他只能把這件事埋在心里,誰也不告訴。二十四歲那年,袁家祥工作穩定,并且上級有提拔他的意思。在家宴上,袁家祥告訴他爸媽這個消息,大家都很高興。就好像回到小時候,爸媽爭相給他夾菜,詢問他的生活狀況。那時的氣氛真是太好了,好的讓他不禁將深埋心中的那件事情吐露出來。在他的潛意識里,他還是希望能有人和他一起分擔的,而爸媽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然后,一切都變了。袁家祥買了最快的一班火車,連夜趕回了B市。火車上很亂,人聲鼎沸,但這根本緩解不了袁家祥內心的冷寂。父母冷漠的眼神還歷歷在目,其實說出來以后,他就后悔了。他原本想過,這個可以慢慢來的,至少要鋪墊一下,不會顯得那么突然。可是,他內心還是抱有希望的,他覺得爸媽畢竟是愛他的,再怎么樣,最后也會接受的。可是他沒想到,他就這么被趕了出來,連一句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回到B市之后,袁家祥試著給家里打過幾個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接起來后沒說幾句就被直接掛斷。沒辦法,袁家祥只能通過給家里人匯款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希望他們還記得他這個兒子。就這么陸陸續續寄了兩年,家里總算肯跟他聯系了。雖然大多數都是要錢,但袁家祥心里總算好過了點,畢竟自己的花銷也不是那么大,存下來的錢用來補給爸媽也是應該的。這樣的想法,讓他好過點,逢年過節也能收到一條簡短的公式化的祝福,只是每次他提出想要回家看看的時候,總是會被他們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婉拒。漸漸地,他也不再提。現在,袁家祥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辦了。如果直接跟爸媽說自己被炒魷魚了,他會被怎樣對待。回家?這不可能,爸媽是不會接受一個回家吃白飯的人的。給錢?這更不可能,他現在卡上的余額勉強只有四位數,他怎么樣也不可能湊出錢來給家里。袁家祥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才慢慢爬起來,衣服也不換,摸了錢包就往外走。他其實也不知道去哪,就是不想一個人待在冰冰冷冷出租房里。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評論,求批評~第2章第2章夜晚的B市,總是格外的熱鬧。縱橫交錯的馬路上,車流不息。街上,大多是出來散步的一家人,還有小情侶,親親我我,甜甜蜜蜜。混在其中的袁家祥,就像是一個不協調因素,格格不入。可他還偏要往人多的地方走,用周圍的熱鬧填補他內心的空虛。不知不覺,他來到一條較為冷清偏僻的街,周圍的人群早不知所蹤。作為一個gay,他當然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夜歸,B市最大的GAY吧,除了一些私人憑資格入場的會所以外,它的設施是全是最完善的,當然價格也是與之相匹配的高。以前,袁家祥作為一個工薪階層,對這個地方是想都不敢想的。但今天不知怎么了,他突然很想大醉一場,在這個自己以前從不敢靠近的地方。進去以后,才發現別有洞天。不同于其他酒吧,以喧鬧嘈雜的重金屬音樂,刻意營造出熱鬧瘋狂的氣氛。全場的布置屬于清爽高雅的,放的音樂也是那種輕緩悠揚的管弦樂,袁家祥幾乎是一進來,就喜歡上了這里。小心翼翼地避開路上的人,袁家祥找了個較為偏僻的地方坐下。一旁穿著制服的服務生第一時間走上前,“先生,你需要點些什么?”袁家祥捧起那本精致的菜單翻看,發現上面的酒水價格都遠遠超出他的承受范圍,一時間有些躊躇。“先生,請問您選好要點的東西了嗎?”服務生有點不耐煩地問道。像他們這種人,都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眼前的人全身上下全是雜牌,畏畏縮縮只敢坐半邊沙發,一看就是一個月工資只夠買一杯洋酒的臭rou絲。袁家祥翻遍菜單,才找到一杯他能消費得起的酒,“我就要這個了,謝謝。”“好的,先生請稍等。”發現果然賺不到什么,服務員生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袁家祥沒有計較服務生的態度,甚至覺得他這樣的態度是正常的。畢竟這里的服務生也是那種相貌姣好的小鮮rou,他們的經濟條件比起自己的來不知好上多少。在酒沒有上的時候,袁家祥頗有興趣的觀察著周圍。他這個位置視角不錯,能看到大半個酒吧的景色。再怎么高雅的裝潢,也不能掩蓋它是家GAY吧的事實。事實上,同志比異性情侶直白的多,所以店里有很多打得火熱的小情侶。雖說看過小電影,但到底是單身32年的老處男,袁家祥看到有人激烈的舌吻時,還是羞紅了臉。更別提那對情侶中矮點的那個發現了他的目光,動作更加火熱大膽起來,整個人都貼在了健壯男子身上,不停扭動,如同一場活春宮。“先生,您的酒水到了,請慢用。”服務員終于將酒水端了上來,與語言不符的是他的行為,隨意的將酒杯放在桌上,轉身就走。袁家祥端起酒杯,心疼的舔舔灑出來的酒,這可都是錢啊。這時候,從門口那傳來一陣喧嘩聲。袁家祥抬眼看去,只見兩個長得極為出色的男人從門口走進來。為首的那名男子,面容冷酷,劍眉星目,兩片薄唇緊緊抿著,顯得嚴肅又不近人情。與他相反的,是后面跟著的那個長相艷麗的男子。艷麗男子穿著一身花襯衫,輕佻的沖兩旁的人飛吻,引起一陣歡呼。直到那兩人一直走到他隔壁坐下,袁家祥才收回視線。他抿了一口酒,輕輕嘆了口氣,這樣的人和他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這輩子大概也不會與他們有所交集,不看也罷。一杯酒其實并不多,任是袁家祥再小口小口喝,也已經下去了大半杯。其實他的酒量并不好,喝一瓶啤酒也會醉,更何況這種有40度的威士忌雞尾酒。他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加上音樂忽然變成了動感的舞曲,人們的快樂似乎感染了他,讓他不禁傻笑了起來。一把將剩下的酒全部倒進嘴里,這使得他的意識已經完全陷入混沌之中了。喝傻的人是完全沒有邏輯的,這不,剛才他還在笑,現在卻哭了起來。剛才壓下的悲傷和絕望,混著酒氣一起上涌了上來,沖紅了他的眼睛。眼淚一滴滴,如同擋不住的雨水一般,從他那紅紅的小鹿眼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