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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的圍墻也有破敗倒塌的一天。如今不就有條縫了嗎。” 平王:“但這條縫太小。” “別急。圈子不是一日形成的,也不可能轟然倒塌。王爺要有耐心。”燕來道,“妾身認為當務(wù)之急不是他們,而是百姓。 “百姓的生活上去,有錢請老師,王爺不推波助瀾,那個圈子也會消失。他們不準人進去,但不能阻止寒門子弟步入朝堂。” 平王點了點頭,“是的。還有科舉。”說著看向燕來,“你有什么好辦法?” “鼓勵經(jīng)營。” 平王愣了一瞬,“不是重農(nóng)抑商?” “農(nóng)要重視,商不用抑,防著別做大就成。”燕來怕車夫聽見,壓低聲音說,“妾身雖然有四家店,但也要說商人重利。 “有五成的利益,他們就會鋌而走險,有一倍的利益,他們就會枉顧律法甚至人倫。有三倍的利益,他們就敢把皇帝拉下馬。可如果過于壓抑,朝廷的稅銀從哪兒出?百姓種的東西賣不出去,指望地里那些莊稼,不巧遇到荒年,交不起稅還得讓朝廷救濟。” 平王仔細想一會兒,“百姓除了莊稼還能種什么?” “走南闖北的商人多了,百姓就可以把村口桃樹上的桃子摘下來賣。”燕來指著車外,“王爺可曾見百姓挑著擔著走街串巷的吆喝?朝廷不準百姓在東西市以外的地方擺攤,但并未連走街串巷的小販一并禁了。” 平王:“村口的桃子?” “妾身打個比方啦。”燕來指著南邊,“那邊山上就有許多山核桃。核桃rou少,除了家貧吃不上飯的,極少有人上山。 “但自打飄香樓多了一道紅棗核桃蛋糕,從去年入秋到現(xiàn)在,每天都有城外的百姓挑著核桃問要不要。起初飄香樓還擔心加了核桃本錢會上去,因為城里的核桃貴。自打那些百姓送上門,多了核桃,少了紅棗,反而比以前便宜。” 平王聽懂了,“飄香樓的蛋糕價格不變,賺得多了,城外的百姓也跟著賺了些錢。” 燕來:“是呀。如果有商人看到,發(fā)現(xiàn)別的地方?jīng)]有,就可以把這邊的核桃運出去。” “商人活躍也并非全無好處。”平王若有所思道。 燕來點頭,“再說妾身那個私學,學的人多了,他們?nèi)蘸笙雴巫觯I不起城里的鋪子,可以自己做個小推車擱城外賣。而那些人賺到錢,不是花掉,就是存起來供孩子學藝。” “你說的情況得十年吧。”平王道。 燕來不答反問:“王爺幾歲?” 平王今年二十一。十年后他三十一,不是五十一乃至六十一。他能見到。而到那時這個長安城可能就沒有乞丐了。 平王一想到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而他也會名垂青史,流傳千古,心中一陣激動,緊緊抱住燕來,“愛妃,想本王怎么謝你?” “王爺想怎么謝?”燕來順嘴問。 平王想了想,他的妻子現(xiàn)在不缺錢,日后也不缺好名聲,對她來說只缺一樣,“給本王生個兒子。” ☆、互利互惠 燕來愣住, 反應(yīng)過來震驚不已, “這是謝我?!” “你說你的身體難孕育, 本王助你早日懷上還不是謝你?”平王說出來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也算幫本王,互利互惠。” 燕來張了張嘴, 一時竟不知該謝謝他還是該罵他。 “是不是很感動?本王——” 感動你媽喲。 燕來一巴掌把他的嘴巴拍開, “還能說的更無恥嗎?” 平王抓住他的手親一口。 燕來整個人僵住, 繼而無力地倒在車上, 奶奶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 平王拉住他的胳膊,把人托起來。 “別碰我!”燕來煩著呢。 平王笑道:“到了。” 燕來想問到什么,發(fā)現(xiàn)車停下來, 瞪他一眼, 推開車門直接走人,都不帶停留的。 平王大步跟上,不顧他的掙扎攬住他的腰身, “去年說你的身體很難懷孕,本王以為你又糊弄本王。”這幾月沒少努力,燕來的肚子依然毫無動靜, 平王不得不信,同時也忍不住擔憂,“改日宣太醫(yī)給你看看?” “看也沒用。”燕來脫口而出。 平王:“你找太醫(yī)看過?” 燕來想也沒想,“沒有。” 平王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否則王妃宣太醫(yī), 府里的人不可能不跟他提一句,“別怕,本王陪著你。” “妾身不怕,是擔心王爺害怕。”燕來提醒他。 平王笑道:“怕你生不出?于本王來說,孩子重要,你更重要。” 燕來猛然停下,不敢置信地轉(zhuǎn)向他。 平王看到他眼底的震驚,不禁伸出雙手把人攬入懷中,“本王沒騙你,也沒必要騙你。” 蕭家男子都知道給予妻子足夠尊重,后院才不會亂。平王后院雖只有燕來一個女子,但他能從父輩兄弟那里看到,倘若他的父親不尊重母親,妻不妻妾不妾的,后宮早亂了。不可能至今唯有他的三位兄長敢給他添堵。所以妾于平王就是逗悶子和生孩子的。 如今一個燕來都沒讓平王了解透徹,而對他來說朝中大事比女人更有吸引力,導(dǎo)致平王從未想過納妾。見燕來不信,平王思索片刻道,“兒子本王可以有很多,妻子只有一個。” “妻子也可以有很多。”燕來道。 平王料到他那張不饒人的嘴會這樣講,“可惜像愛妃這樣的天底下只有一個。” “沒了燕來有蓬萊。”燕來脫口而出。 平王樂不可支,“我還仙山呢。” 燕來噎住,使勁朝平王腰間擰一把。 平王痛的齜牙咧嘴也沒喊出來,握住他的手拉到寢殿,就命奴仆去請?zhí)t(yī)。 燕來聞言慌忙說:“不行!” “太醫(yī)查不出來。” 中醫(yī)很玄乎,西醫(yī)查不出來的病,中醫(yī)都有可能靠把脈搞出來,燕來哪敢讓太醫(yī)看,“這話王爺自個信嗎?” “本王信!因為愛妃沒病。太醫(yī)頂多給你開幾服調(diào)養(yǎng)的方子。”平王低頭看著他,“本王說中了,今晚聽我的。敢不敢跟本王賭一下?” 燕來瞥他一眼,“你當我傻!” 太醫(yī)看出他不孕,喝藥受罪的是他,看不出來,被做的第二天起不來的還是他,怎么算都是他吃虧,這種買賣也只有平王個殺千刀的能想得出。 平王樂了,坐下就忍不住把人拉到腿上,“愛妃這么聰明,本王身為你的夫君很有壓力啊。” 燕來白了他一眼,干脆不接話,由他一個人說個夠。 可他不吭聲,平王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想放開燕來去書房,又擔心他躲著太醫(yī)。思索片刻,平王抱著他等太醫(yī)過來。 果然被平王猜中了。 太醫(yī)望聞問切一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