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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平王別過臉,呵一聲,直奔西去。 燕來:“王爺保重!” 回應燕來的是一陣陣馬蹄聲。 燕來張了張嘴,把余下的話咽回去,面上依依不舍地望著平王,直到七個人的身影變成了七個黑點,平王回頭也看不到他,燕來就轉身回府。 越過影壁,到前殿院中,燕來停下,冷聲道,“梁總管,把所有人叫過來,我有事吩咐。” “此刻?”梁州下意識問。 燕來轉向他,臉上再也沒有難過不舍,盡是嘲諷,“你說呢?” “王妃叫你去就快去,哪來這么多話。”豆蔻說著瞪一眼她爹。 梁州立即吩咐下去。 前殿最中間的那間直通后殿,所以南北都有門,里面也就沒放桌椅板凳。等人到齊,燕來命豆蔻關上透風的門,她站屋檐下,背對著門面朝南,正對著王府眾人。 “王爺之前講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我是平王府的主人。”燕來看著眾人問。 豆蔻搶先接道,“奴婢聽見了。王妃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奴婢賠上這條性命也會為您辦妥。”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豆蔻,這丫頭何時變得這么諂媚。 燕來見狀,笑了,“他們好像不信。”掃一眼眾人,示意豆蔻自己看個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不要攢啊。我看到點擊收藏蹭蹭上漲就有動力,就能多寫點,多更點,早點V,然后日萬。 ☆、懲治惡奴 豆蔻哪敢。反而越發恭敬,“他們不是不信,是也想為王妃肝腦涂地,只是被奴婢搶先,不高興罷了。” “不怪王爺走之前跟我說,有什么事盡管使喚你去做。”平王并沒有說過這話,燕來仗著他不在跟前,等平王回來,也沒人敢在平王面前說三道四,便繼續說,“蕭家的去東邊,從宮里出來的站西邊,拿著戶部俸祿的侍衛在中間。” 豆蔻接道:“侍衛都隨王爺走了。” “那就一邊西一邊東。”燕來說著陡然板起臉,“快點!別讓我說第三遍。” 人群sao動起來,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沒有一人按照燕來所說調換位置。 豆蔻急了,“桃兒,杏兒,你們是王妃的人,不知道去哪兒,到王妃這兒來。”沖燕來的四個小丫頭招招手,隨即走過去,“半夏jiejie,我們去那邊。” 半夏下意識看王姑姑。 豆蔻上去抓住她的胳膊,生拉硬扯的把人帶到最東邊。 梁州看到她的動作,猶豫一下跟過去。 前殿的家丁小廝看到這一幕,立即隨他到東邊。 瞬間院中空了一半。 宮女太監依然看著王姑姑,等她示下。 豆蔻登時想罵人,一個個的怎么都不長腦子。善騎射,百發百中,敢隨父守城的主兒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欺辱的嗎。 豆蔻沖跟她關系較為親近的婆子吼道,“王妃的話你們沒聽見?” 幾人不由自主地往西退。 人都有從眾心理,還在猶豫的宮女太監立即跟到西邊。 王姑姑身邊瞬間空了許多。 冷風襲來,王姑姑往四周看一下,身邊只剩幾人,不禁冷笑,“王妃這是要立威?” “是的。” 燕來沒穿斗篷,此時又是冬日,花草樹木凋零,沒了遮擋物導致前殿尤為空曠,在廊檐下站一會兒就覺得冷。手抄進袖筒里,正準備繼續,就看到王姑姑臉上盡是鄙視。 燕來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到他跟個村婦莊稼漢似的,頓時覺得王姑姑很可笑。 他粗布麻衣,芯子是個男人,也是王妃。王姑姑穿金戴銀,規矩極好,也是個奴才,憑什么瞧不上他啊。 對此燕來先前不是很清楚,椒房殿走一遭,就什么都知道了。 聽平王的意思他祖母走有六七年,而王姑姑去年才出來,那她之前必然在皇后身邊。劇中皇后厭惡她,即便不知道平王的心思,王姑姑也會認為平王和他母親一樣,不喜歡他這個王妃。 王姑姑先在太后身邊伺候,后來又得皇后青睞,可以說是后宮最得臉的奴才。她說皇家不喜歡燕來,誰會懷疑,沒人懷疑。畢竟燕來出身不好。 保不齊有人認為皇帝命平王娶燕來,是燕來她爹打開寧陽縣城門的條件之一。 燕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然怎么解釋平王的貼身侍衛未流露出對她的不喜呢。因他們知道婚事是皇帝提起的,平王沒意中人,對他來說娶誰都一樣,他們無需為平王鳴不平。一個個又都是忠君之人,自是不敢,也不會對主子看中的人不敬。 而燕來很干脆的認下,王姑姑的臉色反倒不好。 燕來你了她一眼,冷笑道,“豆蔻,他們都有賣身契?” “啟稟王妃,姑姑沒有,奴婢的爹有。”豆蔻道。 燕來挑眉,“你爹?” “就是,就是那個啦。”豆蔻指一下梁州,臉發燙,不敢抬頭看燕來。 燕來先前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收拾衣物那等小事怎么會讓豆蔻一個大丫鬟那么著急。畢竟那時誰都不知平王何時出發。 豆蔻此話一出,她瞬間明了,“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王妃息怒,奴婢知錯了。” 燕來嗤一聲,“待我騰出手來再收拾你。”瞪她一眼,轉向王姑姑幾人和宮女太監們,“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出身卑微,不想奉我為主,我也不勉強你們。想走的腰牌留下,愛去哪兒去哪兒。 “不想走的,記住從今往后我和王爺是你們的主子。若讓我發現你們跟外人有來往,”目光停留在王姑姑身上,“我是不會把你們的腦袋射成蜂窩。因那會臟了我的手。我會把你們交給刑部,看誰敢留你們一口氣!” 燕來的聲音不大,而最后一個字落下,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王姑姑不禁死死攥住手,“我是皇后派來的。” “這里是平王府!” 皇帝是天下之主,平王是未來的皇帝,只要皇帝和平王一直站他,甭說一奴才,皇后的親閨女他也敢收拾。 憑皇后對他的態度,他把皇后當成菩薩一天三叩首,皇后也不會多看他一眼。給不給皇后面子,于他都一樣,“我是平王府的主人,我就是規矩!” 王姑姑的臉色漲紅。 燕來早受夠她,“梁州,她有沒有出入禁宮的腰牌?” “啟稟王妃,有。”梁州終于明白他閨女為何對新主子那么恭敬,溫柔賢惠不過是表象,或者說只有平王有此待遇。 燕來:“讓她交出來。” “我還沒走。”王姑姑大聲道。 “沒走更應當拿出來。我平王府不養喂不熟的狗!” “你你——” 燕來冷著臉打斷她的話,“別逼我動手。” “動手?”王姑姑掃視一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