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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憮然看著自己的雙手難以置信。 眾人看著她的目光漸漸變了。 林憮然還待再辯,此事有蹊蹺,琴沒有問題,那就是她的手受傷了! 林太師沒有給她機會開口,跟皇帝請罪將她帶了下去。 眾人心里也有些嘀咕,有那往日里聽過林憮然琴音的,此時不禁懷疑是否是障眼法?此事究竟怎么一回事? 無論心里怎么想,他們對林憮然的品行都有懷疑,紛紛打消了上門提親的想法。 林憮然又氣又羞,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出丑,她甚至想一頭撞死算了。 林夫人臉色很沉,冷冷看了她一眼。 林憮然眼眶發紅,心里暗暗發狠。 阮寧漫不經心喝了口酒。 她只是對林憮然手上xue道動了點手腳,這人殺不了,在她眼前跳來跳去又很煩,索性把她的傲骨一節節敲碎了,待到沒有可以依傍的,就知道老實做人了。 林憮然在那里想了很久,不知怎么就想到阮寧,想起秦明月那日從城外來,滿身是傷,說要帶她離開,還說阮寧很可怕,武功無人能敵。 她自認為出身尊貴,身邊又從來不缺高手,秦明月不過是她隨手救下的一個江湖人而已,她怎么會舍棄一切跟他走? 那日秦明月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沒有出現,她暗罵白眼狼,膽小鬼,沒想到今日突然想起他說的那番話。 皇帝儀仗離開,宴會散席,林憮然懷著滿腔恨意將阮寧堵在無人角落。 “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她顧不上裝溫婉,想起方才丟臉,恨不得將阮寧挫骨揚灰。 阮寧雙手環胸:“林小姐,你明知我不好惹,三番兩次來挑釁,你是蠢還是沒腦子?” 她伸手捏住林憮然脖頸,掐得她面色青紫:“即使不殺你,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痛不欲生,以后放聰明點,知道嗎?” 林憮然沒想到她竟敢! 這可是皇宮! 阮寧手捏得越發緊了,她漫不經心:“知道了嗎?” 林憮然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恐懼,她呼吸不到空氣,胸腔傳來窒息的疼痛,眼前一片昏暗,死亡仿佛就在耳邊,她瘋狂點頭,涕淚橫流。 阮寧將手松開,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林憮然粗喘著氣癱軟在地:“你,你——”她喉嚨喘息猶如風箱,渾身都在發顫。 “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阮寧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林憮然哭得滿臉淚水,羞恥和恐懼讓她幾欲瘋狂。 夜幕降臨,阮寧轉過彎,被一道人影攔住了去路。 “寧國公?”阮寧蹙眉。這人不出席宴會,卻在她面前晃。 謝九玄笑了一聲:“剛才出氣了?” 阮寧不語,心里警惕。 天色不早,她耽擱一步,爹娘或許在等,她斂衽行了一禮,就要離開。 謝九玄卻驀地抓住她袖子。 這是今日謝九玄第二次攔住她了。 阮寧面色不虞。 “我有個問題,”謝九玄臉色在月光下更加蒼白,顯得有些病態,“想請教阮姑娘。” “寧國公但問便是。” 謝九玄一字一句:“我那日說的話,并非玩笑。” 阮寧糊涂了一下,不知他說的是哪一日。 謝九玄:“你,做寧國公夫人可好?” 阮寧怔住,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忽然聞到一股很濃的酒味。 正是從面前之人身上傳來。 “我也以為是玩笑,”他低低笑著,“可心里難受。你躲著我。” 他甚至是有些委屈了。 阮寧渾身汗毛倒立,立即將謝九玄的手甩開。 “寧國公喝醉了。”她冷冷道。說完四周掃視了一眼,沒發現人。 “九幽。”她聲音冰冷。 結果并沒有人出現。 阮寧擰起了眉毛。 謝九玄的眼睛里流淌著月光,細碎光亮閃動,阮寧深吸了口氣,將人扶著走,準備待會交給九幽。她肯定九幽在找人。 謝九玄將頭倚在她肩上,細軟的頭發掃過她臉頰,阮寧不耐:“不要亂動!”她心里有些訝異,這人的頭發竟然是軟的? 聽說頭發軟的人心軟,謝九玄,心軟? 她搖了搖頭,傳言果真當不得真。 她想到什么,驀地停下,將謝九玄推開。 謝九玄昏昏沉沉差點栽倒,清澈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阮寧:“寧國公,你自己回府吧。” 謝九玄低笑:“好啊。” 阮寧怕這人在裝醉。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總之還是不招惹的好。 走出幾步,她回頭一看,那人斜倚假山,抬頭看著月亮,眉頭蹙著,若有所思,一只手捂著胸口,好像有些難受。 謝九玄正好回頭看她,兩人目光對視,阮寧無動于衷,謝九玄驀地露出個笑,像是一朵花在夜色里綻放。 阮寧蹙眉,腳下加快,迅速離開。 謝九玄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如今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 翌日,公雞報曉,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涼氣,阮寧穿一襲短打,提著劍推開門,卻被院中那人驚了一驚。 那人穿白衣,手中握著一柄通體烏黑的長劍,聞聲看來,“切磋一下如何?” 阮寧:“我該叫你寧景還是謝九玄?” 那人偏頭沉思片刻,笑道:“寧景吧。” 阮寧面無表情:“此處是將軍府,你不請自來很失禮,請你離開。” 寧景定定看著她,目光漆黑,半晌,笑了一聲:“唔,昨夜是我不對。” 阮寧不語。沉默蔓延開來。 寧景嘆了口氣,很苦惱似的:“你這樣討厭我么?我以為你會喜歡寧景呢。” 阮寧眉頭擰了起來:“你走吧。” 寧景不知將劍收到了哪里,一眨眼便消失了,他沒有走,倒是一閃身出現在阮寧面前,仔細看著她的眼睛,道:“你喜歡什么呢?武功么?” 他皺了皺眉,“你武功比我高了,還喜歡什么呢?” 阮寧覺得他有些反常。忍不住道:“寧國公,你不用上朝?今日是大朝會。” 她看了眼日光,很顯然,這人沒有上朝。 寧景:“你擔心我?” 他好像有些高興,臉上露出笑容:“不用擔心。” 阮寧額角直跳:“請你離開。” 寧景臉色有些白:“唔,還沒有切磋。” 阮寧實在頭疼,將他撂下,自顧自在一旁練劍。 只是不知道是旁邊多了個人還是什么原因,總是靜不下心來,一炷香時間一過,她便輕喘著氣飛身落下,收劍入鞘。 回頭往寧景的方向一看,她有些發怔。 寧景趴在桌上睡著了,眼下青黑在瑩白的臉上醒目刺眼,看得出來,應該挺長時間沒有睡好覺。 她眉頭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