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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名武者目露興奮,阮寧身上功法他們聽說了,這世上好功法難求,若是能叫他們得到…… 然而,他們還未靠近,那個站在阮寧背后,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侍衛抬起眸子,露出一雙清寒的眼睛,瞳孔漆黑,眼底深不可測。 他只是輕輕揮了揮衣袖,所有人仿佛被雷擊中,當場噴出一口血來,五臟六腑氣血翻騰,砸落在地翻滾呻.吟。 司馬劍吃了一驚。 身后將軍府侍衛將他帶來的侍衛打得連連退敗,越來越逼近。 “平南王,待將軍回來,這筆賬定與你清算!”平南王有備而來,帶來的人是他們幾倍,要不是小姐朋友在,他們就要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欺負將軍府小姐了。 侍衛們個個打得紅了眼,氣得火冒三丈。 司馬劍冷哼一聲,看著寧景,目光凝重。 阮寧額頭滲出細汗,體內內力奔騰如同大河,她必須集中全部精力沖擊那層屏障,稍有不慎可能會反噬。 寧景的內力如同一股清涼的風,輕輕拂過,帶著安撫和小心,讓她體內躁動的內力安靜下來,乖乖聽從指揮。 發覺她心神有些分散,寧景垂眸,淡淡開口:“不可分心。” 阮寧眉頭緊蹙,汗水順著鬢角滑下,流過白皙的下巴,落進了領口。 寧景目光落在她鼻尖那顆小痣上,眸子晃了晃。 倏地,他眉頭一擰,側眸掃向司馬劍,一掌將那些圍攻上來的低級武者揮開。 司馬劍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竟然打了個寒顫。 他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花無痕與老者打得不相上下,飛沙走石,瓦礫橫飛,遠處傳來“轟” “砰”接連對掌的聲音。 有他在,老者短時間內空不出手對付眼前這個人。 司馬劍渾身肌rou繃緊,看著寧景心里緩緩升起一個疑問。 此人是誰? 阮寧竟然有本事同時讓兩個這樣的高手替她護法。 她何德何能! 寧景揮出一掌后,收斂眸子,提醒阮寧:“凝神。” 他站在那里,一襲白衣,墨發隨風擺動,分明有種讓人拜服的氣質,一張臉卻平平無奇。 可就是這樣一張臉上,卻有雙狹長的鳳眼,那雙眼睛實在出色,看人時無波無瀾,仿佛是一道深淵,能將人吸進去。 讓人覺得,這人不該長得這樣平凡。 司馬劍:“這位前輩,本王奉朝廷之命行事,若是與此事無關,還請不要插手。前輩若有何需要,我平南王府全都奉上,前輩如此身手,何必拘泥于一女子身邊。” 寧景輕笑一聲,眸子彎了彎,瀲滟生光:“你算什么東西,滾。” 司馬劍臉色黑了。 他咬牙:“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 他向身旁示意。 那是一名眼睛陰翳的武者。他早已在旁觀察許久,收到司馬劍指示,他上前一步,揮袖間,一陣刺鼻藥味順著風向阮寧他們襲去。 寧景眼神冷了下來,腳下寸步未移,蒼白的手伸出來,手腕翻轉,動作很慢,慢得所有人都能看見他是如何動作的。 正是因為看清,所以難以置信。 只見他手掌輕輕一揮,鋪天蓋地的毒粉仿佛被大風卷起,卷到高空,長了眼睛一般俯沖而下,直沖司馬劍和武者而去。 司馬劍捂著口鼻倒在地上,慘叫不止。 武者忙向他嘴里喂了解藥。 他手顫個不停,看著寧景,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寧景低頭看了眼阮寧,她眉頭皺得更緊,額頭汗水流得更多,領口浸濕,白皙的脖頸泛了紅。 他細細感知阮寧體內內力情況,眉頭擰了起來,一股戾氣從眼里滑過,一掌將司馬劍揮得倒飛出去:“滾。” 阮寧體內內力躁動不已,五級那層屏障已經沖開一道破綻,內力卻突然不受控制,在經脈中暴.動起來。 她腦海里一遍一遍閃過功法,氣沉丹田,按照功法運轉內力走過xue位,打通經脈,走到丹池xue時,寧景的聲音劃破混沌,猶如鐘罄,化開迷障: “丹池、神闕、玉堂。” 阮寧詫異,這才發覺方才不知為何,竟然走錯xue位,難怪內力暴.動。 她腦海里一個激靈,沒想到這本功法藏了陷阱,突破之時使人迷障。 她眉目平靜,攜著內力沖過屏障,只覺靈臺仿佛浸入一汪清泉,空靈而清明,周圍一切聲音動靜全都傳入耳朵,五感靈敏了數倍不止。 她緩緩睜開眼睛,白皙額頭滲滿汗水,一縷頭發散落耳邊,眸子如同水洗,烏黑水潤,帶著一絲很難得的波動,打破了寒冰:“我突破了。” 寧景垂眸看她,眸子里帶著淡淡笑意,輕笑一聲,不屑:“這才哪到哪,有什么值得高興。” 阮寧抿唇,認真道謝:“多謝。” 她將目光轉向驚恐看著這邊的人,緩緩起身。 “平南王。” 就在這時,小乙領著九幽將司馬劍帶來的人團團包圍起來。 他氣喘吁吁跑到阮寧身邊:“阮jiejie,沒事吧?” 阮寧看著九幽,沒有說話。 九幽面帶煞氣:“平南王,刺客已經抓到,請吧。” 與花無痕過招的老者見勢脫身,護在司馬劍身邊。 司馬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視線掃了一圈,一瘸一拐走了。 花無痕揮了揮手:“下次再來啊,老子還沒打過癮呢。” 司馬劍氣得鼻孔都歪了。 將軍府侍衛看著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舉著長.槍嚇唬他們。這口惡氣,他們早晚要出。 平南王府這一脈在汴梁經營日久,根基扎得很深。先帝平庸無能,刑部和兵部由平南王府把持,原本牢不可破如同鐵板一般,這些年被寧國公撬得差不多,如今只剩刑部還未清理干凈。 寧景垂眸,輕笑一聲,目光從方才施毒那人身上輕輕掃過。 九幽目光在院中掃視一圈,對阮寧點了點頭,帶著人走了。 院中安靜下來。 小乙驚喜:“阮jiejie,你突破啦!” 花無痕拍了拍她沒有受傷的肩:“好樣的,不枉費我方才打得那么費力啊。那可是平南王那個老狐貍留給他兒子的武者,可難纏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歲了,還欺負我這十八歲的子侄輩,老不休的。” 寧景目光從他手上掃過,眉頭擰了擰,看得花無痕迷惑:“干嘛?老子今天可是大功臣,我要喝最貴的酒!” 阮寧面色冷淡,但是眼神平和:“多謝門主。” 她突然這么尊長愛幼,花無痕有些不自在:“害,別整這些虛的,拿酒來!” 寧景看著阮寧,冷不丁問了句:“方才你突破時怎么回事?” 阮寧面無表情:“你們的功法是否會在突破時設有陷阱。我方才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