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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應(yīng)著聲,隨著侍從離去了。 大廳里,上官姳雅還在指責(zé):“虛假求援還振振有詞?等著,我這就傳訊jiejie,把你們?nèi)蝿?wù)的功績點調(diào)回兩百!” 她想再說些什么,突然看到廳外緩步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冷笑一聲,暫時斂了聲。 丁妍走進廳中,視線定格在她臉上,凜然道:“向薛師姐求援的是我,上官師姐若有意見,沖我來就是了。” “喲,哪敢啊?”上官姳雅笑得陰陽怪氣,涂著甲油的手指點動自己的臉頰,眼底閃過一抹忌恨之色,“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喊毀容,如今的三途鎮(zhèn)還不是你這位天純火靈根最大,我哪敢有意見?” 身側(cè)其余九名男弟子默不作聲,目光忽閃來回對視,隱有贊同之意。 “沒意見就好。”丁妍嘴角上揚,扯起一抹諷刺之意,“當(dāng)然,能閉嘴更好。” “你——!”上官姳雅氣得全身哆嗦,但想到動手又是自己吃虧,便只能暗自忍耐,轉(zhuǎn)而取出傳訊牌與丁妍同去重唐村的男弟子聯(lián)系,將怒火發(fā)泄到他的身上。 “人呢?丁妍都回來了,你在哪兒瞎混?!” 藍鉞暗自偷笑,一邊跟著何非桐起身讓位,“丁師妹,來這邊坐!” 丁妍幾乎是連著趕路二十四個時辰,確實有些疲憊了,也沒跟他們客氣,坐到了他們的位置上。 掃視大廳,卻沒有見到凌青姝的身影。 何非桐與藍鉞一側(cè)一后圍在丁妍身邊,與上官姳雅一方對峙著,何非桐問:“丁師妹,重唐村的情況如何?” 丁妍答:“虺遺和棺木沒了。” “我們那兒也是這樣!”藍鉞與何非桐對視一眼,目光中浮現(xiàn)幾分凝重。他們倆是分開的,特地組了別的同伴去了不同的村子,回來之后才知道,所有人都無功而返,顯然幕后之人早就得知他們的計劃,提前行動了。 何非桐又問:“那我們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若是沒有猜錯,可能邪道修士還留在三途鎮(zhèn)中,只是光有我們?nèi)耍胨巡槌鏊麄兊脑挘峙乱ㄙM不少力氣。” 為什么說是三人,因為上官姳雅那幫人是指望不上的。 丁妍明白他的意思,踟躕了片刻,回答:“等吧,我已向薛師姐請求加派人手,在他們來之前,我們先巡邏周邊,以備不測。” 藍鉞暗暗抹了一把汗,嘴里嘀咕道:“加派人手……可別再派些不靠譜的過來……” “喂,你說什么呢?”上官姳雅坐在另外一旁,嘴唇囁喏著想要譏諷幾句,可是見到丁妍臉色不善地盯著自己,終是沒有說出來。 就在此時,凌青姝走了進來,而跟在她身邊的……是戚洲。 戚洲今天換了一套衣衫,與先前簡樸忠厚的模樣大相徑庭,常佩腰間的短棒不見了,手中還換了一把折扇,舉止瀟灑風(fēng)流,像是一位身在凡塵的風(fēng)流公子哥。 他走進廳中,一眼就看到了丁妍,忙不迭上前幾步,搖扇笑道:“丁姑娘,你可查到什么了?” 丁妍總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 雖然她從未仔細端詳過戚洲的面容,但模糊的印象中,他是一位眉端目正的年輕人。 不像面前這位,眉尾上揚,眼神飄忽,總給人一種……輕浮放縱的感覺。 ☆、第拾肆回 “沒查到什么。”丁妍說著,難得關(guān)心一句:“聽說公子之前身體不適,留在鎮(zhèn)衙休息,不知現(xiàn)在可好些了?” 戚洲斂眸含笑,折扇一收行了個揖禮,“已經(jīng)好了,多謝丁姑娘關(guān)心。” 丁姑娘?他在強調(diào)這個稱呼,就像是故意要讓她察覺到似的。 丁妍眼里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許是這樣的目光讓戚洲有些不適,他眸子微挑,頷首一笑,退到了凌青姝身側(cè)。 上官姳雅一直在關(guān)注著他們的動靜,瞥見丁妍與戚洲對話之后,眉眼籠上了些許凝重,似是在煩悶著什么,她心思一轉(zhuǎn),立即搭話道::“戚公子,為何你稱呼凌師妹‘凌仙子’,卻只喊丁師妹為‘丁姑娘’呢?” 她揚起重新妝扮過的精致臉龐,以袖掩口,裝作詫異萬分的模樣,“莫不是……丁師妹的相貌當(dāng)不得‘仙子’二字?” 這般尷尬愚蠢的問題,也虧她問得出來,顯然是想譏諷丁妍,又怕真的惹怒人家,只能拿這種“小事”逞些口舌之利了。 丁妍當(dāng)然不會上當(dāng),指尖輕輕敲桌,阻止了意欲說話的何、藍二人。 凌青姝也瞧不起上官姳雅的路數(shù),可又不好過多指摘,只能訕笑著捧起杯盞淺口啜飲,來掩飾內(nèi)心的嫌棄。 手中折扇一收,戚洲目光在廳中眾人臉上掃視幾圈,這才不慌不忙地搭腔:“何謂當(dāng)?shù)门c當(dāng)不得?于我眼中,女人只分兩種,其中一種,便是如凌仙子這般舉世無雙的佳麗。而另一種……” 他唇角勾起,話鋒一轉(zhuǎn)道:“便是上官姑娘與丁姑娘這般尋常顏色了。” 上官姳雅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可還沒完,戚洲字字句句擲地有聲:“我雖是一介凡人,卻也有自己的底線,評判最是公正。縱然兩位是玉瓊弟子,我也絕不會為了逢迎奉承,而為你們冠以‘上官仙子’、‘丁仙子’的稱呼。” 說完,他又展開折扇,風(fēng)姿瀟灑地扇動,“不知這樣的回答,上官姑娘可否滿意呢?” “姑娘”二字是如此刺耳,上官姳雅想借戚洲笑話丁妍,結(jié)果自己反被嘲諷了一通,氣得胸口不住起伏,揚手就砸了杯盞。 戚洲反應(yīng)迅速,腳步一轉(zhuǎn),輕輕松松地躲開迎面而來的guntang茶水,口中還輕輕“嘖”了一聲。 “上官姑娘相貌普通,繼續(xù)生氣的話,只會更丑呀。” 藍鉞扶著何非桐的肩膀,呼吸急促,快要憋不住喉間的狂笑了。 凌青姝眼底閃過一絲惱火,可她擔(dān)心自己開口安慰只會惹得上官姳雅愈發(fā)暴怒,便只好眼神示意其他男弟子上前進行勸阻了。 “上官師姐消氣,莫要跟這種凡俗庸人一般見識!” “要我說,他那雙眼睛白長了,竟然連美丑都分不清楚!” “沒錯,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半大小子,怎么懂得欣賞上官師姐的美貌?” 幾個男弟子圍在上官姳雅周圍,違心地連聲安慰,又罵罵咧咧地命令戚洲離開大廳,別在這里礙眼。 望著面前的鬧劇,何非桐緊鎖雙眉,將手搭在桌子上,側(cè)過身輕聲道:“丁師妹,今日的戚公子有些奇怪。” 明明初次相見之時,他還會為了一句簡單的夸贊而面紅耳赤,而現(xiàn)在卻如此能言善辯,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藍鉞似是才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看他們倆,又看了看戚洲,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嘿,我說呢,好像哪里不太對……” “嗯。”丁妍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