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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才意猶未盡地說:“好啦,不鬧你了。我們還是想想怎么出去吧?!?/br>“你要出去?”靳重焰道:“既然這里是拜陽教的大本營,一定藏著古怪。王儉這個人一直躲在幕后,心機不下袁盤,我們在他們的地盤上,怎么都不能安心?!?/br>劉念道:“烏羽找不到我們,說不定就在門口守著。他知道我們有隱身石,不知道會想出什么法子來。”靳重焰道:“我們現在這里躲兩天,休息休息,再去出入口看看。隱身石是我們最大的保障,在不能確定小區域的前提下,他們對我們束手無策?!?/br>“嗯。”劉念盤膝打算修煉,被靳重焰撲倒。靳重焰道:“修煉不急一時?!?/br>劉念覺得靳重焰有點不對勁,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前進分毫。靳重焰抬眼看著他,眼里流露著委屈。劉念輕聲道:“怎么了?”靳重焰抿了抿唇,有點尷尬,有點難堪,有點羞澀,最后一低頭,投入他的懷中的。劉念伸出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后背。靳重焰醞釀了一會兒才說:“之前我一心想要變強,不顧一切。因為我想為父母報仇,我想照顧你,我不想再有人站在我的面前打我的臉卻無能為力。但是我剛剛才發現,不管我變得多強,總會有人比我更強。而且,一不小心自己就會被打回原形,數十年的心血也毀于一旦。所以,現在我想好好地珍惜眼下,珍惜眼前人?!?/br>劉念低頭看了看他受傷的臉,伸長脖子親了親。靳重焰立刻抬起頭來。劉念很緊張:“弄疼你了?”靳重焰笑成一朵不安好心地花兒,撲在他身上:“疼死了。我們用雙修止疼吧?!?/br>鬼月秘境重新開啟的消息傳揚開來,從道修們也從四面八方地聚集過來,過了兩天,來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還在持續上升。劉念和靳重焰躲在出入口不遠處的地方,看著人一撥撥的進來,又一撥撥地離開。有幾個門派還專門派人守在這里,當接應,還有幾個魔修,狀若漫不經心地走來走去,但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法器。道修們對他們很是忌憚,雙方涇渭分明。這些魔修讓兩人決定觀察幾天再決定去留。反正閑著沒事,靳重焰指著道修作介紹。這個是某某派,那個是某某門,其余的沒在銀月宮見過,想來門派小的連銀月宮的邀請函都拿不到。劉念讓他嘴下留情,他就將臉貼過去說,我嘴里心里腦袋里的情都只留給你一個人。劉念正要推他腦袋,就感到他身體一僵,怒氣澎湃。“阿惜?”劉念怕他的殺意引來魔修的注意,急忙伸手抱住他的腦袋。靳重焰瞇起眼睛,盯著進來的十幾個道修,臉色陰沉得能下雨。劉念道:“他們是……”依稀有些眼熟。靳重焰道:“這些人交給我。”劉念道:“他們是誰?”靳重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撫摸他的頭:“不記得就算了。他們大眾臉。”他拉著劉念站起,跟上那群人。前面的人突然說起話來。“上次來秘境,什么東西都沒有拿到,簡直晦氣!”“希望這次錢兄能稱心如意啊?!?/br>這聲音有點耳熟。眼熟加耳熟,就絕對不是大眾臉就解釋的了。劉念突然道:“他們是來碧霄山的那群散修……”將他困在洞府中,最后害的他自爆金丹的人。靳重焰握著他的手僵了僵,低聲道:“對不起?!?/br>“為什么要說對不起?”靳重焰道:“那時候我不在你的身邊?!?/br>劉念不以為意道,“你被烏羽打臉的時候,我就在邊上,也沒有出來。我豈非更要說對不起。”那群散修走了沒多久,就出了通道,來到一座樹林。劉念、靳重焰:“……”要不要這么巧?就在他們考慮在烏羽發現之前偷偷溜走,一群魔修就沖了出來,然后雙方就二話不說地打了起來。劉念呆滯道:“我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什么?”靳重焰道:“有種愛叫一見鐘情,有種恨叫看不順眼?!彼俸傩α艘宦暎纬鲐笆状笮〉囊鈩Γ鴦⒛钌先ミM行暗殺活動。于是,道修和魔修中時不時有人突然捂住腰,捂住屁股,捂住大腿……一是魔修人多勢眾,實力較強,一是靳重焰對散修恨之入骨,重點照顧,最后,散修被生擒了五六個,其他的全部魂歸地府。靳重焰上了癮,還打算把剩下的解決,被劉念拉住了。道修被綁了起來,魔修停了手,現在再動手,會暴露自己,太不劃算。魔修將俘虜轉移,靳重焰心有不甘,決定追上去找找補刀的機會。第章千年功,一朝成(三)散修們被殺得沒了脾氣,幸存下來的個個安分得很,生怕不小心觸了魔修的霉頭。靳重焰看他們的樣子,又氣不打一處來:“身為道修,竟然一點風骨都沒有?!?/br>劉念想,他們若有風骨,當日又怎么會聚眾將自己堵在碧霄山上:“若他們奮力抵抗,你會贊賞?”靳重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道理都不懂,有什么好贊賞的?”“……”劉念道,“我終于理解什么叫有種恨叫看不順眼了。”果然是干什么都不順眼。靳重焰道:“我以為那句話的重點是,有種愛叫一見鐘情?!?/br>劉念受到了驚嚇:“你對我一見鐘情?”回想自己初相識的年紀,靳重焰無言以對。兩人仗著隱身石,一路跟到魔修大本營,也無人察覺。散修們嚇得魂不附體,忍不住開口求饒,一個魔修抬起樣貌最齊整的人的下巴,笑嘻嘻地說:“爺爺疼你還來不及,怎么會害你?!?/br>其他魔修哈哈大笑。笑得散修們不明所以,更加惶恐。若劉念和靳重焰之前還不懂他們在笑什么,看到苗革出來時,也就懂了幾分。偷聽過柳越與苗革的對話,始知拜血院采集的功法源自于正陽院,這些道修的下場也可想而知。劉念心生不忍,靳重焰眉開眼笑。但兩人都看不見對方,也未談起,自是沒有分歧。既然看到苗革,他們也不急著走了,想找到姚步吉,將人救出來。想起苗革當時垂涎姚步吉的樣子,劉念有點擔憂,心想:但愿太一宮有什么厲害的法寶防身,不叫苗革得手。苗革出來看了看俘虜,很是不滿意,道:“銀月宮一戰,這些低階修士竟還沒有死絕,真是陰魂不散?!?/br>元嬰期的也算低階修士嗎?魔修們不敢直言,只好賠笑。其中一個諂媚地說:“蚊子雖小也是rou,給我們幾個吃也是夠了?!?/br>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