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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一望無際的花園,封辨達背對著墻,站在七八尺的地方,等劉念出來,才邁步離開。正當(dāng)劉念躊躇著是否跟上去,封辨達猛然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劉念小跑著過去,剛跑了一段,就聽娃子大吼一聲道:“你去哪兒?”劉念剛回頭,肩膀就被封辨達抓住一拎,天旋地轉(zhuǎn)地飛了起來,約莫半盞茶的時光,落在一塊石凳上。封辨達低頭看著他驚慌失措的神色,百般滋味在心頭。劉念剛剛那一聲未說完的“封師叔”他自然是聽見了。記憶中,也就是劉念剛到通天宮的那一會兒,跟著重焰喊過,后來被他暗示通天宮收徒嚴格,輩分等級森嚴,才改了口。那時候,他從劉念口中收到師兄師嫂的噩耗,心情悲痛欲絕,正無處發(fā)泄,除了靳重焰,看誰都不順眼,更不要說劉念這個“烏鴉嘴”,明知是遷怒,還是管不住自己,不但拒絕了師父提出的讓他收劉念為徒,還搬出一大堆的規(guī)矩阻撓他進通天宮作內(nèi)門弟子,以至于重焰一氣之下讓他暫居山腳,依舊是獨自修煉。再后來的事情,卻遠遠出了他的意料。被重焰拔劍相向,受二師兄指責(zé),他氣過,怒過,抱怨過,可是冷靜想想,竟是自作自受。若當(dāng)初他收了劉念為徒,將人留在通天宮,怎會讓那些散修有機可乘?更不會使重焰滋生心魔,困在悔過峰。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引來劉念好奇的一瞥。封辨達道:“你是劉念?”劉念張了張嘴,想否認,但在對方的眼睛中竟說不出來。封辨達道:“重焰已經(jīng)告訴我了。”還警告他,不許為難。當(dāng)日他的想法是,堂堂通天宮的掌門弟子怎么可能為難區(qū)區(qū)一個散修?可是今日看著劉念,想著他對靳重焰的影響,居然生出了一個念頭:若是,劉念真的魂飛魄散,重焰是否可以絕了這份心思,一心一意地修煉?念頭一閃而逝,他震驚不已。他居然會生出這樣的邪念?難道,自己也產(chǎn)生了心魔?劉念看封辨達一臉慘白,悄然站起,退后了兩步。封辨達睨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以前,是我誤會你了。”劉念驚訝地抬眸。“你與重焰……”他本想說天差地別,不如早日斷個干凈,彼此清凈,反倒對修煉有益,可想到重焰抓著自己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沒有他,生不如死”時,這句話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的。可身為師叔,又怎么說的出“你們好好過日子”這種話?莫說是修道之人,便是凡夫俗子,也講究陰陽調(diào)和之道,兩個男人終是有違人倫。他看著劉念,劉念也看著他。一個滿心糾結(jié)。一個滿臉疑惑。封辨達一咬牙道:“你跪下。”劉念:“……”封辨達看劉念張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自己,就是一動不動,一張老臉慢慢地紅起來:“我收你為徒。”劉念:“……”封辨達見他依舊無動于衷,以為他不敢相信,放緩口氣道:“在你之前,我還未收過徒弟。你是我的首徒,我自然會照管你。你先拜師,出了秘境,我再帶你上通天宮舉行儀式。”上通天宮啊。劉念眨了眨眼睛,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那座斜插入天的山峰。登上通天宮,與那人并肩而立,曾是他最大的夢想。然而,夢境已碎,哪里還敢再想?靳重焰看他,從頭到尾一個“貪”字。他看自己,從頭到尾一個“奢”字。面對對方審視的目光,劉念垂下眼眸,低聲道:“我已拜師。”封辨達道:“誰?”“襲明。”封辨達皺了皺眉。劉念道:“您說過,煉器之道,首推襲明。”……他的確這么說過。那時候他一心想把劉念往外推,自然別人越好他越好。如今,卻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封辨達道:“襲明倒是精通煉器一道,其他的……”想起劉念為重焰煉制的法器,頓時說不下去了。他不說話,劉念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可以對靳重焰擺出兩清的態(tài)度,卻無法將這句話對第三人說出口。在他心中,至始至終,他和靳重焰的事都是他和靳重焰的事。曾經(jīng)那么親密過,自然而然地將對方劃歸到了自己這一國,哪怕后來變了,他還是單方面地想要留住最后的一點私密。對著不言不語的他,封辨達有點無可奈何:“你來秘境想取什么?”劉念身體微震,抬頭看他,咬著下唇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什么都不想要。真的,我真的只是想要看看而已。”在封辨達怪異的目光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封辨達斟酌道:“你若想要什么,只管與我說……”他突然明白劉念為什么強調(diào)自己什么也不想要。是因為自己疑心他私吞重焰父母的收藏,使他變成今日的驚弓之鳥?愧疚一點點加深,淡淡的水漬變成深深的刻痕。封辨達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何劉念自爆金丹后,靳重焰會瘋狂若斯。便是自己,看到眼前的劉念,也會不由自主地內(nèi)疚和憐惜,更何況與他一道長大,朝夕相對,一路扶持的靳重焰?封辨達想了想道:“此地有些古怪,你不若與我們一道走。”劉念道:“我與藥谷的人約好了……”“罷了!”接二連三的被拒絕,饒是封辨達心有愧疚,也有些不快,“我一路走來,見到的不過是些迷魂的路數(shù),你既入不棄谷門下,想來也有應(yīng)對的辦法。實在遇到危險,便用此物吧。”丟了塊令牌給他。劉念看清楚令牌的一面畫著金毛犼,心中一驚,這是神獸防護令,是修士可望不可求的護身底牌。他立馬想要送回去,封辨達似看穿他的想法,早一步離開,只留下一句話:“長者賜,不可辭!”握著令牌的手,重若千斤。劉念有些抬不起頭來,在原地呆站了會兒,確認封辨達絕無可能再走回來,才垮下肩膀,往回走。可是藥谷眾人已不在遠處。他在原地等了會兒,始終不見人影,心里有些著急,暗道:他們?nèi)羰请x開,一定會給自己留下話來,這樣倉促,莫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他低頭在四下尋找打斗得痕跡,找了半天也沒有成果,一抬頭,四周的景色已然大變。萬紫千紅的花園變成了郁郁蔥蔥的樹林,飛鳥在叢林里歡叫,清風(fēng)在枝葉間穿梭。劉念回憶著自己之前走過的路,往回退了幾步又退了幾步,景色始終不變。封辨達說過這里是迷魂的路數(shù),應(yīng)當(dāng)是陣法。只是當(dāng)初他醉心于煉器,對陣法只學(xué)了皮毛,都還是用來防護的,面對迷魂陣,實在束手無措。就在他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