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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些人也不好過就是了。打斗的時候,他拼了命的想要逃出來。可是真的逃出來了,他又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逃出來。他倒在樹下,看著溪澗自己的倒影,陌生得可怕。天下山林相若。他不期然地想起自己與劉念走過的那些山林,突然覺得了無生趣。這世上,最愛他的人和他最愛的人,最終都因他而死。偏偏他還留在這世上,多么諷刺,又多么多余!然而,他在這里躺了還不到一炷香,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以為是夢,他貪婪地傾聽著,不敢醒,不敢動,想著再多聽一會兒,再多沉浸一會兒劉念向自己走來的幻覺。誰知,那聲音竟然停下了。張開眼睛,看到的卻不是預想中的人,而是追殺自己的人的弟子,心情之糟糕,可想而知。劉念看他身體微微發抖,擔憂之情溢于言表,然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警惕與他敵意讓他望而止步。“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靳重焰冷冷地開口。劉念愣了下,低下頭去,輕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靳重焰嘲弄道:“你不是來害我,難道是來幫我的?”劉念從懷里掏出洪睡蓮給他的那個瓷瓶,丟了過去。靳重焰看著瓷瓶落在腳步,抬眸看他。劉念道:“這是玄玉膏,是治療外傷的圣品。”靳重焰瞇起眼睛。劉念解釋道:“少宮主是不棄谷的貴客,師父若知道少宮主有難,我袖手旁觀,一定會大大的不高興。”靳重焰冷笑道:“你以為,我這一身傷是誰造成的?”劉念愣住。他的意思是說……靳重焰道:“過來。”劉念躊躇不前。若他的這一身傷真的是襲明造成的,那么自己出現的時機與動機的確十分可疑。靳重焰道:“就算我受了傷,殺你也是易如反掌。”劉念呆呆地看著他陰狠的眼神,一時有些晃神。有他此時的眼神作對比,靳重焰之前對自己的冷言冷語竟算十分溫和。靳重焰抬起手,虛空一抓。劉念不由自主地朝他飛了過去,未及站穩,脖子就被他的手用力掐住。靳重焰冷聲道:“我不管你為何出現在此,只要你玩花樣,我就把你碎尸萬段!聽到了嗎?”劉念輕輕地點了點頭。靳重焰松開手:“去找個干凈的地方歇腳。”劉念撿起地上的玄玉膏,轉身要走,又被他攔住。看著他迷茫的眼神,靳重焰不悅地皺眉:“你若是走了,誰扶我?”劉念連忙伸手去扶他的腰,被一把掃開。“滾!”靳重焰低吼。劉念看了看被他打得紅腫的手,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對著他的眼神,靳重焰莫名的心虛。他別開頭:“過來,我搭著你的肩膀,慢慢地往前走。”劉念走過來,站在他面前,等他將手放上來了,才一步步地往前走。靳重焰此時已經從入魔和絕望的負面情緒中恢復過來,腦海中將最近遇到的事情過了一遍,越想越覺得,襲明對自己的態度十分奇怪。之前,他找襲明有幾分沖動,有幾分試探。可是襲明不但擋住了自己派去搜魂的小鬼,還找人追殺他。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欲蓋彌彰!難道,劉念真的落在他的手里?第18章前緣誤,今陌路(七)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讓劉念忍不住歪了下身子,靳重焰跟著踉蹌了一下,不悅地睨著他,收回手,自己步履蹣跚地往前走。劉念想扶他,又怕被拒絕,之后跟在后面,心驚膽戰地看著他跌跌撞撞。靳重焰眼前一陣陣地發白,明知道血流淌了一地,卻不管不顧的。“前面有個山洞,就那里吧,離水源也近。”劉念伸長著胳膊,虛扶在他的身側,好在他倒下的時候及時伏住。偏偏靳重焰搖搖晃晃搖搖晃晃卻始終豎著不倒。好不容易晃入山洞,兩人都松了口氣。靳重焰貼著墻坐在地上。劉念拿著玄玉膏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我幫你上藥?”靳重焰側頭看著他,在他伸出手來的時候,身體讓了讓,沉聲道:“別碰我。”同樣的人,迥異的對待,讓他無所適從。他無措地放下玄玉膏。靳重焰拿起玄玉膏,拔掉瓶塞,放下鼻翼下輕輕地嗅了嗅,倒出指甲蓋大小的一點,輕輕地抹在手臂的傷口上。劉念見他肯用藥,總算放下心來:“我去燒水。”靳重焰道:“不要走太遠。”以前他離開,靳重焰也會說這句話,不要走太遠。那時候是怕他走得太遠,遇到危險,現在卻是怕他偷偷溜走,通風報信。劉念心情復雜地看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又怕他擔心,追加了一句:“我很快回來。”靳重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直到他消失在視野。其實,也不是很怕他通風報信。自己受的傷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嚴重,如果他溜走,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離開。只是,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總是讓他想起自己與劉念相處的最后那段時光。疏離的態度,僵硬的關系,讓劉念如履薄冰。那是他變成了通天宮少宮主,兩人身份差距拉開后,劉念的自卑,自己卻誤以為是他私吞了父母遺產的心虛。那時候的劉念總喜歡低頭沉思,露出的笑容越來越少,也讓看不到笑容的自己越來越焦躁。最后一次看到他的笑容是什么時候?靳重焰頭靠著石壁,慢慢地回憶著。好像是……劉念提出結為道侶的那一次。由于他父母將自己交給劉念時,怕他不善待自己,讓兩人定了個師徒契約。劉念雖然是師父,卻不能背棄自己。后來自己上了通天宮,與師祖相認,劉念這個師父自然是不合適的了。于是,他提出解除師徒關系。他怕劉念不答應,說了很多好話,諸如,就算我們不是師徒,也一樣會在一起修煉,絕對不會拋棄他。劉念不言不語地看著他,眼睛越來越亮,等他全部說完,才羞澀又欣喜地問:“解除師徒關系之后,我們可以結為道侶嗎?”靳重焰硬生生地掐斷了自己的回憶。劉念問那句話的神態和表情他已經溫習了很多遍,每次都是到這里戛然而止。前面的回憶越美好,越顯得自己回答的那部分太過不堪。“你怎么了?”劉念站在洞口,手里拿著用葉子折起來的杯子,一臉擔憂地看著他。靳重焰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凝住,直勾勾地看著他的手。那種用葉子折杯子的方法,這么多年,他只從一個人手中看到過。他不相信,這么多年都沒有遇到的巧合會現在遇到。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