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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明繼焰照流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人昏昏沉沉了一會兒,眸光才逐漸清明起來。他見封辨達一臉的焦急痛苦,想到自己剛回通天宮時,這位師叔對自己的關懷與照顧,心里生出幾分愧疚,慢慢地坐了起來。

“重焰,”封辨達頓了頓,“你出關之后,還沒有在宮中露過臉。”

靳重焰抹了把臉站起來,去撿地上的令旗。

封辨達道:“修道本是逆天之路,終究要孤獨。何必放不開?”

他的話像榔頭一樣敲打在靳重焰的腦袋上,咚咚咚地響。想到孤獨兩個字,靳重焰渾身的力氣就被抽盡了。從劉念自爆金丹的那一刻起,他腦袋就轉得很慢。只有轉得慢的時候,劉念的影子才會很清楚的在面前搖晃。

雖然轉得太慢,但轉得很有章程。

比方說,他計劃先將劉念欠襲明的還了,這樣,下次別人再說劉念偷東西,便不能成立。他可以狠狠地反駁回去,還可以將那些說他壞話的人碎尸萬段。

是的。他很后悔那日放剩余的那些人走。

他小時候脾氣火爆,一碰就著,每次闖禍,劉念就要跟在后面擦屁股,又是賠禮,又是道歉。自己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看劉念拉著他上門賠罪,倒不是想看劉念出洋相,而是,喜歡這種被人挺身而出保護的感覺。有一次鬧得太大,村里也待不下去了,劉念只好收拾行李提早帶他上通天宮。

臨行前,劉念帶他坐在草垛子上,滿天繁星為證,要他以后不許再魯莽沖動,哪怕再生氣再難過,也要三思而后行。他說,你看,如果你真心想要揍這個人,早揍晚揍都是要揍的,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要揍這個人,等一會兒,氣就消了。

長久養成的習慣要改過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剛開始上路時,他還忍不住使點小性子小脾氣,看到那人日漸壓彎的腰肢,才強迫自己收斂起來。一收斂,便是這么多年。如今,人人提起通天宮少宮主都說年少穩重,處事得體,可他們又哪里知道,這個令人滿意的自己卻是那個人無數次彎腰道歉換來的。

光是想想這些,就心痛難忍,何況要放開?

他不是沒想過搜魂,而是不敢。

本命玉碎,金丹自爆,那個人只是個金丹修為,要如何活下去?他想不出來,于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只是守著那人的rou身,默默地為那人做著他生前來不及做的事。不搜魂,總還能為自己留著一線希望,總還想著,那人魂游四方,或許有一日在明月下清風中相遇。縱然,他不識得自己,自己也不認不出他,但是,那人還在這世上,便足矣。

可是襲明戳破了他的自欺欺人和軟弱,迫使他艱難地邁出那一步,然后吞下意料之中的苦果。

“師叔。”

靳重焰雙手捂著臉,不想讓自己的脆弱讓那人以外的人看見,可是內心的悔恨與苦悶急需找一個人紓解。他說:“我們本來可以成為道侶的。”

封辨達一怔。修道者雖然不像世俗那般講究禮教,可是兩個男人結成道侶終是有些驚世駭俗。

靳重焰不知他的心情,自顧自地說:“我們本來是要結成道侶的。”他自言自語了好幾遍,漸漸地相信了若是劉念不死,兩人就真的會結成道侶。好似,這件事已經經過通天宮的認同,受天下祝福了。

封辨達從未想過靳重焰與劉念竟然是這種關系,若是知道,若是知道……他也不知道當日的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以他對自己的了解,多半是不贊成的。可是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師侄渾渾噩噩的樣子,再大的不滿也只能夾著尾巴收起來。他說:“這也是天意。重焰,修道之心貴在堅定。古往今來多少修道之人天賦異稟,可是真正得道飛升的寥寥無幾,說到底,也是心志不堅的緣故。你是通天宮這一代最有希望的人,千萬不要辜負你師祖和我們對你的期望啊。”

靳重焰低著頭,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封辨達道:“劉念會落得今日的地步,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靳重焰眉頭一跳,抬起頭來。

對上他的眼睛,封辨達心里咯噔了一下,那雙眼睛雖然不是即將入魔的赤紅,卻比入魔的赤紅更加陰郁可怖。

靳重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挪開目光:“我答應他,凡事三思而后行。所以我現在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師叔請先回去吧。”

封辨達聽得心里一跳一跳的:“你要如何行事?你要做什么?你不回通天宮了嗎?你身為通天宮的少宮主,理當擔當起少宮主之責。”

靳重焰笑了笑,眼里了無笑意:“我沒有辜負通天宮,卻辜負了那個人。”

封辨達爆發了:“那個小人有什么值得你惦念的?!他不過是覬覦你父母……”話音未落,意劍已抵在胸口。他又驚又怒地看著靳重焰近乎冷漠的眼睛,“靳重焰!你瘋了嗎?竟敢為一個外人拿劍指著我?你眼中可還有長輩!你要你父母死不瞑目嗎?他們拼死將你救出來,就是看你為了一個外賊背棄通天宮?!”

“他不是我的外人,他是我的道侶。他沒有偷我父母的東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是我背棄了他!”靳重焰心念一轉,玲瓏囊里的寶物被抖了出來。

一時間,珠光寶氣,耀得人睜不開眼睛。

封辨達呆了呆,低頭拿起一個八角玲瓏玉塔,拿在手里翻了翻:“金丹期的法寶。”

靳重焰道:“他為我做的。”

封辨達張了張嘴,將話咽了回去。他本想說用靜心云紋玉做金丹期的法寶,簡直是浪費,轉念想起劉念的煉制術與靳重焰修煉一樣,都是靠自己摸索,哪有人告訴他什么貴重什么不值得。劉念天賦不如靳重焰,能夠走到這一步,殊為不易。對劉念根深蒂固的輕視并沒有消退,倒是能理解靳重焰此時此刻的激動,封辨達嘆了口氣道:“你與靳師兄一樣,也很重情重義。人死不能復生,你再怎么傷心難過,他也不可能回來。與其自我折磨,不如收拾心情,努力修煉,也好讓他走得安心。”

“我若不好,他會看到?”

“他已經魂飛魄散了,如何看得到?”

“不,他還在。”靳重焰收回劍,慢慢地走到玉棺旁邊,溫柔地撫摸玉棺,“他會回來的。”仿佛躺在那里的是那個人,沉靜地午睡,稍微用點力,就會醒過來,看著自己柔柔地笑。

他放松了力道,指尖溫柔繾綣。

封辨達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他憋屈地瞪了半天,瞪得眼珠子發直脖子發僵,終于察覺徒勞無功,心里仍是舍不下吃過太多苦受過太多罪的師兄唯一血脈,改走哀兵政策:“你師祖已是大乘后期,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要渡劫飛升,你也不回去看看?”

靳重焰道:“渡劫飛升最好心無掛礙,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