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瀝青嘆了口氣,看向八哥的眼神竟有幾分同命相連的憐惜。瀝青將牟天啟帶入柴房,關了門窗,就點了一根蠟燭。天色漸晚,房內昏暗,倒有幾分審訊室的模樣。劉念問他:“怎樣才能將噬魂爐中的魂魄放出來?”牟天啟將怨毒藏在心底,低聲回答:“噬魂爐會啃噬魂魄,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劉念道:“我聽到爐子里的鬼魂還在。”牟天啟道:“我在里面放了一顆回音石,可能收錄了鬼魂被吞噬前的聲音……啊!”瀝青收回血淋淋的柴刀,低頭看著他大腿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溫和地說:“你頭一次來不棄谷,大概不知道規矩,我們只喜歡聽我們喜歡聽的,無關緊要的話聽多了,心情不好脾氣就不好。”牟天啟獰笑道:“你們最好殺了我,不然等爺爺我出去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瀝青看了劉念一眼,在他心里,這個人優柔寡斷,還有點膽小怕事,怕他拖后腿。原本的劉念也見不慣這樣的事,后來帶著靳重焰上通天宮,一路上遇的多了,慢慢地明白了修真界的規則比俗世更加殘酷,為了活下去,更為了保護靳重焰,只能強迫自己適應。就算他仍是不忍心下手,看著旁人動手也不會太心軟。瀝青道:“你說得也是,未免你逃出去,先廢了你的修為才好。”牟天啟這才驚慌起來,色厲內荏地喊道:“你敢?!”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瀝青入不棄谷才半年多,學的都是皮毛,哪里能夠廢掉一個人的修為。牟天啟瞇著眼睛打量瀝青,突然道:“是你?!”瀝青咧著嘴,陰森森地說:“既然認出了我,就老老實實地交代吧。我留你個全尸。”牟天啟道:“既然要死,我為何還要告訴你!”“因為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牟天啟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到劉念身上:“你要是不殺我,我就告訴你。”瀝青道:“你不說,我就使個法兒讓你魂飛魄散!”牟天啟又驚又怒:“你敢?!”瀝青冷笑道:“我別激我,爺爺我經不得激!”劉念見兩人吵起來,有些頭疼,干脆出門透氣,過了會兒,瀝青志得意滿地出來:“他都說了。”將魂魄放出來的方法竟十分的簡單粗暴,只要將爐子砸開,取出鎖魂珠,用真火燒裂即可。劉念回稟了襲明,襲明看著他,問道:“你覺得如何?”劉念道:“我看過的書里,只記載著鎖魂珠的效用,倒不曾記載它的用法。”襲明道:“那你便試試吧。”劉念道:“我的心火暫時用不得,請師父援手。”襲明對噬魂爐也有點興趣,便說:“也好。你將爐子與牟天啟一道取來。”言談之間,竟不將牟天啟當做人看。幾個時辰的工夫,牟天啟已經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十分猙獰可怖。襲明皺眉道:“有礙觀瞻。”瀝青忙道:“牟天啟為了煉制噬魂爐,不知殺了多少無辜生靈,弟子只是想為那些無辜受害的人討個公道。”襲明幽幽地看著他,懶洋洋地說:“當日他陷害你作比斗的rou盾,今日你對他百般折磨,也沒什么都不對,不必扯替天行道這么大的旗幟。只是打得太難看,抽筋碎骨的,藏在里面,不好看的多嗎?”瀝青被他點破了心思,忙跪下告罪。襲明沖劉念招手:“把爐子拿來。”劉念遞上去:“是黑青鐵。”出了名的堅硬。襲明拿出一個小錘子,對著噬魂爐東敲敲西敲敲,也不見多么用力,爐子就碎裂開來。牟天啟瞪大眼睛。襲明嗤笑一聲:“區區黑青鐵!”從中撿出三顆石頭,如他所想,的確是一顆引魂,一顆鎖魂,另外一顆并不是蛋,而是十分普通的火珠子,遇火升溫,遇水降溫,沒什么用場。襲明捏著鎖魂珠,里面鬼魂哀嚎。他張口,吐出一團青藍色的火焰,落在指尖。鎖魂珠里的鬼魂哀嚎聲凄厲!襲明看了眼緊張的牟天啟,猛然收起真火,一掌拍在珠子上,珠子拍碎,凄厲聲頓時消失。劉念忍不住上前一步:“師父?”襲明道:“這是陽性的鎖魂珠,燒焦后,里面魂飛魄散。鎖魂珠能通陰陽,鬼魂在珠子里,就能與人交流,珠子碎了,他們也就自由了。”琥珀色的眼眸冷冷地看著臉色發青的牟天啟。后者陰謀被揭穿,滿臉的不甘。劉念一陣后怕,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往眼睛里滴了兩滴稀釋后的牛眼淚,不及睜眼,就聽牟天啟發出一聲凄厲地慘叫:“襲明!青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襲明輕飄飄地說:“可惜你做不了鬼。”劉念睜開眼睛,剛好看到牟天啟頭軟軟地歪到一邊。瀝青站在尸體邊上,手還插在胸口里,臉色平靜得嚇人。襲明指尖一點青藍色的火焰,慢悠悠地燃燒著,燒夠了才收起:“把臟東西丟出去。”瀝青背起尸體就走。劉念看向襲明,襲明揚眉:“不去找你的鬼朋友?”劉念低聲告退,走到門口,就看到瀝青的身后跟著一個失魂落魄的鬼,不是文英是誰?瀝青將尸體丟到藥田里,很快埋好,轉身找水凈身,看到劉念還笑了笑:“嚇到你了嗎?”劉念道:“還好。”瀝青道:“他不是好東西。”“嗯。”瀝青沉默了會兒道:“他想拿我當人鼎修煉,我不同意,就推我出去當rou盾,幸得谷主收留。”劉念看了眼聞言怒發沖冠的文英,輕聲道:“青苗?”第12章前緣誤,今陌路(一)瀝青身體微僵,慢慢地轉過身看他,胳膊上的血凝固了,有深有淺,遠遠地看,好似紅色的刺青,妖嬈詭異。他對著劉念,嘆息般地扯了扯嘴角:“我又該如何稱呼你呢?二少爺。”劉念一時無言,站在身邊的文英激動地上前一步,抬手摸他的臉。瀝青警覺地側過頭,眼睛私下掃視:“那些鬼還沒有散去?”劉念看看文英,看看瀝青,覺得自己很是多余,可作為兩人的橋梁,不得不硬著頭皮留下來:“你知道了?”“你究竟是誰?”褪去了平日里偽裝的溫和外皮,瀝青的眼角眉梢透著尖銳。劉念道:“無名散修。”“奪舍?”劉念點頭。瀝青道:“為何選他?”劉念道:“事有湊巧。我出事的時候,他剛好過世沒多久。”瀝青打量著劉念,看他不似說謊,才慢慢地點了點頭,打了水準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