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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明繼焰照流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宮這座龐然大物十分忌憚,縱然心中憤憤,仍是選擇離去。

他們一走,靳重焰的怒火便徹底地發泄出來,意劍一撩,竟削掉了對面的山頭。

走得拖拖拉拉的修士們見狀,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嗖嗖地消失在天際。

山頭墜落的巨大回聲慢慢地平息,四周恢復寧靜。

靳重焰呆站著,習慣性地等待著熟悉的腳步聲從洞府里歡歡喜喜地奔出來。可是等了等,又等了等,從不落空的腳步聲始終沒有響起。

他僵硬地轉過身,記憶中小而明亮的洞府一片焦黑,散發著頹然陰森的死氣。恍惚間,思緒如奔騰的野馬,不自禁地描繪出那人變成焦尸躺在里面的景象,向前邁出的腿竟然微微發抖,連帶的,心潮也跟著澎湃起來。

那人的音容笑貌猝不及防地撞進腦海。

一顰一笑,一悲一喜,歷歷在目。記憶中的色彩那樣明麗鮮活,栩栩如生地好像下一刻就要從腦海里走出來。

那樣深刻的印象,反倒讓他恨起來。

一會兒恨那人對自己虛情假意。

一會兒恨那人資質差還不用心修煉,整天想著旁門左道,最后連個自保的手段都沒有。

一會兒又忍不住問自己,為何會放任那人獨自守在這里不聞不問!明明發過誓,等自己強大了,一定不會再讓那人受到丁點的傷害!

思潮波瀾迭起,心緒浪濤洶涌,早已鞏固的出竅境竟微微動搖!

靳重焰眼睛一紅,退后半步,提起意劍插入洞府上方。崩裂的碎石墜落,眼見著將洞門堵得嚴嚴實實。他突然發狂般地沖入洞府,將門口堆積的落石統統地掃了出去。

“劉念!”

他發狠地低吼一聲,如預料那般地沒有激起任何回音。

那個人的確消失了的認知突然擊中他的心房!

從今往后,哪怕他踏遍四海,尋遍九州,也再見不到這個人。

無論他的心里多么的厭惡、憎恨,也無法當面向那人表達。

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回憶與想象的虛幻中,尋找那人的身影。

這個認知讓他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一滴滴地滲入心頭,蔓延到四肢百骸,陰冷的寒氣凍得他渾身都在哆嗦。

“劉念。”他自言自語地念叨了一句,頭昏腦漲得無法思考。等清醒的時候,又有些迷茫自己為什么要喊他的名字。

那人虛偽自私,貪得無厭,以往總是糾纏著自己,如噩夢般陰魂不散,如今死了,于自己是解脫,理當慶賀,悲從何起?

可喜悅之情如天邊之云,眼望著,卻虛無縹緲得無從感覺。悲傷恰如腳下溪水,縱不彎腰,那清涼刺骨的觸感依舊從自己的腳底滲透到心里。

許是……

念著當日他對自己一路相送舍命看顧的呵護之情,自己還有些難以割舍。他為自己背井離鄉,自己送他最后一程,有來有往,有始有終,也不枉兩人相識一場。

越是這樣想,心越是揪得緊,意識飄忽地往里走,卻是舉步維艱。阻擋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落石和殘壁,而是內心涌起的,無處發泄的哀慟與絕望。

他慢吞吞地,徒手搬開攔路之石,動作蹣跚遲緩,如耄耋之年的凡人。

然而洞府統共這么大,即使烏龜,也能一天爬個拉回。搬走最后一塊攔路石,一眼就能看到歪倒在石床上的人。

鮮麗的色彩像是被人從腦海里殘忍而強硬的撕扯去,黑白的天地只容得下眼前的畫面。

他死死地盯著這個人,連眼角淌下了血淚也不自覺。

那人明明很怕冷,除了夏天,每次睡覺必要與自己依偎在一起的。怎么可能穿著單衣躺在石床上?

“起來。”

那人明明很勤快,每次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就會沖過來。自己站在這里,他怎么還可能睡的著?

“起來……”

呼喚聲哽咽,帶著最卑微的乞求。

只要那人睜開眼睛,過往種種,他都可以不再計較!

此時此刻,怨懟憎惡如煙散去,遺下的只有那人與自己在一起時溫馨甜蜜的點點滴滴。無論后來如何,那人當日曾同自己這般好過。如師如父如兄如友,但有好玩的,必與自己分享,但有好吃的,必讓自己先嘗。

當初真摯而醇厚的情感何以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這個念頭一起,囚困的悲痛如出閘猛虎,兇猛而激烈,不再留給他絲毫自欺欺人的余地。

“起來!劉念,你給我起來!”

靳重焰猛然撲到石床前,顫抖著扶起那人已然冰冷的軀體,幫他撥開額前散亂的發絲。本就只有幾分清秀的姿色,現在瘦得連清都稱不上了,顴骨凸起,兩頰凹陷,活脫脫一副餓死鬼的模樣。

可他的手指在這樣一張餓死鬼的臉上留戀不去,細細地抹平眉峰的褶皺,輕輕地劃過眼角來不及散去的黯然,戀戀地撫摸著干燥起皮的唇瓣。

昨日厭惡的,今日看來,居然無一處不動人。

他艱難地扶著他坐起,笨拙而細致地整理著他的衣容,理到腰際時,不由地停了手,手掌按在小腹處,探到丹田空虛如谷,忍不住輕聲責備道:“平日里叫你多修煉,為何不聽?”若是修至元嬰,縱是自爆,也能留有一線生機。

呵,以金丹自爆,引霹靂火丹炸洞,那人怎么想的出來!若非金丹修為不夠,威力小,霹靂火丹又集中在洞口,怕是這具遺體也保不住了。

他還有許多怨言,可惜,說再多這人也聽不見了。

靳重焰無聲地抱了他一會兒,才低頭看著他光禿禿的雙腳,搖了搖頭,小時候野成的習慣,愛光著腳亂跑,自己說了幾百遍也拗不過來,后來那么怕寒多半也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心里發著牢sao,手卻用袖子溫柔地擦拭著塵土,然后脫下自己的靴子,套在他的赤足上。

前前后后耗費了近半個時辰,總算打理妥當。

靳重焰仍是不滿意。

臉色太青,身上太硬,皮膚太冷。那人明明是紅潤的,柔軟的,溫暖的……記憶中的人突然鮮活起來,沖著他憨憨地笑。

靳重焰有些恍惚,一時分不清記憶中的他和床上躺著的他,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

如果記憶中是真實的,為何自己觸摸不到?

如果石床上是真實的,為何看上去陌生得可怕?

他恍惚地坐了會兒,扶著石床想要站起來。這里又黑又臭又冷,那人怕黑怕鬼怕鼠,再躺下去,臉色一定會越來越難看。

左腳堪堪站直,右腳似踩中了什么,底下打滑了一下。人倒下去的剎那,靳重焰至少有七八個辦法可以讓自己重新站起來。可是這一剎,他一點都不想動了。

就這樣結結實實地摔一跤。

痛也好,越痛越好!比心被一把鈍刀子慢慢地磨著,想痛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