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笑盈盈道：“師父父，我們來打賭怎么樣？”

江越挑眉。“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沒啦，就是稍微娛樂下嘛~~你是不是不敢？”

微微一笑，果斷拒絕。“激將法對我沒用。”

“嘁……”凌澈偏頭暗暗給齊文紹使眼色：快幫我說服他！

齊文紹黑線：我要怎么說啊我！

程熙宇突然出聲道：“難得一起逛街，玩一下也無妨。”

江越見程熙宇也有興趣，不由松口：“說吧，怎么賭？”

凌澈立刻來了精神。“看那臺機子旁邊的人了嗎？我沒猜錯的話他是換零錢的。”

“你要打賭猜他是不是換零錢的？”

“當然不是那么簡單，看樣子他應該是打工的大學生，如果是的話我們就打賭他是哪個學校！”

“……本市那么多大學，你要怎么猜？”

“我們每人猜一個，誰猜對的話可以選任意兩個人做一件事。”

看規則不算太奇怪，江越想了想便點頭同意。

——然而殘酷的現實會告訴你……你太輕視自家坑貨徒弟了。

自助榨汁機旁，素凈白色T恤的男生整理著腰包，視線突然一暗，不由抬頭。

“嗨~~”面前一名與這蕩漾語氣違和到無以復加的面癱青年。

“……”

“誒，你是換零錢的工作人員嗎？”青年的背后探出個腦袋，是剛才打招呼的聲音主人。

男生下意識點了點頭，微帶疑惑地看著他的奇裝異服。“這里剛開始試用，我可以幫你們cao作，有支付寶也能用。”

洛言遞過去一張一百。“六杯，謝謝。”

男生換了找了洛言四十元，開始一張張塞錢榨橙汁。

程老師看了眼躍躍欲試的熊孩子，在他不靠譜前溫文笑道：“你是大學生？”

“是，下學期大二。”

“那比我小！”凌澈立刻接上，“暑假打工？”

“對，剛開始打工……”

“第一份工作啊？工資高么？”

將剛榨好的一杯橙汁遞過去，又塞了一張錢進機器，尷尬地笑笑。“還、還成。”

洛言直奔主題。“你是哪個學校的？”

“呃……A大……”你們會不會太自來熟？

“哦！~離這里不是太遠！~”凌澈有些眉飛色舞地給了江越一個眼神：看吧，我猜對了！

江越給了自家小徒弟一個白眼。

“嗯，這里打工過來方便。”

程教授繼續問：“什么專業的？”

“計算機。”

那天也摻和進來。“一天工作幾小時？”

“上午三個小時，下午……四個小時。”

“一直站著？好像很累啊。”

男生干笑著繼續手上的工作，內心默默掀桌。臥槽你們是來做戶口調查的嗎！！我的心更累啊！

江越忽而溫柔笑道：“有女朋友嗎？”

“啊？”男生一怔，腦子當機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唇角微微抽搐了下，“沒、沒有。”

“那有男朋友嗎？”凌澈一臉純真純潔純良無害。

“……”男生表情開始風化。

“有？”

“沒有！！”

“哦，那你要不要考慮下？”

男生崩潰了。“不要！！！”

“那杯榨完了，”江越指了指停下的自動榨汁機，“還有兩杯。”

“……”取杯子，塞錢。

那天看著他欲哭無淚的表情，關切道：“你臉色不太好。”

“……”我覺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啊QAQ！

程教授笑容依舊云淡風輕。“應對不同的客戶也是一種磨練。”

“……呵呵。”磨練你妹啊！我是程序猿啊！程！序！猿！這種磨練不需要啊！！

齊文紹一臉慘不忍睹地接過杯子，感覺里面沉甸甸的不是橙汁……是他們的節cao。

所剩無幾的同情心終于掙扎著浮上來，二少拉住又要繼續摧殘男生幼小心靈的凌澈。“我們今天怎么安排？不會一路吃過去吧？”毫不懷疑他真的會這么做。

“嗯……”凌澈很認真地思索了下，突然一合掌笑道，“不知道！”

齊文紹：“……”

“其實一路吃過去的主意不錯。”凌澈摸著下巴。

江越無奈。“上次你也說要一路吃過去，結果最后我們一起找藥店給你買胃藥。”

那天深以為然的點頭贊同。

凌澈頓時滿臉血：“我那是撐的嗎？誰買的變態辣鴨脖！”

齊文紹一驚。“變態辣？！”

“我。”那天弱弱地舉起一只手。“宇哥喜歡……”

“……”

程教授笑容溫柔如春風拂面。“有問題嗎？”

“……沒。”程教授你口味會不會太重啊！！！

江越一彈凌澈的額頭：“知道自己腸胃不好還吃？”

“講道理！買都買了我怎么可能不吃！”

冷笑。“講道理，你吃一塊就算了，你還吃了三分之一。”

“呃……啊！”凌澈轉頭對那男生微笑，“六杯都齊了？謝了~改天見~”

男生：“……”不要再見了啊！！！

“這邊上去有酸奶冰淇淋，那邊有泡芙和可麗餅，”那天看著手上的購物指南左右指了指，“還有那邊是鯛魚燒……”

凌澈幽幽看他：“來點咸的。”

“章魚小丸子？”

“好！就這個了！在哪？”

那天回頭看了眼來的方向。“反方向。”

“……”打個響指，“turnaround，goback！”

江越扶額：“你非得回去嗎？”

一臉可憐兮兮。“人家不想吃甜的嘛……”

“好好說話！”

那天指著購物指南。“章魚小丸子旁邊是影院……小凌，你說的那部電影是？”

凌澈按著手機邊道：“，今天上午的場次……九點四十五。”

那天看程熙宇。

程熙宇看江越。

江越看齊文紹。

齊文紹看洛言。

洛言看來時路。

江越放棄。“……行，走吧。”

凌澈歡呼。“好耶！~走走吃章魚小丸子看電影去！”

齊文紹不由好笑：“你們也太寵他了。”

洛言面無表情看他一眼，點頭。“嗯。”

“……”不是讓你贊同啊！！

協商完畢，大部隊返程。

程教授別有深意地看了江越一眼，笑道：“不如順便說說，那個賭約的事？”

“啊？哦對！”凌澈忙舉手，“猜對的是我！那我要師父父……”

“你先想清楚再說話。”江越斜睨著他。

凌澈看看齊文紹，又看看程熙宇，回頭對江越堅定道：“你喂二少吃飯吧！”

江越：“……”